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蓉聽過之後百感交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說實話我現在真覺得奇怪,采花大盜花元烈不僅放過你,而且還沒有碰我們城主府裏的侍女,雖然一路上他對我出言不遜,屢屢調戲我,可實際上他卻沒有對我做出任何不軌之舉,反而兩次救了我。”
“這個花元烈,真是叫我看不透徹啊。”
穀曉珺感慨似的說道。
林婉蓉猶豫了一下問道:“穀小姐,你遇見的那個花元烈長什麼樣子?”
穀曉珺描述了一番,林婉蓉便連連搖頭。
“不對,在蘆葦蕩裏抓走我的那個采花大盜花元烈,和你形容的模樣兒完全不同。”
林婉蓉說罷,就拿來紙筆,飛速畫下一張肖像畫。
雖然林婉蓉隻是寥寥數筆勾勒出了花元烈的樣貌,很多細節都沒有畫出來,卻將花元烈那種猥瑣、下流、貪婪、好色的神韻完全描繪出來。
穀曉珺隻看了一眼,就發現林婉蓉畫上的這個人,與自己所見的花元烈完全不同。
“這個人是花元烈?是抓走你的那個采花大盜?”穀曉珺問道。
“對啊。”林婉蓉點頭。
“這還真是奇怪了,去我們城主府和我們一起進入秘境的那個花元烈,與你畫上的這個完全不同啊,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穀曉珺連連搖頭。
林婉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聽說,采花大盜花元烈每次露麵,都以不同的麵目示人……”
“不不不,一個人可以改變相貌,但氣質和神態卻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然而你畫上的這人與我所見的花元烈完全不同,明明就是兩個人,毫無相似之處。”穀曉珺十分堅定的說道。
也是這時,穀曉珺和林婉蓉同時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難道……難道去我們城主府,和我們一起進入秘境的那個人並不是真正的采花大盜花元烈,而是有人冒充的!”穀曉珺發出一聲驚呼。
林婉蓉也想到這一層了,道:“怪不得采花大盜花元烈抓走了我,卻沒有對我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原來是有人救了我!”
“那麼真正的采花大盜去哪裏了?”穀曉珺問道。
也是這時,百鳳樓的陳長青在門外說道:“林大家,那個采花大盜花元烈來了,他說是你拿走了他的本命靈器紅粉靈扇,以及他的儲物環,要求你還給他。”
林婉蓉和穀曉珺麵麵相覷。
“走,下去看看!”
穀曉珺說罷就抓住林婉蓉的手,拉著她下樓。
剛剛來到一樓的會客廳,穀曉珺和林婉蓉就看到了一個十分狼狽的男子。
這個人正是真正的采花大盜花元烈!
他的相貌,與林婉蓉剛才手繪的那幅肖像畫上的人一模一樣!
看到林婉蓉,花元烈立刻就撲了過來,陳長青立馬護在了林婉蓉的麵前。
可是花元烈卻沒有攻擊林婉蓉,反而噗通一聲跪在了林婉蓉的麵前。
“林大家,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對你動手了……”
“求你把我的本命靈器還給我吧,還有我的儲物環,那是我一生的積蓄啊……”
花元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狼狽的就像是一個乞丐!
林婉蓉皺眉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花元烈,那晚你抓走我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花元烈哭著說道:“林大家,那晚我帶走你以後,正打算一親芳澤,忽然有一個前輩出現。”
“那個前輩至少是超凡境高手,他出現之後就將我打傷,還對我施展了搜魂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神遊境武者,當然抵擋不住搜魂術,兩眼一閉就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以後,我就發現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的本命靈器,我的儲物環全都不翼而飛了……”
“而且因為搜魂術對我造成的傷害,我現在的實力就和氣動境武者差不多,我……我真的好苦啊!”
花元烈嚎啕大哭,而林婉蓉和穀曉珺徹底醒悟。
她們兩人終於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眼前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盜花元烈。
他在蘆葦蕩裏襲擊百鳳樓樓船,抓走了林婉蓉這位百鳳樓頭牌,想要對她施暴。
可就在他即將動手之際,有一個神秘武者突然現身,不僅阻止了他而且還對他施展搜魂術,同時拿走了他的本命靈器和儲物環。
之後那個神秘武者就冒充采花大盜花元烈,進入穀浩城並與穀浩城城主穀有餘和穀曉珺等人一同進入穀浩秘境。
“原來如此,原來我遇見的那個采花大盜花元烈不是本人,是有人冒充他的!”穀曉珺激動的說道。
林婉蓉也長長的呼了口氣。
陳長青問道:“林大家,此人如何處理?”
“將他趕出去,一個采花大盜而已,而且現在實力大損,已經成不了氣候了。”林婉蓉毫不留情的說道。
陳長青立刻抓起花元烈,提著他朝外麵大步走去。
花元烈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吸引了好多人的注意。
“婉蓉姐,我得快點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父親!”
穀曉珺說罷便飛遁而起,朝著城主府方向飛遁。
城主府書房。
穀有餘臉上露出一抹驚容:“曉珺,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沒有半句虛言!而且真正的花元烈已經因為身受重創,實力隻相當於氣動境武者,現在還在百鳳樓的大門外鬼哭狼嚎,爹你要是不信可以派人過去查看!”穀曉珺說道。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可是那個神秘的武道高手為何要冒充花元烈,為何要跟我們一起進入穀浩秘境,他真的死在那頭十品大圓滿妖獸幻象的手裏了嗎?”
穀有餘念念有詞,眉頭緊鎖。
“但他至少不是我們的敵人,難道不是嗎?”穀曉珺笑道。
“這倒也是。”
穀有餘點了點頭。
如果那個冒充花元烈的神秘高手是他們的敵人,早就在穀浩秘境裏下手了。
隨後穀有餘就深深的呼了口氣,對穀曉珺說道:“不論如何,那個人已經死了,或者走了,與我們都沒有任何關係。曉珺,你日後若是再見了他,一定要小心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