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把握不住自家妹妹這位混世魔王,原本規劃的五六天,急劇縮到三天。
三天後,直升機升空的那一刻,顧還真才有種魂魄回體的感覺。
“收獲這麼多,長白山這地方真不錯,嘻嘻!”
幺幺摸了摸腳邊鼓鼓囊囊的行李包,裏頭全是挑出來的好貨。
她盤算了下要送的人,除了爸爸媽媽,幾個哥哥、師伯還有小侄子全都不能少。
這樣看來,自己就沒剩下多少,六哥也真是的,老說太多,害得她都不敢多挖。
仔細想想,下次帶七哥來,他肯定不會嫌多,到時候再挖一次大的。
這想法虧得顧還真不知道,不然這飛機恐怕都坐不穩。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落地。
幺幺下來後,就看到不遠處開房車來接自己的陳惠,她漂亮的大眼睛一亮,高高興興的跑了過去。
“媽媽,你怎麼親自來接我啦?”
看到人,幺幺是很開心的,不自覺的撒起嬌來,這可把陳惠逗樂,她伸手把人抱起來,摸了摸這圓潤的小肉臉。
“媽媽想了你呀,剛好沒事就來接你來……怎麼樣,玩得開心了?”
別看閨女吃的多,但體重一直沒漲,她抱的話,倒是不吃力。
幺幺軟軟地點頭道:“嗯嗯,玩夠啦!”
對於被抱的事,她已經都習慣了,沒有反抗的隨媽媽去了。
當然,此刻暗地裏,她悄悄的放下捏輕身訣的小手,露出甜甜的微笑。
這個捏訣,當然不是要掩飾自己變重的事實,而是怕累到媽媽。
畢竟幺幺清楚自己是實心的,無逅之體的重量,還是有億點點超標的。
母女兩認知一個全然不懂,一個心照不宣,卻詭異的契合,愣是沒有露出端倪。
“哪裏來的狐裘帽子?也不熱啊,快摘下來,等會頭發都捂濕了。”
陳惠抱著閨女一會兒,目光突然注意到不對勁。
帝都的溫度比長白山要高出一截,眼下薄衫都不用套,更不用說毛絨絨的帽子。
而邊說著,陳惠就已經伸手了,幺幺剛剛情緒跳脫,一時間沒記起來,自己涼颼颼腦袋的事,等反應過來想阻止已經晚了。
於是,陳惠的眼簾裏猛地撞進一顆光溜溜的腦袋。
她一雙桃花眼跟著瞪得滾圓,裏頭充滿震驚和不可思議。
完蛋了!看到媽媽這個表情,幺幺痛苦地嚎了一聲,她頭疼地小手抱住腦袋,試圖能擋住自己這涼颼颼的腦袋。
但這擋跟沒擋並沒有區別,陳惠從女兒的聲音中回過神。
“這...這是怎麼會是,幺幺...你的頭發去哪了?”
“顧還真,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你妹妹嗎?你就是這樣照顧的?”
陳惠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對女兒尚且脾氣溫和,可對兒子就沒那麼多顧忌。
“這個答案您還是讓幺幺自己說吧。”顧還真有些頭大的說道。
妹妹的異樣,他是早有發現的,奈何對方裝不知道,他也沒辦法多問。
眼下被親媽給揭開來,他想幫忙打馬虎眼都是沒辦法。
陳惠的目光順著視線看了過來,眼神裏的意思無不是在說“怎麼回事”?
幺幺清楚要是不解釋清楚,這事就翻不過去,她老老實實把渡劫的事說出來。
當然,這其中省略了自己吞噬水怪的過程,隻說是契機到了突破的。
“都怪那個臭雷,它來的太快,幺幺來不及護著頭發,它就被燒沒了,嗚嗚嗚!”
感受到頭上的涼快,她漂亮的大眼睛裏,頓時泛上一層淚花。
這可伶的樣子,不由得讓聽解釋的陳惠眼底微紅。
“沒事,不就是點頭發嗎?以後會長出來的。”
“幺幺要是覺得不好看,回去媽媽讓人給你定製幾套假發,保證跟真的一樣。”
似乎怕傷害到閨女的自尊心,陳惠連忙出聲安慰。
而聽到假發,幺幺眼睛也亮了起來,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因為上次七哥給自己找到的就很逼真,媽媽他們都沒發現。
所以,她不住的點了點腦袋道:“嗯嗯,那幺幺要戴假發,不要當光頭。”
沒有頭發的樣子,實在太醜啦,幺幺不想變醜,她還想穿漂亮的裙子呢!
“好,不當光頭,絕對不當。”陳惠見閨女的情緒穩定下來,臉上也露出笑容。
不過,光溜溜的腦袋手感還挺好,要不是不合時宜,她還真想再摸一下。
幺幺哪裏知道媽媽的想法,坐車回家後,她美滋滋的躺進的大軟床裏。
雖然說六哥已經做得麵麵俱到,但不如家裏舒服這點是改變不了的。
而這次要不是為的貪圖那些鬼將的修為,自己也不會出麵。
隻是,破入九階算是意外之喜,可這不影響自己的大計。
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那麼多鬼氣折算下來,對九階修行都也是有大幫助的。
因為晚上睡得太多,這會兒幺幺精神頭正足,算算日子,也有好長時間沒直播。
之前在山脈上,確實不太適合直播,現在回來得好好補補作業。
於是,他連忙給七哥發信息,沒多大一會兒,一大一小再次湊到一個屋裏。
“又光了?”顧羽看到妹妹再次涼爽的後腦勺,不由得挑了挑眉。
“嗯嗯!”幺幺在七哥麵前就不用裝意外了,這離上一回還沒過去多久呢。
“嘶~”顧羽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假發到自家妹妹手裏,居然還能玩成消耗品?
這樣看來,回頭得去跟朋友多定製幾頂,免得妹妹難受。
“那直播怎麼說?戴帽子播?”顧羽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要知道自家直播間,算一算動輒上百萬,妹妹要是頂個光頭,估計晚上熱搜詞條,打底得七八條。
互聯網有記憶,到時候這黑曆史就徹底抹不掉了。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就見幺幺搖了搖頭道:“沒事哦,幺幺有準備哦。”
“嗯?什麼辦法?”顧羽聞言,好奇也冒了出來。
因為上回假發他們隻定製一頂,現在並沒有能替換到,自家妹妹要怎麼遮掩?
用帽子?還是不出鏡?又或者是其他手段?
顧羽心裏不斷猜測了許多種辦,可一個都沒對。
隨後,在他的視野裏,就見妹妹緩緩掏出張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