月冰寒輸了。
在這一刻紫宸,衍月兩大宗門似乎徹底崩潰。
敗了。
徹徹底底敗了,誰曾想要聯合兩宗之力,今日依舊會輸在這裏。
可惜這一切都是命。
紫宸和衍月兩大宗門至強者在這一刻心如死灰,是無力,更加是深深的無奈。
相反,相對於紫宸和衍月的失落,在這一刻的所有玄冥宗弟子站在冥峰之上呐喊,慶祝,這一年多玄冥宗一退再退,忍讓太多太多。
這一切的怨氣終於在今朝盡數發泄。
“殺,將這些廢物通通給我殺掉。”
“哈哈,敢挑釁我玄冥宗,這就是下場。”
“殺,殺掉所有人,報血仇。”在這一刻,冥峰之巔,玄冥宗的弟子一個個歡呼雀躍,盯著高空的幽冥珠,流露出喜悅,興奮。
實際不需要這些人多說什麼,手掌幽冥珠的男子也知道該怎麼做。
盯著下方的諸多強者流露出嘲諷:“你們不該來這裏,我玄冥宗已經一讓再讓了,可是你們卻是非要苦苦相逼,既然如此,那麼我就隻能夠請你們所有人去死了。”
“招惹我玄冥宗,沒有什麼好下場。”
狂妄的笑聲傳遍四野。
而就在這時,忽然之間之間,天地之中,一位藍衣少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邁步而起,在無數人詫異的目光之中,在諸多至強者注視之下,少年緩步而行。
笑聲戛然而止。
天地寂寥無聲。
這是誰?
是好奇,更加是不解,究竟是什麼地方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存在,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當然多少還有有幾個人是認識洛凡的,比如說劍倪尋,再比如說葉蓬萊,但是在這一刻同樣不解的看著忽然之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邁步出來的存在。
洛凡腳踏虛空,在眾人目光之下,傲立虛空隻見緩緩抬頭看向高空之上那手執幽冥珠的男子,然後利用不大的聲音開口說道:“今日,洛凡請你玄冥宗敗退。”
狂妄的話語,在擴散的瞬間卻是讓太多太多人意料。
不知道少年究竟是什麼地方來的勇氣,更加不知道少年究竟憑借什麼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語。
不過無論如何在這一刻天地寂靜了。
不過短暫的寂靜之後卻也是哄堂大笑。
玄冥宗的弟子笑了,紫宸的弟子也笑了,衍月的弟子也笑了,雖然顯得有些無奈的笑,但是洛凡的話語實在太過可笑,幼稚。
劍倪尋無奈搖了搖頭,心中暗道你不該來。
在一聲聲哄堂大笑之中,葉蓬萊踏步而出,逼視著洛凡:“哈,真實好笑,我正好到處找你,沒想到今日你竟然敢過來。”
“如此也好,今日我正好殺了你。”
“想要我玄冥宗敗退,不知道你究竟憑借什麼,去死吧。”
然而麵對葉蓬萊絕世的一掌,洛凡隻是眉頭輕輕一挑:“今日我沒興趣陪你葉蓬萊玩,若是你能夠活著離開,他日洛凡親自奉陪到底。”
話語落下,洛凡肩膀之上白玉天賦伴隨著飛出。
張牙舞爪。
葉蓬萊眼瞳頓時之間皺縮,看著不斷放大的白玉天虎猛然之間臉色慘白如雪,新頭發嘛:“怎麼會,這家夥身上如何會有這等存在。”
然而無論他如何的難以置信,白玉天虎已經撲向他。
恐懼,驚慌,死亡的氣息壓近。
好在就在這時,一身震怒擴散而開:“孽畜,休得放肆。”
冥峰之上,一位皇境至強者出手,一招逼退白玉天虎,隨即將葉蓬萊帶走,白玉天虎失手,隻能夠無比失落的來到洛凡的身旁:“失手了。”
洛凡搖了搖頭:“沒幹係,今日我過來本身就不是為了收葉蓬萊的性命,隻是想要玄冥宗敗退。”
說道這裏,少年清澈的雙眸再次盯向高空之上魏然的男子:“洛凡還是一句話,請玄冥宗敗退,如若不然,今日玄冥宗賠上所有人命。”
相同的話語,不容置疑的堅定。
在這一刻所有人不在笑。
就連那手掌幽冥珠的男子也微微一愣,隨即勃然大怒:“黃毛小兒,這裏豈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今日本座非殺了你不可。”
說完抬手之間催動幽冥珠之力,想要斬殺洛凡。
可是就在他在動心念催動幽冥珠的刹那,忽然之間發現原本不可一世,無人可擋的幽冥珠在這一刻竟然平靜下來,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橫生的變故,幾乎瞬間讓男子臉色劇變。
然而還不等到他有所反應,隻見無盡的虛空,韓破已然帶著韓家和影衛手下的所有人強勢插入戰場。
五位皇境頂峰至強者威逼天地。
十數位皇境強者傲立四方,一瞬之間直接將整個冥峰團團包圍,一股足以驚世駭俗的力量在北域大地第一次真正展現而出,在這一刻所有人呆了。
“一,二,三,四,五……那都是皇境強者。”
“皇境強者,怎麼可能這麼多。”
“這世界什麼是有多處如此皇境強者,還讓不讓人活。”一瞬之間,紫宸和衍月的眾多至強者徹徹底底無語,更加無奈。
不明白,也難以理解眼前這忽然之間出現的至強者究竟來自什麼地方。
如此諸多強者,莫要說壓製玄冥宗,就算是同時壓製紫宸和衍月也足夠了,劍倪尋雙眸流露出深深的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這些人都不是焚天宗的勢力,他身後何時擁有這樣一股驚世駭俗的力量的,已經完全淩駕於北域六大巔峰存在的超然勢力。”
“在這之前為何沒有人有任何的察覺。”
一瞬之間所有人驚呆,也恐懼。
不過麵對這些人的表情和心思洛凡並沒有理會的心情,隻是冰冷的目光看向高空之上那一道魏然獨立的身影和眼前高不可攀的冥峰:“洛凡還是那一句話,玄冥宗若是現在撤離北域或許還有一絲活路,若是執意還想要強行留在北域,那洛凡今日隻好讓玄冥宗賠上數百條人命了。”
“我知道玄冥宗有離開北域的辦法,別逼我親自送你們。”
如此狂妄的話語幾乎讓高空之上的那男子為之發狂。
什麼時候玄冥宗別人如此威脅。
又是什麼時候玄冥宗盡也這般無力了,就算是麵對紫宸和衍月兩大宗門的圍攻,他可以泰然自若的布局,但是誰曾想到今日出現眼前這樣一場變數。
誰能告訴他眼前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小屁孩究竟什麼地方變出來這麼多的強者。
誰可以給他一個答案。
可惜這一切的一切終究沒有絲毫的答案,男子想要怒吼,更加想要咆哮,但是幽冥珠已經發現異傳,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究竟什麼時候動的手腳,但是這種手段依舊太過驚世駭俗,更加不要說在少年身後那一股足以讓任何勢力為之無奈的巔峰勢力。
他又能夠所什麼呢?
甚至一個不子都不敢說。
無奈,更加不甘。
男子惡狠狠看著洛凡:“你究竟是什麼來曆。”
對此洛凡輕輕一笑:“這個你不需要了解,我給你們玄冥宗半柱香的時間,所有還停留在北域,我見一個殺一個,從現在開始計時。”
“韓長老,點香。”
韓破微微一愣,袖口一翻頓時之間一株纖細的細香伴隨著出現,手指一點一縷縷清香升騰而起,但是所有人都不感覺道好笑。
眼前的少年太過冷酷。
看著眼前的一切,玄冥宗男子更是勃然大怒,這完完全全是挑釁。
逼迫。
北域建宗以來,玄冥宗何時承受過這樣的羞辱,一雙冰冷的雙眸瞪著腳下的洛凡:“你……”
然而洛凡卻是無動於衷:“香已經開始焚燒,你的時間不多了,你可以繼續在這裏猶豫,不過卻需要利用玄冥宗的人命來換。”
“知道你玄冥宗一向不在乎人命,但是也可以嚐試一下,我活直接斬殺幽冥一族。”
男子怒。
可是卻也膽寒,他再次嚐試著去催動幽冥珠,可是忽然之間發現在這東西著實沒有絲毫的效果,他絕對相信自己的控製沒有絲毫的錯誤,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幽冥珠被眼前的少年動過手腳,可是究竟是如何動的,又如何直接讓幽冥珠失去作用。
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看著那一縷縷飄飛而起的煙霧,男子又羞又怒。
但是最終也隻能夠長長無奈歎息一聲,隨即對著玄冥宗方向開口:“所有玄冥宗弟子聽力,撤離北域。”
他不敢嚐試。
也不敢在這裏和眼前莫名出現的少年賭,因為他根本就賭不起。
他不知道洛凡究竟擁有多少底牌,反正現在擺在台麵之上的實力已經能夠對玄冥宗造成致命的威脅,現在玄冥宗的血脈依舊還在蛻變之中,數萬年,利用無數的手段終於換來今日血脈的蛻變,若是因為自己,玄冥宗所有人陪葬在這裏,那麼他就是千古罪人。
這樣的罪名他承擔不起,也不敢去承擔。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現在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保住底蘊,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卷土重來,玄冥宗隻需要所有的血脈蛻變成功,有朝一日終究會再一次踏足頂峰。
所以他不怕洛凡,但是今日卻也不得不低頭。
離開北域。
北域對於他們來說本身就隻是一個暫時安居的場所而已,離開就離開,以玄冥宗的血脈,走到什麼地方不能夠存活,所以在這一刻男子果斷作出屬於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