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葉南洲扣住小醜爺的手腕,兩人立馬開展,拳腳搏擊,箭弩拔張。
法老這邊,除卻大門口戒備森嚴,裏麵反倒沒有什麼人。
一來,沒有法老的允許,沒有人敢到這邊來。小醜爺和葉南洲打鬥,加之這裏麵很大,就沒有驚動外麵的人。
這一刻,葉南洲想甩開小醜爺衝進去,但小醜爺卻追上,兩人現在打到難分難解。
……
屋內。
法老手裏還握著那把槍。
溫旎愣住了。
她見過同盟軍燒殺搶掠,見過錢媽媽在她麵前去折磨其他的女孩,見過很多很多的傷員。
可這麼近的距離……
但下一秒,她的肩膀一重,她被白墨用力地給圈在懷裏,“你不能這麼對我的人。如果她死了,我敢保證,你將會失去一個兒子。”
白墨的話一字一句,字字珠璣,咬音清晰。
溫旎腦袋一片鑄機。
白墨可是法老的兒子,他在這裏權勢這麼大,法老退位,那白墨就是下一個法老。
現在白墨為了她,不惜和他的親生父親對著幹。
她自認為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而她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白墨對她這麼特別,到底是從哪裏開始呢?
“你鐵了心的要護著她?”法老聲音很不友善。
白墨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是,而且我說話,說到做到。”
丟下這句話,白墨摟著溫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法老眸光一沉。
這個溫旎,不僅欺負他的阿音,現在甚至還拐走他的兒子,他不過是小試了一下,就試出白墨對溫旎的感情。
紅顏禍水,這四個字,他再清楚不過。
“影子,盯著他們。”法老怒沉沉的扔話。
影子從暗地裏走出來,畢恭畢敬,“是。”
……
到了外邊,就變成溫旎扶著白墨。
當白墨看到小醜爺和葉南洲打成一片時,他立馬喝話:“都給我住手,小醜,你帶我回去,你讓這個人把溫旎給帶回去。”
葉南洲和小醜爺這才收手。
小醜爺看到白墨肩膀上的血窟窿,是第一時間大步走上前,而葉南洲,快速地走向溫旎。
溫旎猶豫著,還是開口,“白墨你……”
“沒傷到重要位置,我沒事。”白墨大手一揮,這點傷對他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
他從四歲就被父親給扔進了訓練場,小醜也是他從訓練場裏帶出來的。
溫旎沉默。
她的確是發現了,白墨自從被打中肩胛骨開始,他連喊都沒有喊出聲,而且,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下一秒,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溫度和氣息襲來,葉南洲抱她抱得很緊,白墨嗬斥,“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麼?滾回去!”
葉南洲摟著溫旎離開。
小醜扶著白墨回到他的住所,影子將這一切給看在眼底。
……
小醜把白墨帶回住處,第一時間給白墨提來醫藥箱,小醜爺對槍傷這些,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他皮下注射了麻藥,然後用手術刀嫻熟的劃開中槍處,緊接著,他用鑷子將子彈給夾出。
最後一步,縫合。
處理完白墨的傷口後,小醜爺給白墨服用了幾顆藥。
“少爺,你這樣做,我不能理解。那個人,和溫旎有很大的關係,在聽到槍聲後,他隻想衝進去救溫旎。”
小醜爺抿了抿唇,他低聲道:“就現在這個情況,法老已經盯上你和溫旎。”
小醜爺說的這些話,白墨當然知道。可問題是,已經到這一步,不救溫旎,難道眼睜睜地看著溫旎被打死嗎?
白墨凜聲道:“小醜,你跟在我身邊多年,你很清楚,我做事有我的原則跟理由。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聽指揮。”
其他,不該問的不要問,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這句潛台詞白墨雖然沒說,但小醜爺也很清楚。
“去給溫旎和那個葉南洲,送點防身的武器過去。”白墨低凜的開口,聲音十分低啞。
葉南洲,阿南。
果然這個人是混進來的,他的直覺真是一點都沒差。
小醜爺點頭,“我這就去。”
……
溫旎這邊。
她和葉南洲已經回到單獨小房間,葉南洲抓住她的雙肩,左右審視著她,在確定她沒有受傷後,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葉南洲冷冷地開口,他是軍人,可率先他要保護自己的國家,其次是自己的家人。
現在家人就在他的麵前,如果連家人他也沒有辦法守護……
“葉南洲,你不要輕舉妄動。法老已經認為我是白墨的人,你暫時,不要露出什麼馬腳來。”
溫旎抿了抿唇,低聲打斷葉南洲的思緒。
法老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反正白墨公然對法老挑明態度,不管這對父子做的是什麼戲。
目前為止,她要先找到紅綢和陸深。
不提到白墨還好,一提到白墨,葉南洲的五官沉冷如鐵鑄,霎時間,他的臉就好似覆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葉南洲的那雙黑眸,又瞬間覆上了一層冷色,“你和白墨……他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
甚至不惜給溫旎擋槍。
還讓他把溫旎帶回來。
溫旎搖頭,“我也不太清楚。而且他問過我一件事……他問過我,手上的珠子是怎麼來的。”
溫旎這麼一說,葉南洲也注意到溫旎手上那串翠綠色的珠子,這是夜無憂給她的。
會不會是白墨把這串珠子……
注意到葉南洲的眼神,溫旎突然想起來,夜無憂以前一直喊她阿音。
阿音。
她就是阿音?
“我知道了,我有些事情要向白墨求證。”溫旎抓住葉南洲的手,這話剛剛出口,小醜爺就大步走進來。
小醜爺把防身武器扔給葉南洲,“你們遇上少爺,算你們好運!”
這句話出口,越發讓溫旎有些證實。
溫旎抿著唇,“小醜爺,帶我去找白墨。我現在有事要問他,很重要的事!!”
小醜爺卻冷漠的拒絕她,“現在再重要的事也比不上少爺的身體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