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要去揚州呢,其實揚州才是我的故鄉。”然後看了看方語痕:“將軍,不如你也去吧,聽說揚州的王家有喜,我們去湊湊熱鬧唄?”
花兮兮說出來就後悔了,本以為方語痕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因為這方語痕就是個冰塊,任誰都能凍死的冰塊。
可是方語痕卻意外的點了頭,所以害得花兮兮差點被口中的茶水給噎著,驚訝的看著他:“你真的答應一起去?”
方語痕點頭,說出答應的目的:“柳若南是王家的表親,所以我想,也許能遇見他也說不定。”
花兮兮經他這麼一說,方才懊惱的拍了自己的額頭,她怎麼忘了,姐姐以前提過,說她要嫁過去的這王家,和江湖上的那個毒王有著親戚關係,她怎麼都忘了,害得這些日子總是睡不好。
現在好了,隻要求姐姐,應該可以活下去了。
這個月月底,姐姐的孩子就滿了一周歲,王家是揚州的大戶,姐姐的夫君王善信又是家中長子,自然是要大辦一場,因此她才會想著去揚州的。
“既然方將軍也同意,兮兮,你就隨我一起去吧,本王也挺喜歡你,等你期滿之後,就跟著本王吧,本王保你看美女看到眼花。”
花兮兮想了想,然後點頭:“好說,跟著你有肉吃,以後再也不用窮了去做人家的保鏢了,嘿嘿。”
方語痕掃了她一眼,心裏有些怪怪的。
吳楚聽花兮兮答應了,便樂開了懷,他們還真是有共同語言,與甄子陽在一起吧,他總是放不開,所以很多‘淫賤’的話,是不能和甄子陽說的,免得玷汙了他溫文爾雅的形象,而花兮兮就不同了,啥都可以說。
也是天意,讓吳楚和花兮兮有了情緣,而花兮兮,日後為吳楚做的,卻是驚人的舉動,就算死,她也要將吳楚從她深愛過的人手裏救出。
花兮兮賊兮兮的靠近吳楚:“告訴你吧,其實我是要去看王家的長子媳婦唐貝貝的,據說那唐貝貝長得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你我都是愛美之人,定要去揚州王家湊個熱鬧啊。”
吳楚邪笑:“這是自然,金陵王大女兒唐貝貝,容顏天下第一,美女榜上可是一直穩居第一,經久不衰,隻是我無緣見過,這次定要見上一見!哼哼。”
方語痕和甄子陽對望一眼,對於那兩個一臉陰險淫賤的人直接視若不見。
“不知子陽是否也跟去揚州?”方語痕看著甄子陽問道。
“嗯,自然是要去一下的,雖然我與唐家二小姐沒能結成連理,但與唐家還是世交,與唐貝貝也算是朋友,她有喜事,自然要去祝賀一番的。”甄子陽回道。
花兮兮撇了吳楚,看著甄子陽:“難道你不恨唐西西嗎?”
還沒等甄子陽回話,吳楚卻是先叫了起來,湊近花兮兮:“花兮兮,唐西西,你們的名字很像呢,又都是金陵人士,難道你是喬裝後的唐西西?”
花兮兮一掌拍過吳楚的臉,遠離了些,然後憤然的叉腰:“本公子是男人,雖然瘦小了些,但是怎可能是那女子?再說,這名字相同的,多了去了,休要將我與女子相提並論,否則翻臉!”
吳楚見花兮兮生氣,便笑嘻嘻的摟過她的肩膀討好道:“這不是說笑嘛,你怎麼會是唐西西,要是唐西西在我麵前出現,我定要替子陽好好教訓她一番,看看她到底是和哪個野男人跑了,我們子陽這麼好的男人都不要,她是瞎了眼了。”
花兮兮看了眼甄子陽,然後道:“我也覺的,那唐西西真是瞎了眼了,像子陽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他們二人不知,方語痕卻將他們的話都聽了進去,然後開始猜想,這花兮兮,會不會真的是唐西西,畢竟那絕世的容顏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
“不知唐家二女長得如何?”方語痕突然問道:“應該也不會差吧,畢竟姐姐是美女榜上的首席,她們同父同母,自然也會是閉月羞花吧?”
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眼花兮兮,花兮兮和吳楚正在說子陽這個好男人,所以沒有注意到方語痕的眼光。
甄子陽卻道:“方兄錯了,那唐家二小姐卻遠遠比不上大小姐,子陽也是奇怪,為什麼同父同母相差卻那麼大,你們不知,那二小姐真的是姿色平庸,頂多算是個中上的美人,卻算不得是美女。”
甄子陽與唐家是世交,方語痕自然是會信甄子陽的話,因為他們來往必定是見過。
於是便壓下了剛才在心裏燃起的念頭。
10.-第九章 真的跟野男人跑了
花兮兮卻暗自鬱悶,她平時在家也沒有以真麵目示人過,才出生的時候,母親差點難產而死,後來來了個遊方人士,說她命中帶煞,是紅顏禍水,若是不克死別人,就會克死她自己,活不過十八。
父母當場就求那遊方人士救命,那遊方人士道:“天命不可違,要麼克死別人,要麼克死自己,若要破解,隻能試試不要以真麵目示人,看看能不能躲過一劫。”
然後搖著頭離去了,所以從她出生以後,懂事以來,家中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奇能異士,她唐西西的師傅是一大堆,什麼都學了,也什麼門派的武功都會,父親還花了重金請出久居深山的千麵玉郎來教她易容術,所以,從她懂事以來,她從來就沒有用過自己的真麵目,包括在父母麵前。
所以,久而久之,她對自己原本的模樣是不記得,偶爾心血來潮,就弄個精致的麵具來換個樣子,用她的話說就是看膩了,然後換一張臉。
所以家裏來客,她基本上是不出席的,除了她生辰或者是家中人的什麼生辰之類的大場麵才會露臉,因此江湖人都不知道唐西西的真麵目,隻知道她長相平庸,沒有特色。
“既然揚州的喜宴將近,那麼,作為妹妹,興許唐家二女兒唐西西,也會出現,到時候便能共睹她的容貌了。”方語痕說道。
花兮兮卻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容貌對於男人真的很重要嗎?我就沒有對容貌有過苛求,若是我未來的娘子太美,我還擔心她紅杏出牆呢,對吧,楚?”
說完賊兮兮的對著吳楚笑了,然後吳楚也笑了,她喜歡看著吳楚笑,他的笑容讓她很放鬆,盡管吳楚的笑容大多數都很不恥,很[yín]蕩。
方語痕不作聲了,甄子陽卻道:“其實我對成家立業沒什麼大的想法,家中大哥成親,兒子五歲,女兒三歲,雖有一個小妾,但是與大嫂也算是夫妻伉儷,二哥也是,但是比大哥專情,隻娶了二嫂一個,如今也快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也算是挺羨慕他們的了。”
吳楚壞壞的摟著花兮兮,花兮兮也是一臉的奸笑:“羨慕就娶啊,找一個女人不就好了?”
甄子陽對他們投了鄙視,然後不和他們說話了,以前王爺一個人畢竟收斂一些,現在多了個花兮兮,真是頭疼。
於是,說笑間,四人一起上路前往揚州,一路說說笑笑走走停停,也趕在了王家大喜的前兩天到達揚州,花兮兮隨便找了個借口便趁夜色朝王家大宅奔去,王家她不是沒來過,所以駕輕就熟的直奔姐姐與姐夫的正屋,伏在房上,花兮兮深吸了口氣之後才動手揭去兩片瓦礫,然後便看到了姐姐姐夫恩愛的抱著他們的孩子睡在同一張床上。
突然有些心酸,花兮兮見到姐姐這麼幸福便心酸的落淚了。
翻身仰躺在房頂,花兮兮無聲地流淚,今年一過她就十七了,她會死嗎?真的是紅顏禍水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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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是抱著不想死的心態,但是後來知道她真的命硬,克死了她愛著的男子,那時候,她才真的後悔沒有早些毀了這張禍水一般的臉,興許還能有所化解。
床上的唐貝貝早就聽到響動,王家大公子王善信也是武功高強之人,唐貝貝看了眼王善信,許久才輕聲道:“興許是她。”
王善信是個愛妻的人,對於唐貝貝的話心知肚明,於是點頭:“早去早回,小心些。”
唐貝貝感動的親了親他,然後起身穿衣沒走門,從窗戶跳了出去。
花兮兮聽到響動後見到姐姐獨自出門,想了一想,然後跟上去了。
王善信聽著腳步走遠,微微歎了口氣,側身給兒子蓋好被子,伸手輕拍著他,娘子沒回來,他睡不安心。
腳下生風的跟著唐貝貝到了一個小湖邊,唐貝貝一身藍色衣服被晚風吹得飄然若仙,她轉過身體,一張絕世容顏印在月光下,她看向花兮兮的方向,輕歎:“你我連見麵都要這麼防備嗎?”
花兮兮立在陰影裏,回道,卻是一記柔嫩似水的女音:“我自是不想給你添加麻煩,所以這是最好的方式,你也不必逼我。”
唐貝貝吸了吸鼻子,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好,我不逼你,你告訴我,關於三公子,是怎麼回事?”
花兮兮輕歎:“隻能說,我與他有緣無份吧,此事已經過去,莫要重提。”
唐貝貝一臉的激奮,一時口快的問:“難道你真的跟著野男人跑了?”
久久才傳來花兮兮的聲音,帶著無奈:“姐姐,連你也這樣看我嗎?”
唐貝貝一怔,然後揚起嘴角:“我便知道你是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的,如今天下的局勢顯而易見,你若是想獲得安穩,可能不易,聽姐姐的,回家吧,或者到姐姐這裏來,姐姐護你周全。”
語氣裏是對妹妹的疼惜和憐愛,花兮兮眼眶一熱,淚水掉出,她抬手抹去:“如今你也深知我不能回家,縱然爹娘真的能護我周全,但是,我不願意見到他們為難,因此,爹爹才將我逐出家門,我知道,這是愛我的方式,我都知道。”
唐貝貝也紅了眼:“既然你知道,那就到姐姐這裏來,反正沒有人會認得你,你怕什麼呢?”
花兮兮幽幽的歎了氣,“姐姐,你知道我不是那種會安定的人,所以,這次來揚州,隻是為了祝福你而已,後天蒙蒙的周歲酒,我可能不會露麵,望姐姐莫要尋我身影。”
她怎麼可能留在姐姐身邊?姐姐那麼幸福安定,她可不能讓姐姐的生活跟著她一團糟。
唐貝貝握緊十指,咬咬牙,將眼中的淚水逼回去,她自然是知道花兮兮心裏的擔憂,但是也深知她的固執,於是隻好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