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張晗劍帶著他師妹魯瑤離開,天香樓掌櫃柳豔紅終於鬆了口氣,而且還抬起手拍了拍胸脯。
“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柳豔紅嬌媚的說道,並對那幾個天香樓的夥計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於是那幾個天香樓夥計連忙退出雅間,並把門帶上。
常青月回到桌邊坐下,笑嗬嗬的說道:“柳夫人你不必過於擔心,我們這些名門正派的弟子哪怕是大打出手,也肯定是有分寸的,不會在城裏搞破壞。”
“是極是極。”
柳豔紅笑著點了點頭。
常青月轉過頭來看向夜風,說道:“剛剛多謝你了,師弟,如果你沒有攔住魯瑤,他們兩個人一起打我,我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師兄你太客氣了,咱們是一個門派的,我當然要幫你。”夜風說道。
“好了,廢話就不說了,師弟你現在接著為柳夫人檢查治療吧。”常青月說道。
夜風於是也走過來坐下,並抬起右手按在了柳豔紅的左手手腕之上。
隻檢查片刻,夜風就笑著說道:“柳夫人的身體沒有大礙,隻不過是受了點風寒而已,我直接用真氣為她驅除寒氣即可。”
“那就有勞你了,夜公子。”柳豔紅說道。
夜風注入柳豔紅體內的真氣頓時變得更多,也更猛烈。
柳豔紅立馬就感到自己全身燥熱,身體裏仿佛有一團火焰正在熊熊燃燒,身上也隨之出了一層汗水。
但是沒過多久,夜風就將真氣收回,於是那股燥熱的感覺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現在柳豔紅確實感到神清氣爽,再沒有之前那種怕冷、困乏的感覺了。
“夜公子真是神來之手啊。”柳夫人讚歎道。
“過獎過獎。”夜風拱拱手說道。
常青月正在低頭思索什麼,夜風於是問道:“常師兄,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張晗劍和魯瑤的表現有些奇怪啊。”常青月回答道。
夜風也有這種感覺。
張晗劍和魯瑤就好像兩個瘋批一樣,衝到這個雅間裏二話不說就跟常青月大打出手,仿佛他們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
可是才剛剛分出勝負,張晗劍就立刻帶著魯瑤離去,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
這簡直叫人莫名其妙!
“張晗劍與魯瑤的到來實在太奇怪了,而且他們走的也是毫無道理。”
“而且混元派遠在兩千多裏之外,張晗劍和魯瑤為何會突然來到我們太玄城?這裏有什麼值得他們在意的東西嗎?”
常青月自言自語似的說道,臉上露出濃濃的疑惑之色。
夜風也思索起來,雖然這件事和他無關,但他還真有些好奇。
“他們會不會是因為仙人寶藏而來?”柳豔紅忽然說道。
“仙人寶藏?”
常青月和夜風一起朝柳豔紅看去。
柳豔紅驚詫的說道:“常公子,夜公子,你們難道沒有聽說仙人寶藏嗎?”
“這還真不曾聽說,難道我們太玄山附近出現了一個仙人,還留下了寶藏?”常青月笑哈哈的說道。
“是否真的是仙人留下的寶藏確實不好說,但人們都是這麼傳的。”柳豔紅說道。
“那你從頭說來聽聽,我很感興趣。”常青月說道。
柳豔紅於是從頭講述起來。
原來太玄城兩個月前出現了一個采花大盜,叫做蔣飛雲。
蔣飛雲仗著自己是離合境初期武者,壞了很多良家女子的清白,甚至還把主意打到了一些境界不如他的女武者身上。
於是蔣飛雲終於引起公憤,被好些武者追殺。
蔣飛雲不得不逃離太玄城,躲進了太玄山山腳下的一處丘陵地帶,卻沒想到被他誤打誤撞,闖入了一個地下世界。
那個地下世界,似乎是某位仙人留下的秘境,而且其中還有功法、丹藥、靈器等等寶貝。
蔣飛雲在那片仙人秘境之中探索,並繪製了一份地圖。
可是蔣飛雲懷揣寶貝從秘境裏出來,就被追殺他的武者發現,最終蔣飛雲還是沒能逃過追殺,一身寶貝都被他人搶走。
不過在臨死之前,蔣飛雲為了求饒把自己在仙人秘境之中的所見所聞,還有他自己繪製的地圖都拿了出來。
本來在場的武者是不相信的,可蔣飛雲身上的丹藥和靈器一類的寶貝,無疑是最好的證據。
於是仙人秘境越傳越火,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多。
聚集在太玄山腳下尋找仙人秘境的武者,數量眾多,而且有很多還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蔣飛雲手繪的那份地圖,也流傳開來,衍生出了好多個版本。
到了現在,誰都不知道哪張地圖是真的,哪張地圖是假的了。
“我這裏就有一張地圖,我去取過來給你們看看。”
柳豔紅笑吟吟的說道,隨後就站起身來,扭著水蛇一般的腰肢朝著外麵走去。
沒過多久,柳豔紅就回來了。
隻見柳豔紅的手裏有一卷羊皮,她將卷起來的羊皮展開,一張宛如小孩信手塗鴉似的地圖就呈現在了夜風和常青月的眼前。
“柳夫人,你怎麼會有地圖?難道你也對那什麼仙人秘境感興趣,所以出錢收購了一份?”常青月問道。
“什麼呀,我又不是武者,怎麼可能對仙人秘境有想法,隻要我的天香樓能紅紅火火日進鬥金,我就心滿意足咯!”
頓了頓,柳豔紅才接著說道:“這張地圖是前幾天一個武者給我的,那個醉鬼武者在我的天香樓裏大快朵頤,喝了我好幾壇好酒,可到了結賬的時候他竟然說沒錢,並拿出這張地圖來抵債。”
“你答應了?”常青月笑道。
“我能不答應麼,人家是武者,我惹不起的呀,隻能按他手的收下這張地圖算作飯錢。唉,那個武者吃的那一頓飯至少價值兩百下品靈石呢,心疼死我了。”柳豔紅一邊說一邊搖頭歎氣,臉上的表情十分苦悶。
常青月神念傳音問道:“師弟,你怎麼看?”
“你問的是仙人秘境,還是眼前這張地圖?”夜風反問。
“都是。”常青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