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兒的初吻被蘇越奪走,所以嚴格來,她確實吃過蘇越的口水。WwWCOM
既然早就已經吃過,現在又何必嫌棄?
這便是蘇越這句話的厲害所在,趙清兒沒有道理不怒。
其實蘇越也吃不準,一旦趙清兒真怒起來,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但是他並不擔心,反正趙清兒能殺他的可能性很低,隻要武力上不會吃虧,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整個王朝都知道我和她趙清兒是敵對關係,很難緩和,既然明知如此,為何偏偏還要安排我和她在一塊做事?好吧,既然不顧我們,尤其是我的感受,強行這麼安排,那麼自然該有會出事的覺悟。
蘇越不想經常看到趙清兒,不想這樣的事情往後經常生,所以他覺得有必要讓國君等人知道,強行將他和趙清兒弄到一起,很難會有好事生。
這才是沒事找事的真正目的,不爽隻是一個契機,一個借口。
趙清兒怒了,想殺人了,於是蘇越便高興了,正如她喜歡看到蘇越不高興那樣。
寒冷如劍地看著蘇越,趙清兒並未暴起出手,而是沉默了片刻後,淡定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巧的是我也很不想看到你那人得誌的醜陋嘴臉,但這是國君的命令,所以即使反感,我也還是會照做,也希望你能夠遵從國君的旨意,不要蓄意挑事。別往了你建立宗門前,對王朝的承諾。”
“國君誕辰期間,你我都有任務在身,還要一起做不少事情。所以我暫時不會與你計較,也請你收起你那些心思,若真想鬧事,國君誕辰結束後,我趙清兒隨時奉陪。”
完,轉身往樓上爬去,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
很有氣勢,也很有修養、識大體的一番話,既出了強勢警告,又表達了絕不會忤逆國君旨意的態度,與之對比起來,蘇越今夜的舉動就顯得極為狂妄,純屬無理取鬧了。話盡至此,蘇越哪還能什麼,聳肩笑了笑後,便收起了鬧事的心思。
趙清兒話的衣無縫,再糾纏下去,就隻會在眾人心裏留下一個極為糟糕的印象了,所以有必要適可而止。自古人言可畏,若是為了這些事,便將名聲完全搞壞,太過得不償失。
事沒鬧起來,被嚇得不輕的人們也沒了吃飯的興致,相繼開始離開,沒過多久,整個驛站的大堂便走得空蕩蕩一片。
蘇越也離開了大堂,並未會房,而是走出驛站,就著月色在附近閑逛起來。
雖夜裏還會有車隊到來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畢竟這麼不上道的人不多,但是管事的人,還是按照慣例,派了一些人到前方值哨,以防萬一真的有人夜裏趕到,已經解散的隊伍卻來不及做準備。
大聖帝國的使團,便是在臨近午夜的時候到來的,當然恐怕也隻有第一帝國,才會完全不顧及東道主的感受,在半夜到來。當時蘇越正在一處偏僻的草甸遊逛,管事費了很大勁,才總算找到他,然後著急忙慌地往回趕。
回到驛站,隊伍已經完全集合,做好了所有準備,旌旗獵獵,燈火輝煌,就差蘇越一人。
衝麵無表情,眼裏滿是鄙夷的趙清兒聳肩笑了笑後,蘇越在她身旁站定。
緊接著,大6第一強國的使團便到了。
那是一支由一輛金色馬車,六輛黑色馬車,以及兩百鐵甲重騎,又二百輕甲步兵組成的隊伍,雖是遠道而來,規模卻出了五大公爵所率領的車隊不少。還未至,一股彪悍危險的氣息,便先卷了過來,如果不是早就收到了消息,肯定這支與其是使團,倒不如是軍隊的隊伍,是大聖帝國派來的使團,沒有任何敵意,任誰看到這樣一支氣息危險的軍隊,都會神經緊繃,如臨大敵。
這便是大6第一強國的強勢之處,即便隻是一次友好的外交活動,也不忘展現自己的國力,對所到之國形成某種威懾,更不會放棄每一個震懾周邊國的機會。
炎王朝南北兩麵與大聖帝國接壤,自然沒少受到類似的威懾,雖然好不容易,在大聖帝國的數次領土擴張中,保住了國祚,不僅沒有變成其屬國,反而獲得了中立國的地位,但距離這尊龐然大物如此之近,又怎麼可能不受幹涉,用艱難生存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而這次派出使團前來向國君祝壽,事實上也根本不是王朝出的邀請,而是由大聖帝國自己提出,名義上是要通過這次出訪,讓兩國的友誼更加牢固,實際上隱藏的意思,卻也再明顯不過:一年前鐵誓盟國曾派人來訪炎王朝,確切目的無人知道。但即使什麼目的都沒有,也足夠引起大聖帝國注意了,所以這一次,第一帝國是為了增加威懾力度而來,不得還會興師問罪。
既是為此而來,那麼借機派出數百人的軍隊,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王朝沒有不的權利,隻能捏著鼻子接受……
來自大聖帝國的軍隊越來越近,金色的五爪龍旗,也愈清晰可見,在鐵甲重騎的拱衛下,就像遠古時期的神獸複活,於暗夜中向羸弱的炎王朝都城卷來。
王朝方麵的一隊金甲騎兵,緩緩迎了上去,很快便與那支氣勢逼人的重騎接觸,然後調轉過頭,領著來自帝國的“使團”,向驛站駛來。
兩支軍隊在驛站停下,讓出了一條通道,緊接著,那輛雕刻金龍,由八匹覆蓋金甲的駿馬拖著的馬車駛出。
蘇越和趙清兒同時迎了上去,在金龍馬車前彎腰鞠躬,同聲道:“炎王朝歡迎上國使者到來,您的到來,令敝國不勝感激,正如敝國君主所,再高的山,再遠的路,也阻擋不了貴國與敝國的友誼不斷升升華,在此謹祝願兩國的深厚友誼,就如那數不盡的千山萬水,能夠萬古長青。一路山高水遠,使者大人和諸位將士想必都辛苦了,稍後將有專人為大人和將士安排駐紮歇息之所。”
沒有再報各自的姓名,完全以王朝的名義宣讀歡迎辭,麵對外來的使團,再名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完兩人同時了下來,保持著鞠躬行禮的姿勢。
過去好片刻後,馬車裏才終於傳來一道慵懶尖銳的聲音。
“咱家年事已高,受不得顛簸,所以才會加趕路,提前到來,加上方才有些困倦,忍不住打了個盹兒,如有唐突不周之處,還望貴國海涵,車外的使者請快快起身吧,這一路咱家確實快要被搖散架了,此時隻想早些進城,無需再多禮。”
話的是比較客氣,然而那慵懶中略帶驕傲的語氣,卻怎麼聽都帶著股濃濃的居高臨下。
雖然聽聲音是個老太監,但是人家此時代表的是第一帝國,而炎王朝隻是一個國,所以對方的驕傲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當然這也等同於隱隱之中,釋放出了某些訊號。
兩人直起身來,平視著車門緊閉的馬車。又過去了片刻後,車門方才終於打開,旋即走出一個身穿蟒袍,頭戴衝冠,麵容富態的宦官。
沒容兩人話,這名來自大聖帝國的大宦官便皺了皺眉頭,輕輕嘀咕了一句。
聲音很低,但兩人卻偏偏聽見了。
那句話是:“這炎朝怎生如此不懂規矩,派出兩個乳臭未幹的娃娃,便將咱家打了。”
不論有心還是無意,這句話在這種場合都不應該,兩人雖因此對這名大太監生起了一絲反感,卻也隻好當作沒有聽見。
或許是真的對兩個“娃娃”來迎接自己感到不滿,大太監臉上雖然堆著笑,但那不耐煩之意,也沒有絲毫收斂的完全表現了出來,略微陰陽怪氣道:“既然如此,那就別再耽擱時間了,早些將進城的流程走完,讓咱家快些見到貴國君主吧。”
“這一路可給我這把老骨頭顛的,再不好好泡上一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恐怕老命就要折在這了呢,哪裏來的心思和娃娃玩喲……”
後一句話又是低聲喃語,但偏偏兩人又能聽得見。
迎接他國使團的禮儀,要比迎接王朝貴族要嚴肅的多,也繁瑣的多,何況本來該親率精兵,領大聖帝國使團進城,安排護衛軍在城外駐紮的馬將軍還未趕到,所以即便這陰陽人一臉不耐,蘇越兩人也沒有真的按照他的意思加快流程,反而有意拖延了時間。
待儀式進行完,臨時收到消息的馬將軍,也終於帶著第四軍精銳趕到。
而或許是被極其高大威猛,騎馬好比騎驢的馬將軍震到,老太監的憊懶跋扈,也隨著馬將軍的到來收斂了不少。
又是一番軍隊的檢閱流程後,高大如山,鎧甲附身,猶如一塊鐵疙瘩的馬將軍,帶著隊伍浩浩蕩蕩往都城駛去。
雖印象不好,蘇越也總算見到了第一帝國的風采,盡管夜已深,也沒有什麼睡意,所以隊伍解散後,再次來到了那處草甸,一個人想了很久,才回到驛站。
上了驛站二樓,來到驛站最寬敞安靜的兩間房門前,看了趙清兒緊閉的房門一眼後,蘇越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然後他看到了趙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