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五人落座,宮娥開始將美酒陳釀,珍饈佳肴擺了上來。 WwW COM席間,國君很少話,更多隻是微笑看著五人,在次見麵的曼翩躚身上停留最多。
國君大人都很少話,五人自然更是沒什麼的,隻好埋頭吃喝,時不時在國君話時,停下來回上一句兩句。
特意為五人設立的晚宴,便在這各懷心思,略微沉寂異樣的氣氛中進行,直到漸近尾聲,國君大人才終於真正話。
隻見短短數日之間,便頹現出老態的他,為自己斟了滿滿一盅酒,端起銀製酒盅,爽朗笑了幾聲後,道:“王朝的年輕人們,你們都是王朝的翹楚,孤的驕傲。都不要不吭聲,隻顧埋頭吃喝了吧。來,端起你們的酒杯,隨孤滿飲一杯。”
聽得這話,五人頓時停下各自的動作,將自己的酒盅斟滿,然後雙手舉杯站起來,陪著國君一飲而盡。
“好!酒就是得這麼喝才盡興,再來一杯。”沒容幾人有恢複安靜的時間,麵含微笑看了他們一眼後,國君又爽朗笑道。
五人隻好再次斟酒作陪。
就這般,毫不停歇地連飲三大杯後,國君臉上隱現的疲態,終於在酒的刺激下消失得一幹二淨,轉為有些通紅的豪爽之態,放聲笑著看了眼和所有人喝的一樣多,俏顏依舊顯得風輕雲淡,沒有生任何變化的曼翩躚後,又在蘇越三人身上先後掃過,最終,停留在笑容最多,話卻是最少的顧曜身上。
“喝完這三杯,未來一段時間裏,你們便是需要並肩的同伴了,孤衷心希望,在接下來的時期裏,你們能像今夜這樣。”
盡顯粗放豪邁地,隨意用手抹了抹下顎的胡須,將滴灑的酒液擦去後,國君將酒盅隨意往桌上一放,笑道:“雖你們在今夜之前,就已經知道,你們接下來的行程,但孤也還是有必要正式告訴你們。是的,今日的禦前會議,已經商定了參加大聖國百龍會的人選,就是在座的你們。”
就如國君所,即便正式名單始終沒有公布,這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所以雖精神因為國君這句話而振奮了一下,蘇越幾人也沒有什麼意外。唯一讓人頗感意外的,便是從未在任何場合出現過的曼翩躚,也在名單之中。
這一點,就連除了趙清兒之外,和曼翩躚最熟的蘇越,也完全沒有想到。
點頭微笑著,視線在五人臉上一一掃過後,國君又道:“代表王朝參加百龍會的人,本來是有六個,清兒也在你們之中。不過近來生的事情,你們也都已經知道了,清兒已經先於你們去了大聖國。”
頓了頓,國君笑著補充道:“不過卻是坐著囚車去的。”
這句話時,他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但幾人卻都同時現,那隱隱疲倦蒼老的意味,飛快地在他臉上閃過。
“所以,此次代表王朝參加百龍會,你們的任務,不光隻是要為王朝爭得一份榮耀。能否讓清兒重新回歸王朝驕傲,和你們一起並肩作戰,也將是你們此行的任務。而這個任務,甚至比參加百龍會還要重要一些,能否完成,便要看你們今後的表現了。”
還是那句話,將趙清兒救出來,也沒什麼好意外的,這是早就已經部署好的計劃。就連這段時間沒有露麵的曼翩躚,也知道這次前往帝國的主要目的。
隻有孤零零的顧曜感到了意外,聽到國君後麵這幾句話時,他身軀猛地震了一下,而後雙眼亮起一陣光芒。
自從那夜威脅蘇越,要去向帝國調查團揭露所謂事實後,顧曜便被殿主親自下令召回,隨即關了禁閉,任何人不得探視。直到先前國君詔令抵達,才得以恢複自由,所以這期間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對整個計劃的一無所知,使得顧曜即便無法接受事實,也已經完全絕望。因為他清楚知道,趙清兒認罪,是受到了“指使”和“迷惑”的,帝國調查到最後,她的罪名一定會落實。所以,他都已經不敢再奢望師妹還能回來。
此時聽到國君親口,此次前往帝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將師妹救回來,已經完全不抱希望的他,頓時重新燃起了強烈的希望。
微笑看了雙眼放光的顧曜一眼後,國君又道:“雖這些生了不幸的事,導致王朝和大聖國的關係變得緊張,但那夜蘇越、墨炎,還有清兒三人贏得了比武,汪賢汪公公承諾,贏得比武的人,可以獲得進入昊道門聖境探索的機會,也是不爭的事實。雖然他現在已經去世,但大聖國想來也不會把這事情賴掉,所以你們需要提前趕往大聖國京城。”
“據探索聖境,最快也需要半個月時間,而現在距離百龍會開始,隻剩下一月有餘,時間很緊湊,所以你們將在三日後出。”
“此次前去參加百龍會,由黃永奇大人和馬尚將軍帶隊,但是,具體行動步驟由蘇越決定,所有人都需要聽從他的安排。你們,聽明白了嗎?”
墨林墨炎兩人先表示明白,緊接著,曼翩躚也含著笑容點了點頭。
依舊還是顧曜一人不明白。他實在想不通,營救師妹,參加百龍會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要讓蘇越全權負責。
然而即便內心非常反對這個決定,顧曜也很清楚,既然國君肯將大權交給蘇越,就意味著無法再改變,反對除了隻會讓自己更加孤立,沒有任何作用。所以眉頭微皺著楞了幾秒後,他也跟著點頭表示明白。
而國君的這句話,看似是對五人的,實際上卻是給顧曜聽的,見他沒有反對,不由輕輕笑了一下,沉默幾秒鍾後,又道:“事情便是這樣,孤希望你們都能明白孤的心意。這三裏,你們盡快將各自的事情處理好吧。”
著看向蘇越道:“尤其是你,身上的事情還很多,雷公山那麼大個攤子,雖有孤替你把著,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畢竟是開宗立派這麼大的事,少了你,總是不大方便。這三,你最好能找個放心的人,全權代替你和王朝對接,若實在找不到人選,也就隻能這樣了。”
對於這些事情,蘇越早就已經有所安排,隻等著國君最後話,此時聽得他終於提及此事,不由輕笑道:“陛下,這個人選臣有,已經提前和他交代得差不多,臣一離開,他就能立馬上任。”
“哦?這麼快就有了滿意的人?”聞言,國君不禁有些詫異,隨即想起了,自從蘇越出現在風陵城後,便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問道:“可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書生?”
蘇越點頭笑道:“正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書生……”
“那種人……可靠嗎?擔得起這麼重要的責任嗎?”聽得果然是那書生,國君不由輕輕皺起了眉頭。
國君還沒有見過那書生,但很早就已經知道書生的存在——自從蘇越次來到風陵城,就始終一直帶著這麼一個純屬累贅的人,就連深入凶險的原始山脈,也沒有拋下。這麼重要的情況,自然會引起王朝的重視,所以,書生的底,早就已經被查得清清楚楚,並呈到了國君的案前。
正是因為非常了解,蘇越推薦的人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國君才會如此不放心。即便他同樣很清楚,這樣一個百無一用的拖油瓶,蘇越卻堅持帶在身邊意味著什麼,但真要重用這麼一個人,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不是瞧不起書生,也不是覺得吊兒郎當不務正業很不好——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隻要不為禍作惡,別人就不應該妄加指責。貴為一國之君,隻要自己的子民不作奸犯科,姬炎國君便不會吝嗇自己的大愛,每一個子民能夠快樂地生活,就是他最大的追求,即便追求快樂的方式他並不認同。所以他真的不是嫌棄書生,而是單純的……認為他沒有這種能力。
國君愛民如子是事實,但從書生到目前為止的人生來看,他就是一灘爛泥也是事實。
而爛泥,無論怎麼搗鼓,也是很難扶得上牆的……
雖隻是再正常不過的疑問,但蘇越是什麼人,哪裏會聽不出國君問題中隱藏的多種意思,頓時便覺得很好笑,若不是現國君眉頭愈緊皺,便險些沒繃住笑出聲來,幹笑著將略微尷尬的氣氛衝散些許後,老老實實回答道:“這個問題嘛……臣以為,那書生雖然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性格也討人厭,但也是有閃光點的,隻是沒有被掘出來而已,臣相信,隻要敢相信,他還是可以的。”
“換句話,就算他真的爛泥……咳咳,真的難以擔當重任,但有陛下您坐鎮,又哪裏還會出什麼問題,陛下您對不?退一萬步,哪怕他就是不行,咱們也可以先拿他做個實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