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卻看都不看王子豪一眼,直接來到了李恒峰和陳遠紀的麵前,並行了一禮。
李恒峰笑著朝夜風看過來,臉上的神情十分滿意。
“馮業,是你給王少下的毒?”李恒峰問道。
“正是。”夜風點頭。
“你為什麼要給他下毒?”李恒峰又問。
夜風毫不客氣的指著王子豪說道:“昨天,我與南嶽城麋鹿商會的千金顧淩萱一起前往王家豪宅,但是王子豪借著談生意的借口,竟然對顧淩萱欲圖不軌。我準備帶著顧淩萱離開,王子豪卻讓他們家族的武者對我動手,所以我逼不得已隻好對他下毒。”
“原來是這麼回事。”李恒峰說道。
其實李恒峰早就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因為陳遠紀返回天陽宗就向他稟告了這件事。
現在李恒峰當著二長老周東林的麵詢問夜風,就是故意表演給他看。
李恒峰看向二長老周東林說道:“周長老你聽見了吧,馮業給王子豪下毒也是逼不得已,這怪不了夜風。”
“我……我沒有……”
王子豪想要撒謊抵賴,可李恒峰立刻就朝他看了過來。
“王少,你最好不要在我的麵前撒謊,我可是會搜魂的。”李恒峰說道。
聽到搜魂這兩個字,王子豪的臉色頓時就難看到了極點。
周東林沉著臉說道:“王子豪有錯在先,理當受罰,但再怎麼說也罪不至死。而且中昊城王家與我們天陽宗素來交好,如果王子豪死在了我們天陽宗的人手裏,那就不好辦了。”
李恒峰點點頭,道:“周長老說的有理,既然如此,馮業你給王子豪解毒吧。”
夜風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陳遠紀笑著說道:“馮師弟應該是有什麼要求。”
夜風拱手道:“這個王子豪屢次出言不遜,囂張至極,我實在忍不了。現在要我給他解毒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必須給我道歉。”
王子豪一臉怒容的看著夜風,可是夜風卻壓根不看他,就好像不把他放在眼裏似的。
周東林不悅的朝夜風看了一眼,錢廖也冷冷的看著夜風。
“馮師弟,你一定要王少給你道歉嗎?”錢廖問道。
“這是當然的。”夜風說道。
“我們都是同門,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錢廖提醒道。
“隻是讓他道個歉而已,這也算把事情做絕?難道他的臉麵比命還重要?既然如此那你們無需再說了,我今天就是死也不會給他解毒。”夜風毫不客氣的說道。
錢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還透出一抹濃濃的怒意。
沉吟片刻,錢廖才終於說道:“既然如此,王少你給馮師弟道個歉。”
王子豪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夜風。
可過了半晌,他終究還是說道:“對……對不起……”
“光這樣可不行,你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夜風說道。
“你不要太過分了!”王子豪怒道。
夜風冷哼一聲:“不肯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給你解毒。”
周東林麵沉如水,而錢廖更是惱怒無比。
王子豪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終於不情不願的跪在夜風的麵前,給他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夜風這才終於從儲物環裏取出一瓶解藥,就跟丟垃圾似的丟在了王子豪的麵前。
王子豪連忙撿起解藥,從瓶中取出並趕忙塞進嘴裏。
吃了解藥以後,王子豪便發現手腕乃至整條胳膊上的紅線都已經消失不見,這就說明夜風並沒有騙他,給他的的確是解藥。
他體內的毒素,已經完全化解。
“我們走。”
周東林說罷就朝著外麵大步走去。
錢廖和王子豪立即跟上,與他一同離開。
等他們走後,李恒峰就大笑起來。
陳遠紀也笑嗬嗬的看著夜風,還對夜風比了一下大拇指。
“二長老周東林從來沒有在我這裏吃過虧,但這一次他卻是丟盡臉皮啊。”李恒峰大笑著說道。
“這都是馮師弟的功勞。”陳遠紀笑著說道。
夜風搖頭道:“我哪裏敢居功?明明是長老和陳師兄你們的功勞,如果沒有你們為我撐腰,我可不敢當著二長老的麵如此說話。”
聽到夜風這麼說,陳遠紀和李恒峰都十分滿意。
在李恒峰和陳遠紀的眼裏,夜風有能力,而且很識趣,最重要的是還很會為人處世。
這每一個優點都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這麼多的優點全部集合在一起,那就很厲害了。
李恒峰本來就十分欣賞夜風,他現在自然更欣賞了。
隨後夜風就和陳遠紀一起從李恒峰的修煉洞府之中出來。
陳遠紀笑嗬嗬的說道:“馮師弟,我師父很中意你,說不定他將來會收你為徒。”
夜風壓根就不在乎李恒峰是否會收自己為徒。
而且如果李恒峰收自己為徒,自己以後盜取陰陽玉圭恐怕不會那麼方便。
所以李恒峰要是真的提出收自己為徒,那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但夜風心裏這麼想,嘴上肯定不會這麼說。
“如果李長老真的願意收我為徒,那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夜風笑著說道。
陳遠紀哈哈大笑,並在夜風的肩膀上拍了好幾下。
忽然想起什麼,陳遠紀說道:“對了,馮師弟,今天晚上中昊城有一個頗為盛大的拍賣會,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參加怎麼樣?”
夜風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陳遠紀主動聯絡感情拉近關係,他自然要接受,如果拒絕那就真的太蠢了。
而且夜風本身就對拍賣會很感興趣,說不定拍賣會上會出現什麼了不得的好東西。
不過夜風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天陽宗的陰陽玉圭碎片。
於是夜風問道:“陳師兄,陰陽玉圭是什麼東西?”
“你問這個幹什麼?”陳遠紀疑惑的問道。
“我前兩天去了一趟藏經閣,在裏麵看到一本閑書,上麵有記載陰陽玉圭。”夜風解釋道。
陳遠紀笑了笑,說道:“我對陰陽玉圭也不是很清楚,而且我聽何師兄說,陰陽玉圭涉及到了本門的一個秘密,所以我不能對你多說。”
“哦,沒什麼,我隻是好奇而已。”夜風裝作隨意的說道。
陳遠紀並沒有懷疑夜風詢問陰陽玉圭的動機,笑嗬嗬的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