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今天很漂亮哦。”
顧雪鬆真心的誇讚,果然是自己媳婦看中的人,哪哪都很不錯。
“當然,我女兒怎麼會差。”
陳惠眼裏帶著笑意。
她心靈玲瓏,一眼就看出來家裏男人們眼底的驚豔,有種撿到寶珠的驕傲感。
“你們幾兄弟也別當木頭人,都自己給你妹妹介紹下吧。”
顧家兄弟幾個對視一眼,還是按之前說好的,按排行來說。
“幺幺,我是大哥。”
顧恒今天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梳成背頭,儼然一副商業精英的模樣。
“我是二哥,顧冕。“邊上穿著身休閑衫的男人說道。
他臉上架著副厚厚的眼鏡,有種老學究的氣質。
幺幺歪了歪頭,聽媽媽說,二哥是混文物圈的,一天到晚眼裏隻有哪些東西,要不是會弄壞文物,他都恨不得抱著睡。
“幺幺,我是三哥,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哥哥帶警車幫你把人抓走。”
老三顧錦年笑了笑,他五官偏向他舅舅,也就是陳惠的哥哥,濃眉大眼,少有的正派相。
四哥顧橋從事科研,回來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換,胸口研究院的logo明晃晃的。
他用修長的手,招呼道:“我是四哥,第一次見麵,沒來得及準備,這副單架眼鏡是院內最新的研究成果,送給幺幺你吧。”
“還有禮物呀!"
幺幺看到四哥遞過來的眼鏡,愣了愣,那是個很漂亮的單片鏡。
在四哥的幫助下戴,幺幺很順利的戴好了,她稀罕地摸了摸,想知道有什麼效果。
顧橋見狀說道:“幺幺你轉動鏡片看看。”
“這眼鏡可以調節倍距,效果比得上最頂級的望遠鏡和放大鏡,還能按動框架上的按鈕,切換放大/望遠兩種模式。”
“除此之外,鏡片會主動掃描鎖定物體的成分以及三維模型,能夠幫助學習記憶。”
“太酷啦!四哥你好厲害!”幺幺按著說法,試了兩種模式。
然後,漂亮的大眼睛頓時瞪大起來,她還是頭次見到這麼炫酷的東西,一時間愛不釋手。
“臥槽,四哥,你好卑鄙,帶禮物不提前說。”顧禮忍不住跳腳。
他本來以為,自己身為律師,大家都一樣的情況下,他肯定是最能讓幺幺喜歡的,畢竟他對自己說話的藝術,很有自信。
可是現在,四哥直接拿出研究院最新成果,他還拿什麼比?
果然做科研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悶騷。
“見妹妹帶禮物,不是很正常的嗎?這也能怪我?”顧橋抬了抬鼻梁上架著的鏡片,淡淡說道。
這句話直接給顧禮噎得死死的,連帶其他幾個兄弟臉色也有些微妙。
“老四說得沒錯,你們自己不準備,還不允許別人準備了?”
看到他們兄弟幾個拌嘴,陳惠臉上笑容有些藏不住,完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
見親媽都開口了,顧禮再憤憤不平,這下也沒法再說什麼。
他調整下笑容道:“幺幺,我是五哥,是律師哦。”
在他看來,小孩一定都覺得律師很酷,可以在法庭裏慷慨激昂。
然而,幺幺注定不是一般的小孩,聞言隻點了點頭,“哦”了下,注意力還是在單片眼鏡上。
顧禮:......
為什麼隻有個“哦”?這怎麼跟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太讓人傷心了。
瞥見幺幺的注意力,顧禮狠狠地刮了眼自家四哥,然後宛如鬥敗的公雞一樣,搭下腦袋。
顧羽見狀,臉都要笑裂了,讓你該死的自信,這下哐哐打臉了吧。
聊天裏那麼自信,他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主兒呢,原來是個繡花枕頭。
然而,準備禮物的顯然不止有一個。
老六顧還真從口袋裏拿出把手槍。
“臥槽,老六,你玩這麼大啊!這玩意兒可不能瞎給。”
顧禮嚇得哇哇叫,就連顧雪鬆也忍不住眼皮一跳,眼神掃了過來。
“瞎喊什麼,不是真槍,我混的是軍隊,又不是當的土匪,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顧還真淡淡的說道
顧禮都無語了,人家選眼鏡片還能理解,你送個槍是怎麼個事?
沒把妹妹當姑娘?
誰家好人送女孩子手槍的!
顧還真解釋道:“幺幺,這槍的彈道六哥改良過,擴大了口徑,雖然不能裝子彈,但是可以放特質的泥丸,還有煙霧彈,可以用來防身。”
“謝謝六哥,我很喜歡。”幺幺歡快地接過手槍,眼裏閃爍著光。
她想到了以前上山打小鳥的時候,都隻能用石頭,現在有了這個,就方便多了。
就是漂亮的裙子沒地方放,隻能放進媽媽給準備的手包裏了。
而這時候,幾兄弟就剩下老七還沒有開口,顧家其餘人頓時都看了過來。
都知道老七近水樓台,跟妹妹關係處得最好,現在他們倒要看看,究竟會拿出什麼東西來。
“幺幺,七哥的禮物有點神秘,等宴會結束了,你到七哥房間來拿。”
感受到那麼多目光,顧羽神色非常淡然,他朝著人使了個眼色,緩緩說道。
為了偷吃零食,兩兄妹事先早早定了暗號。
於是,幺幺瞬間就接收到七哥傳遞過來的信息,當下嘴角都翹了起來。
她脆生生的說道:“謝謝七哥,七哥對幺幺最好啦。”
果然,老妹是吃貨是件美好的事。
因為這樣隻要有吃的,沒什麼是哄不好的,沒看到自己都混上”最好“的名頭了。
顧家幾兄弟也驚起了,老七還真有點東西啊!
連東西影子都沒看到,就嘴上說說,新妹妹就這麼高興。
顧禮嫉妒得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這就是你幾個哥哥,除了你二哥、六哥不怎麼在家,其他的都還好。”
“對了,還有兩個小侄子呢,小巍、盼盼跟你們小姑打個招呼。”
陳惠見都差不多了,最後補充道。
幺幺驚喜自己居然當姑姑了,順著媽媽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兩個小豆丁。
小麥色、壯乎乎的是三哥的小孩,叫顧盼盼,性格外向,咧著口小白牙,爽快的喊了聲“小姑姑”。
另一個白白淨淨的是大哥的小孩,他膽子卻小多了,而且麵上居然浮著層病氣。
幺幺黑亮的眼睛落在人身上,像是發現什麼,她突然輕”咦“一聲。
”怎麼了?“陳惠一直看著姑娘,看到人臉色突然一變,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而這時候,幺幺卻轉頭朝著大哥顧恒問道:“大哥,巍巍是乙酉年癸未月丁巳日出生的?”
因為說的是天幹地支,顧恒一下沒反應過來。
不過,他到底是腦子靈活兒,天幹地支又是必學的知識,他還有印象。
於是,在心裏推算一下,發現正是幺幺算的結果。
他臉色微微一變,“是的,他是丁巳日生的,有什麼問題嗎?”
顧恒是見過自己這個妹妹的本事的,此刻聽她的語氣,他兒子身上怕是有不妥。
陳惠神色也有些發緊,畢竟這個是他顧家的長孫,雖說自小體弱,可全家上下都寶貝得不行。
在眾人擔心的目光下,幺幺緩緩地點了點頭。
“巍巍這是四柱純陰的命格,換句好聽懂的說法,那就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
“此命數命格輕,容易衝撞不幹淨的東西,而巍巍病氣蓋臉,乍一看是體弱之症,可實際上不是。”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比常人而言,少了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