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洲眯著眼,沉默不語,眼神卻狠厲起來。
“哈哈哈。”
刀男想想都覺得有趣,一個正直的人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走向一條不歸路。
可他並沒有得意多久,敗下陣來,被葉南洲踹了一腳。
剛好踹到肚子。
刀男捂著發疼的肚子,開始不講武德,突然手伸入腰間,拿出一把迷你手槍。
葉南洲下意識閃躲。
可刀男的目的並不是想讓葉南洲死,唇角勾著一抹笑,而是想把那一劑毒藥打入路曼聲體內。
看著刀男快速過來,路曼聲整個人慌了。
“小心!”
葉南洲卻從另一端撲過來,直接抱住刀男。
刀男那一針收不回去,直接紮入了葉南洲的肩膀。
看著這一幕,路曼聲睜大雙眸,身體死死掙紮著,嗚咽出聲:“唔……”
可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
刀男見葉南洲這麼瘋狂,也是愣了一下,隨之他笑得更厲害:“葉南洲,你也是個情種啊,哈哈哈哈……”
葉南洲被注射一針,整個神經係統發生了錯亂,整個腦袋昏沉,身體也出現耳鳴。
剛好,有人過來給路曼聲解除繩子。
“不!”路曼聲嘴裏的抹布被摘下來,眼淚瀑布一樣往下流。
她連滾帶爬地過來,想要把他抱起來,奈何力氣不夠,語無倫次地說:“南洲!你沒有被注射對不對?你沒有被注射!”
她不敢相信,葉南洲會被紮一針。
而那針筒裏的藥劑卻一滴不剩下。
葉南洲腦子有點不清醒,趴在地上額頭的青筋隆起,整個身體在發抖,卻用力隱忍著劇痛,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紅綢的注意力都在刀男身上。
趁亂,他想跑。
她當然不能讓他跑。
她還需要解藥!
“你不能跑,你得給我解藥!”紅綢追了上去。
打鬥過程中,刀男手臂中了槍,血流不止,看著紅綢過來,他眼神冰冷:“紅綢,你不想活命了,攔我的路!”
紅綢與他做交易:“養父,我隻想要KA48的解藥,隻要你給我解藥,我讓你走!你從這裏活著出去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刀男道:“你果然背叛我了!”
“養父,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求過你什麼事,這一次把解藥給我吧。”紅綢乞求的眼神:“隻要你給我,我立馬放你走,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的離開的位置!”
刀男手捂著傷口,道:“好,你過來!”
紅綢臉上有一抹喜悅:“真的嗎?養父,你真的願意給我。”
“在我身上。”
紅綢便走過去。
之前刀男與她說過,毒劑的解藥他都有,不然不會拿出來。
她才堅信不疑他身上有解藥。
等她靠近,刀男目光一冷,直接朝紅綢出手了。
紅綢也能防了一手,立馬身體往旁邊側,拳鋒從她臉側而過。
“你騙我!”紅綢意識到。
可話剛說完,刀男抓住她的手,朝她腿踢過去。
隻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紅綢痛苦出聲,單膝跪地,又被刀男甩出去。
紅綢地上滾了好幾個圈。
“你忘了你的格鬥是誰教的,你敢威脅我!”刀男走到紅綢身邊,一腳踩在她的胸口:“你是我養的一條狗,不乖乖做狗,隻有死路一條!”
紅綢口吐鮮血,抓住他的褲腿:“解藥……”
刀男雙眸眯著,唇角勾著:“我根本就沒有解藥,紅綢,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這麼容易被騙……”
紅綢眼底震驚,吃力道:“你沒有解藥……”
“ka48根本就沒有解藥!”刀男笑出來,抓住紅綢的脖子:“去見你死去的弟兄吧!”
他要解決紅綢。
紅綢沒想到解藥居然是騙她的!
“你……居然騙我!”她眼睛裏再也沒有光,拚盡全力製止刀男的手,摸索著,隻能快速抽出一把刀來朝刀男眼睛紮過去。
刀男閃避,臉還是會被劃出一個口子。
紅綢眼底全是恨意,盡管她一條腿骨折,全憑毅力站起來:“你對我沒有實話,那你說我父母把我賣了也是騙我嗎?”
刀男摸一把臉,冷嘲:“來這的人要麼生要麼死,哪裏知道父母是誰!”
紅綢紅著眼:“果然,你一直欺騙我,你把我當工具,你毀了我的人生,你真該死!”
她拿出一把槍來。
砰——
砰——
兩聲槍響。
躲在小黑屋裏瑟瑟發抖的溫旎聽到外麵傳來槍聲,整個身體僵硬住了,眼神呆滯,又無法避免的難過。
眼淚從她眼眶溢出,她不知道為什麼哭。
就覺得很悲傷。
此時的場景,就像噩夢裏的一樣,充滿著悲傷。
隨之,這個門被推開。
一束光照耀進來,刺到了溫旎的眼睛,她從來沒有覺得陽光如此刺眼,讓她睜不開……
“這裏有人,這裏有人!”特種兵立馬呼喊。
溫旎眼淚止不住地流,伸出她那希望被救贖的手,直到她的手被抓住,仿佛從暗無天日的日子裏掙脫了出來,顫抖地說:“我……我得救了……我出來了。”
立馬過來把她扶出去。
她看著地上的血,好多屍體,眼底隻有恐懼,臉色蒼白得說不出話來。
“紅綢……”
溫旎突然想到她,她不是讓她等著嗎?
她怎麼沒回來?
這下溫旎不安心了,四處張望,除了被擒住的匪徒們,就隻有特種兵,根本就沒看到紅綢的身影。
她這下無法安心了,掙脫他們的攙扶:“我要去找人!”
“小姐,小姐……”
他們在後麵追。
溫旎覺得不太對勁,紅綢肯定想要為她拿解藥。
她那麼耀眼的紅發,她那麼愛漂亮,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能找到她的……
直到她走出去,突然停下腳步,看著躺在血泊裏的紅綢,那一頭紅發依舊耀眼,可臉卻蒼白無比。
她孤零零地躺在那,血與她的紅發融合在一起,讓她說不出的難過與震驚。
這不是真的吧。
溫旎眼淚流不下來了,隻是腿有點發軟,一步步移到她身旁去。
她用盡全力地把紅綢抱起來,用手擦去她臉上的血:“紅綢,你醒醒。”
臉上的血並未擦幹淨,她又用袖子給她擦:“你醒醒啊,你的臉髒了,不漂亮了,你快起來擦一擦。”
“啊。”溫旎痛苦得說不出話來:“你不能死,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