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救,還是不救?
也許常師兄還在風煙城等自己,不快點跟他彙合實在是說不過去。
可是放著眼前這對母子不救,又過於不人道。
猶豫片刻,夜風才終於下定決心,朝著這對母子飛遁過去。
“都給我住手!”夜風一聲暴喝,驚雷般的聲音響徹全場。
看到突然出現的夜風,那個中年美婦臉上露出濃濃的驚喜之色,並大喊道:“大俠救我!”
那個小男孩也奶聲奶氣的大喊起來:“救救我娘……”
夜風對母子二人點點頭算是給予回應,隨後他就環顧四周,看向那些黑衣門。
“你算什麼東西,膽敢插手我們的事情?”領頭的那個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你們是黑衣門的人?”夜風問道。
黑衣門的武者一般都是這種標誌性的黑衣,所以夜風才會有此一問。
畢竟大白天穿這麼一身黑衣追殺別人,實在是太紮眼了。
如果不是黑衣門的人,應該不會這麼穿。
果不其然,領頭的那個黑衣人說道:“不錯,我們就是黑衣門的人,我是黑衣門的真傳弟子……”
“是黑衣門就好。”
夜風點點頭,也不再問,直接就刺出一劍。
星辰般的劍光拖曳著長長的尾巴朝著那個黑衣人砸了過去,黑衣人頭領臉色劇變,匆忙暴退並施展武技阻擋。
可是他的武技怎麼可能擋得住夜風的流星劍?
這個黑衣人頭領不過是真元境中期的實力而已,與夜風相比完全就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的差別,他能是夜風的對手就見鬼了!
流星劍破開黑衣人頭領的武技,狠狠擊中他的身體並爆炸開來,黑衣人頭領的護體真氣當即破裂,身上也被炸開一個血肉模糊的大坑。
他頓時就躺倒在地,喘息艱難,連爬起來都做不到!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啊……”
黑衣人頭領艱難的說道,於是其餘的黑衣人全都朝著夜風衝了過來。
夜風本來就沒打算對這些人手下留情,畢竟黑衣門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現在還對夜風群起而攻之,夜風更不會跟他們客氣!
於是夜風一劍一個將這幫人斬殺,隻短短片刻時間,周圍的地麵上就多了二十多具黑衣人的屍體。
黑衣人頭領驚懼的看著夜風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就不怕我們黑衣門報複嗎?”
“我會怕你們報複?”
夜風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我是北大陸璿璣派內門弟子,想殺我就來璿璣派找我,我等你們黑衣門報複!”
話音剛落,夜風就將這個黑衣人頭領一劍刺死。
看到二十多個黑衣人全都死在夜風手裏,那個中年美婦臉上露出痛快之色。
“過來。”夜風招手道。
中年美婦立刻抱著孩子來到了夜風的麵前,而且還躬身行禮。
“你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會被黑衣門的人追殺?”夜風問道。
中年美婦哭哭啼啼的說道:“我叫吳晴雨,是北大陸三元派的內門弟子,我相公呂傑也是。”
“我和我相公攜幼子呂明下山遊曆,沒想到走漏風聲被黑衣門的人發現,於是黑衣門的人就追殺我們……我相公為了掩護我們逃跑,被……被殺害了……”
吳晴雨哭的泣不成聲,那個小男孩也直掉眼淚。
夜風歎氣道:“你們下山遊曆跑到大漠來幹什麼?大漠裏到處都是危險你們不知道麼?更何況你們的實力並不算強,哪裏有資格在這裏闖蕩。”
吳晴雨啜泣道:“如果沒有遇到黑衣門,還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可誰能想到會走漏風聲呢?黑衣門與我們三元派有仇,所以我們才會……”
“好了,不要再說了。”夜風擺擺手打斷了吳晴雨的話。
頓了頓以後,夜風就接著說道:“你們現在跟我去風煙城,風煙城那裏有傳送陣,你們通過傳送陣返回北大陸,盡快回到門派。以後你們不要再來大漠,免得又被黑衣門追殺。”
“多謝恩公,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吳晴雨感激涕零的問。
“璿璣派內門弟子夜風。”夜風回答道。
隨後夜風就帶著吳晴雨和呂明飛遁,但因為帶了兩個人,夜風飛遁的速度慢了許多。
忽然,夜風又停了下來。
“恩公,你怎麼了?難道黑衣門的人追來了?”吳晴雨問道。
吳晴雨被黑衣門的人追殺數日,險死還生無數次,已經快變成驚弓之鳥了。
夜風搖頭道:“沒什麼,隻是剛剛又感覺到有什麼人在暗中窺探我……可能是我的錯覺。”
說罷,夜風就繼續帶著吳晴雨和呂明飛遁。
因為吳晴雨和呂明拖累,夜風速度減慢許多,估計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抵達風煙城。
太陽落山,天已經黑了。
夜風和吳晴雨從空中落下,找了個地方休息。
這裏是一處沙丘的背麵,沙丘可以擋住一部分風沙,所以這裏的風沙要小的多。
“這是辟穀丹。”
夜風掏出一枚靈丹,遞到了吳晴雨的麵前。
吳晴雨連忙稱謝,並把辟穀丹塞到她兒子呂明手裏。
她和夜風都是高境界武者,雖然她實力不如夜風,但也是真元境,幾天幾夜不吃喝都沒有問題。
可是呂明就不行了。
這個隻有三四歲的小男孩根本就沒有武道實力,做不到辟穀,所以夜風這枚辟穀丹給的恰到好處。
而且吳晴雨十分信任夜風,根本不懷疑夜風給的丹藥有沒有動手腳。
在她看來,夜風若是有什麼歹意,直接就可以動手,畢竟以她的實力壓根無法反抗夜風。
所以夜風是沒有必要耍這些小手段的。
呂明服用辟穀丹以後氣色好了很多,圓圓的臉蛋變得十分紅潤。
看到自己兒子氣色變好,吳晴雨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是欣喜無比。
“早點歇息吧,我給你們守夜,明天一早我們就繼續趕路。”夜風說道。
“多謝恩公。”吳晴雨說道。
“別恩公恩公的了,叫我名字即可。”夜風說道。
“這如何使得?”吳晴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