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固然強大,但到底,最強大的始終還是人,和人的思想,人的大腦。Ww W COM所以,我才會人類已經被魂力綁架,成了力量的奴隸,這話雖然不好聽,但真理往往就是很難聽。”
“在遙遠的開紀元,人沒有現並掌握力量,但是他們用大腦,明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和各種各樣的戰法,最終戰勝了最強大的巨獸,奠定了人做為世界主宰的基礎。後來,人們現了力量,由此開始追逐強大的力量。”
“追逐力量本身沒什麼錯,但人錯就錯在,不應該隻追逐力量,從而放棄了真正最強大的自己,放棄了對力量之外的思考。我不知道陛下有沒有現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很多年前,我們的祖先便煉出了鋼鐵,並利用鋼鐵造出來的武器,最終戰勝了原本不可能戰勝的遠古巨獸,但是無數年過去了,我們對鋼鐵的使用,卻仍然停留在打造武器,打造盔甲的初級階段,並未高出祖先多少。”
“是,我們現在的冶煉技術,確實比祖先提高了很多,但是總的來,我們仍然沒有脫離那個階段。幾個紀元過去了,仍然沒有質的飛躍,不得不,這是一個很不正常的現象。”
“你的意思是,鋼鐵還有刀劍甲胄之外的更高等級的用處,甚至還能達到魂星力量那種高度?”
“毫不誇張的,是。金屬的用途,目前人類掌握的不過隻是一點皮毛,甚至連毛皮都不是,單是這一點,其中蘊藏的知識用途,便是一片無比浩瀚的海洋,而這片海洋,是魂星力量根本無法觸碰的,能進入這片海洋探索的,隻有思想,而到目前為止,具備真正的思想的又隻有人。”
“而這樣蘊藏無限寶藏的海洋,又遠遠不止這一片,甚至本身就像海洋那麼多,包含的內容也各有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這些蘊藏無限寶藏的無限海洋,隻有思想能夠進入。可惜的是,無數年來,我們將幾乎所有精力,都放到了追逐力量上,從而放棄了對這些海洋的探索。”
“你能讓鋼鐵的力量到達魂力的高度,你能進入,並掌握你的這些海洋中的知識寶藏?”
“陛下,我已經過,這些海洋可以是無限的存在。怎麼呢,我這樣給你打比方吧。無數的海水,組成了一片大海,然而這片大海,在無數與它一樣的大海,組成的更大的海洋中,又隻是一滴水的存在。但是,那片由無數大海組成的大海洋,在更大的海洋中,又同樣隻是一滴水。而這片更大的海洋,在更加大的巨型海洋中,又仍然隻是一滴水。這樣的邏輯,幾乎可以一直延伸下去,永遠沒有盡頭。任何智慧再高的生物,比如人,都永遠無法掌握這些海洋。”
“陛下,我也隻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掌握這些本來就是無限存在的海洋。目前人類的狀態,就是對第一片海洋視而不見,一心隻想追逐更強的魂星力量,而我略微不同的一點,也僅僅隻是我沒有對我們目前的這片海洋視而不見,而是想造個船去海洋中看一看而已。”
“不對,你還想找個伴,想讓孤陪你一起去看,然後想通過孤,讓更多的人造船下海去看。”
“陛下英明,我一你就猜到了。”
“少拍馬屁,回正題。既然你也不知道海洋有什麼,隻是想下去看看,那你如何知道,這海洋中有能和魂力相比的存在,又是如何知道,這海洋之外還有更多更大的海洋?而且,依你所的話,魂力可不就也是一片海洋嗎?”
“陛下所言極是,魂力確實也是一片海洋,不過恕我直言,與思想的海洋比起來,魂力海洋恐怕就隻是一個水塘,甚至一個木盆的存在,而且……這個木盆恐怕也已經快要見底。”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魂力這片海洋,根本就不符合、不足以成為我所的那些海洋。什麼是海洋?就是無所不包,裏麵可能什麼都有,隻要能現一樣東西,就能在這件東西的基礎上,現別的更多的東西,一直這樣鋪開擴散出去,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直到變成無限。而魂力,就不會生這種情況,隻是一條很單一的線,人類順著這條線探索下去,確實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但是這條線早晚會到底。而恕我直言,我們目前所在的紅色紀元,恐怕便是這條線即將到達終點,而且即將被吸取消耗幹淨的征兆,現在的恢複,也恐怕隻是將逝之人的回光返照。”
“更嚴重的是,直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未在魂力這條路上,現其他類型的路,甚至連條岔道都沒有,始終隻在這一條路上走。這條路注定會有盡頭,然而盡頭會是什麼呢?什麼都沒有,還是更寬更廣的一條路,亦或者,毀滅的萬丈深淵?”
“賣蛋的老翁都知道,不能將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以免一個籃子砸了,所有的蛋也都砸了。然而這麼淺顯的道理,無數年來我們都視而不見,甚至上或許都已經出警告,我們也仍然沒有警覺,仍然在一條路上埋頭狂奔。”
國君輕吸一口冷氣,而後麵色凝重下來。
蘇越輕輕一笑,準備繼續。
國君連忙擺手道:“停停停,今的故事就到這,先容孤緩緩。”
撓頭人畜無害的笑了笑,蘇越就此打住,看國君的眼神愈笑意不明。
喜歡聽故事?哥我的故事可是很費腦子,也很嚇人的……
自從那日放出那番狂話,又被留在宮中了大半夜後,國君這些隻要閑著沒事,就會把蘇越召進宮去,用他的話,就是蘇越的言論雖然有些放肆大膽,但卻十分耐聽,而將他的內容消化透後,雖然現幾乎都是一些歪理,但是確實很新奇很吸引人,所以當作故事聽聽也未嚐不可。
蘇越知道,這是國君大人要麵子的辭,所以也就不去破,隻要國君願意聽“故事”,那他多也無妨。同時,由於這王朝中坐著的是一個胸襟真正廣闊,大有千古明君氣勢的國君,就算不高興也不會把他怎麼樣,所以蘇越的“故事”也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嚇人。
照目前的形勢下去,隻要不生什麼意外,眼前的國君被灌輸一腦子不正常思想,也就是傳中的洗腦,是早晚的事情……
“你……出去!每次聽你完故事,孤總是不想看見你,看到就心煩,以後完自己識趣走,這是孤對你下的命令!”正在得意間,國君不經意抬起頭來,看到了蘇越笑意盎然的表情,不由更加煩亂,大手一揮嗬斥道,猶如趕一隻蒼蠅。
蘇越微微一愣,然後苦笑道:“陛下,這裏……是我家呀……”
“是你家又如何?出去!既然知道是你家,就趕緊去接待賓客,不要賴在這裏不走!”國君繼續嗬斥,足見再聖明的子,也有蠻不講理的時候。
普之下莫非王土,再是自己家,也得先是一國之君的地盤,才能是自己的地盤,蘇越哪還能什麼,隻好苦笑退出這間位於後院的書房。
由於國君三兩頭召見,一旦召見,便是夜深人靜才能脫身,再趕回百裏外的落陽鎮不大現實,蘇越本來打算的偶爾在風陵城住一晚,也不出意外地變成了兩三便會來住一晚,於是見到這種情況的管家,加緊了整修布置的步伐,終於在三前完成了所有工作。
於是才有了國君親自登門的場麵。
今是蘇越正式喬遷的日子,他原本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隻想著布置完了就可以了,結果當,姬夜親王便主動送來了祝賀,並給他定下了今做為喬遷大喜之日,還用他的名義幫忙出了請帖。於是,蘇越隻好趕鴨子上架,緊急開始籌備。
原想著即使給滿城貴族都了請帖,也應該不會有太多人來,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一大清早,蘇越便收到了不少抹不開親王的麵的達官貴人送來的賀禮,但是真正來的賓客卻沒多少。
直到中午,國君大人忽然不請自來,親自上門祝賀,一度冷清的場麵,才蹭蹭蹭的變得熱鬧起來。
不斷趕來的賓客雖然很多,但國君一到,便將蘇越拉到了後院的書房,聽他“故事”。所以盡管從愈喧鬧的氛圍中,蘇越得知來的人很多,但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多。
直到被國君攆出書房,來到前院,他才現人真的很多。
除了因為國君大人在,所以尚算清淨的後院,其他地方已經到處都是人,原本預備的九桌酒席根本不夠,已經臨時加了很多。此時,但凡能擺下酒席桌的地方,都一處沒放過,不知臨時從哪調來的仆人廝,正馬不停蹄地忙碌,儼然一副農村辦酒席的鬧哄哄景象。
姬夜親王正在前堂坐鎮,替蘇越接待來客,所以蘇越倒也不慌,在一處無人的地方,將情緒完全調整好後,這才堆出滿臉的笑容,往前堂走去。
不管認不認識的,隻要是貴族,此時基本上都來了,此外還有一些巨富大商人,就連最看蘇越不順眼的趙遠清等禦前大臣,也都已經來到。
與尋常威風八麵,此時卻隻能站在前院中的貴族富商們客套寒暄賠禮一陣後,蘇越進入正堂,又向真正的大人物們賠禮一番後,跟著眼神示意的墨林走進後堂。
還未話,墨林便笑著遞來一張賀帖。
蘇越將賀帖展開,直接看向落款。
黑土域,墨家,墨炎幾個大字分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