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又有十幾個賓客進入宴會大廳之中。
宴會大廳裏現在的賓客,差不多有一百人了。
這些賓客男的西裝革履,女的光彩照人,全都是東山市的上流人士。
而楊永蓮並沒有一直跟隨在夜風的身旁,她此刻已經去招呼客人。
畢竟她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要盡地主之誼招待這些賓客,這樣才算不失禮貌。
忽然,夜風感到好像有什麼人在盯著自己。
夜風猛地扭頭朝人群中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剛才是錯覺?
夜風暗暗想道,眉頭微微皺起。
郝思宇敏銳的察覺到了夜風的神情變化,於是問道:“怎麼了夜先生,有什麼不對嗎?”
“我剛才似乎察覺到有什麼人在盯著我。”夜風說道。
郝思宇於是朝著夜風剛才注視的方向看去,但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還真是奇怪了。”郝思宇說道。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
楊永蓮與宴會大廳裏的賓客相談甚歡,整個宴會氣氛融洽,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我還以為楊家這次緩不過來了呢,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楊長歌雖然沒了,但是這位楊永蓮女士卻非常有能力,有她支撐楊家,楊家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
現場的賓客議論紛紛。
從他們所說的話就能看出,楊永蓮舉辦的這場宴會是十分成功的,至少她的目的達到了。
如此一來,便不會有什麼居心叵測之輩,用陰謀詭計對付楊家。
楊永蓮這會兒也終於清閑下來,回到了夜風麵前。
“實在是不好意思,夜先生,剛才我招呼別的賓客怠慢你了。”楊永蓮笑著說道。
“不礙事。”
夜風搖搖頭,毫不在意的說道。
楊永蓮又道:“夜先生,你幫了我們楊家這麼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
“那就以身相許吧。”郝思宇開玩笑道。
楊永蓮美豔的臉頰變得通紅,局促的說道:“就算我願意,夜先生也肯定不願意,我比夜先生大太多了。”
楊永蓮說的倒是實話。
楊永蓮今年已經三十二歲,而夜風才二十多,兩者相差七八歲。
這麼大的年齡差距,楊永蓮這麼說一點也不奇怪。
“我已經有家室了,所以這種玩笑還是不要亂開比較好。”夜風說道,並不悅的看了郝思宇一眼。
郝思宇趕忙收起臉上的笑容,不敢再胡亂說話。
也就是這時,夜風忽然又扭頭看向某個方向。
因為他又產生了那種,被某人在暗中盯著的感覺。
而且這一次,感覺更為明顯,更為強烈。
最重要的是,夜風找到那個在暗中盯著自己的人了!
那是一個穿著白西裝,卻顯得十分陰沉的年輕人,他站在人群中死死的看著夜風,就好像夜風欠了他五百萬似的。
“那人是誰?”夜風問道。
楊永蓮看了眼那個年輕人,這才說道:“是我們東山市一個富商的兒子,叫做陳振偉。”
頓了頓,楊永蓮接著說道:“我和這個陳振偉並不熟,隻是出於禮貌邀請了他父親,但他父親並沒有來參加宴會。”
“兒子代替父親來參加宴會麼?”郝思宇說道。
忽然意識到什麼,郝思宇問道:“夜先生,難道一直在暗中盯著你的人,就是那個陳振偉?”
“應該是他。”夜風說道。
“那我把他抓過來,問問他……”
郝思宇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因為那個叫做陳振偉的年輕人,竟然主動朝著夜風這邊走來了。
到了麵前,陳振偉說道:“你就是中州市守護者,華國榮譽戰神,夜風?”
“正是,你是什麼人?”夜風問道。
夜風已經從楊永蓮口中得知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了,他現在這麼問隻不過是想再確認一下。
卻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冷笑一聲說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哦?此話何意?”夜風不置可否的說道。
“我沒興趣向你解釋!”
陳振偉冷哼一聲,緊接著就轉過身去大步離開。
夜風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反倒是郝思宇怒不可遏。
“這家夥是來找茬的吧?夜先生你等著,我現在就把他抓過來!”
郝思宇說罷就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準備動手。
夜風卻阻攔道:“沒這個必要,我倒要看看我怎麼大禍臨頭。而且現在動手的話,會破壞這個宴會,對楊女士很不利。”
聽到夜風這麼說,郝思宇便按捺住了出手的衝動。
楊永蓮則對夜風投來感激的眼神。
宴會很快就結束了,夜風和郝思宇一起從楊家莊園裏出來。
“你今天不是開車來的?”夜風問道。
“對啊。”
郝思宇點點頭。
夜風本來還打算蹭郝思宇的豪車,現在看來是蹭不到了。
“這附近就有地鐵站,我們坐地鐵去市中心就行。”郝思宇笑道。
“也好。”
夜風點點頭,跟著郝思宇一起進入距離楊家莊園不遠的這個地鐵站。
也許是因為已經到了晚上,坐地鐵的人並不是很多。
郝思宇坐在地鐵上玩手機,而夜風則饒有興致的打量地鐵裏的乘客。
夜風坐地鐵的次數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屈指可數,所以他心裏還是有那麼點新鮮感的。
但不知為何,夜風卻感到有點困。
也是這時,高鐵之中的乘客,他們的身影竟然變得模糊起來,有一種影影綽綽的感覺。
尤其是他們的麵頰格外模糊,就好像做了後期處理似的根本看不清五官。
這些模糊的乘客,宛如一道道詭異的影子,朝著夜風逐漸靠近,在夜風的麵前圍了一層又一層。
他們抬起雙手抓向夜風,於是一隻隻手朝著夜風伸了過來。
夜風猛地睜開雙眼,發現地鐵上一切正常,什麼都沒有發生。
郝思宇還在一旁玩手機,沒有任何異常。
奇怪。
難道自己剛才睡著了,做了個夢?
“幾點了?”夜風問道。
“九點五十。”
郝思宇回答道,並疑惑的朝夜風看了過來:“夜先生你剛才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