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風的話,雷蕭雲和雷蔓荷心驚不已。
雖然說剛剛雷蔓荷有拍馬屁的嫌疑,掌心真火五指熔爐的確不能算是頂級煉藥之法,卻也是一流的技巧。
一百個煉丹師,能有一個掌握掌心真火五指熔爐就算不錯的了。
可夜風現在卻如此的雲淡風輕,絲毫不將掌心真火五指熔爐放在眼裏,這就不能不令雷蕭雲和雷蔓荷感到震撼。
這位祖師爺,真是高深莫測啊!
半個時辰過去,夜風的左手忽然攥緊。
“凝!”
夜風發出一聲輕喝,一股強烈的真氣波動從夜風的拳頭裏散發而出。
等到夜風將左手展開,一枚丹藥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裏!
“張嘴。”夜風說道。
雷玲毫不猶豫的張開嘴巴。
啪!
夜風屈指一彈便將這枚丹藥彈入雷玲的口中。
“咽下去,用真氣煉化!”夜風命令道。
雷玲點頭,將口中丹藥咽下之後立即調動體內為數不多的真氣開始煉化丹藥。
一股精純的熱流頓時就從腹部出現,並且還朝著四肢百骸擴散!
雷玲身上泌出了大量汗水,她遲疑了一下便將上半身的衣物除去,隻留下粉紅色的小肚兜。
於是雷蕭雲和雷蔓荷清清楚楚的看到,雷玲腹部的黑色線條宛如冰雪遇見陽光一般消融消失,而且還在不斷的朝著周圍擴大!
等到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雷玲身上那種宛如活物一般的黑色細線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此時此刻雷玲渾身輕鬆,體內真氣運轉也恢複正常,甚至還有種卸下幾十斤重擔似的痛快之感。
“多謝祖師爺!”
雷玲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對夜風抱拳行禮。
雷蕭雲和雷蔓荷也都跪在地上,一臉感激的看著夜風。
夜風扶著額頭,十分頭痛的說道:“我說過了,我不是你們落雷山莊的祖師爺。”
“對,你不是我們的祖師爺,你是仗義出手的前輩。”雷玲笑吟吟的說道。
雖然雷玲嘴上這麼說,可是隻要看一看她臉上的笑容就能知道,她根本就不相信夜風的話。
這個小丫頭,現在已經認定夜風就是落雷山莊的祖師爺了!
也就是這時,一陣陰惻惻的笑聲從窗口傳來。
雷蕭雲和雷蔓荷還有雷玲刷的扭頭看去,隻見窗戶的窗台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而且這個年輕人還冷笑著朝這邊看過來。
雷玲大驚,雷蕭雲和雷蔓荷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可是夜風卻神情如常,就好像他早已發現這個年輕人似的。
看到這個年輕人胸口的金色雲絮標誌,雷玲立即說道:“他是金雲宗的人!”
“不錯,我是金雲宗白嶽峰大弟子趙少卿。”
趙少卿冷笑著說道,眼神極為冷酷。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家客棧?我們明明……”雷蕭雲咬牙切齒的說道。
但是雷蕭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這個趙少卿打斷:“我不會未卜先知,事先也不知道你們這幾個落雷山莊餘孽逃到明樂城。可是璃月城金雲宗分部已經將消息傳達到了附近的十幾個城池,所以我自然認得你們的相貌。”
“我剛剛在街上看到你這個家夥從大藥房裏出來,朝著這家客棧一路狂奔,你說我怎麼可能找不到這裏?”
趙少卿哈哈大笑,臉上的表情滿是戲謔之意。
原來是自己粗心大意,暴露行蹤把這個家夥引過來的。
自己真是該死啊!
雷蕭雲心中充滿自責,雷玲卻笑道:“蕭雲叔你別愧疚,你把他吸引過來沒什麼不妥。反正咱們祖師爺現在就在這裏,這個家夥再厲害還能翻了天不成?”
聽到雷玲這麼說,雷蕭雲和雷蔓荷全都回過神來。
是啊,祖師爺就在這裏,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真不是你家祖師爺……算了,這不重要。”
夜風轉頭朝趙少卿看了過去,並問道:“你說你是金雲宗白嶽峰大弟子,這個頭銜是什麼意思?”
趙少卿冷冷的說道:“你以為我會回答你嗎?我勸你們幾個束手就擒,否則我……”
夜風突然抬起右手,一股無形的巨力憑空產生,瞬間就將趙少卿吸了過來。
趙少卿根本來不及反應,更別說抵擋!
他隻在空中稍稍掙紮了兩下,就像是一隻小雞仔似的被夜風掐住脖子。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這個頭銜是什麼意思。你最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讓你腦袋搬家。”夜風冷酷的說道。
趙少卿此刻畏懼到了極點。
因為他發現自己被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人製住之後,全身真氣就好像被封印了一樣調動不得!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剛剛落雷山莊的少主說什麼祖師爺,難道他就是落雷山莊的祖師爺?
趙少卿後悔無比,他本來還覺得以自己離合境巔峰的實力拿下這落雷山莊的餘孽絕對是簡簡單單,可他現在才發現自己一頭撞在鐵板上了!
“說!”夜風嗬斥道。
趙少卿吞了一口口水,連忙說道:“我們金雲宗的山門有五座山峰,分別是白嶽峰,鴻宇峰,千寒峰,月明峰,晨星峰。”
“每一峰的弟子都會按照實力進行排序,我是金雲宗白嶽峰排名第一的弟子,所以我就是金雲宗白嶽峰大弟子。”
夜風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雷玲則問:“我父親怎麼樣了?他還活著嗎?他是不是被關押在你們金雲宗在璃月城的分部?”
趙少卿不敢隱瞞,畏懼的看了夜風一眼便乖乖的回答道:“雷鳴山沒有死,也沒有被關押在璃月城分部。你們幾個趁亂逃走以後,你父親也帶著你們落雷山莊的兩個長老逃走了。我們金雲宗已經發布通緝令追殺他們,但是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聽到這話,雷玲欣喜萬分,雷蕭雲和雷蔓荷也驚喜至極。
“我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求你別殺我……”
趙少卿臉色煞白,眼神畏懼的看著夜風。
剛剛他還囂張至極,牛氣哄哄,結果現在卻像個落魄的乞丐一樣卑微的求饒,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