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京都,注定不會安寧。
葉家,院內。
“葉家主,嘉年華夜總會的老板不知所蹤,有人曾在碼頭見到過他。”
“我們抓來了一些員工,他們說,並不知道包房裏發生的事,見到老板連夜跑路,他們也跑了。”
“當時在包房內陪葉少的人,也都消失了,估計是被人給藏了起來。”
“監控全被提前破壞掉了,就連周邊的監控,也都一並被拆掉了。”
葉濤臉色陰沉,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吼道:“飯桶,一群飯桶!”
院內的幾十人紛紛垂著頭大氣不敢喘,對方準備的太充足了,完全找不到一絲的破綻。
“此事,絕不會那麼簡單!”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轉眼望去,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頭身穿白色的武術服,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雙眸深邃帶著一絲悲傷,尖尖的下巴上飄著山羊胡,到了葉濤的麵前,他冷聲道:“僅憑他一人,絕做不到這些,背後,一定有人相助!而且,身份一定不簡單!”
葉濤起身,客氣道:“石會長。”
此人,正是當今京都武道協會的會長,石興青。
已是深夜,石興青卻無心睡眠,因為他最得意的弟子何軒,慘遭殺害!
而凶手卻逍遙法外,甚至連是誰幹的都不知道!
這是葉家之恥,是他石興青之恥,更是武道協會之恥。
如果不能為弟子報仇雪恨,那他顏麵何存?以後,又怎麼有臉麵對武道協會的諸多弟子?
所以,此仇,必報!而且,必須要將凶手人頭掛在武道協會的門口!
石興青深深歎息,“葉家主,務必找到凶手!這事關葉家和武道協會的尊嚴及榮耀。”
“放心。”葉濤攥緊拳頭,厲聲道:“我葉濤對天發誓,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將殺死小軒的人給找到!”
“我葉濤,和他不共戴天!”
......
燈火通明的大平層內。
暖色係的沙發上,林清月蜷縮在陳秋的懷中,嬌軀微微顫抖。
今晚慘不忍睹的現場令她寢食難安,閉上眼,腦海中盡是血腥殘忍的畫麵。
“別怕...”
陳秋撫摸著她的秀發,林清月的身子終於穩定了下來。
或許是精神高度集中後的釋放,在陳秋安全感的包裹中,林清月逐漸的睡去。
陳秋將她抱起送入房間中,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正打算離開時,林清月卻忽然抓住了自己的手。
“不要走,留在這裏陪我...我害怕...”
陳秋不由歎了口氣,自己不該當著林清月的麵下手那麼狠,不過,當時的自己實在太氣了。
浩明一家人的遭遇和葉哲有逃脫不了的幹係,他又那麼對待清月,恐怕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都會大開殺戒。
猶豫了下,陳秋將雙手輕輕的放在了林清月的太陽穴上,溫柔按摩的同時,內勁悄然催動。
十分鍾左右,林清月的情緒穩定許多,包房內血腥的記憶已經被清除,現在,她隻記得自己出現。
可即便如此,葉哲所帶來的恐懼依然讓林清月很不好受,她緊緊抱著陳秋的手臂,怎麼也不肯撒開。
無奈之下,陳秋隻好躺在她身邊...
......
翌日,天色晴朗。
今晚,是北疆龍主的慶功宴,京都大大小小的世家都在緊張的準備著。
這並不是一場簡單的慶功宴,更是一場頂級的商業交流會。
若能得到龍主賞識那將一飛衝天,就算得不到,那也能在交流會上洽談合作。
總而言之,隻要能參加,那無論如何都不會虧!
所以,這也是邀請函在地下市場價格越炒越高的原因。
何軒之死,葉哲淪為植物人的消息,一夜之間在京都沸沸揚揚。
葉濤懸賞十億重金尋找凶手,甚至誰能提供凶手的線索,都會獲得千萬賞金!
武道協會會長石興青更是揚言,若能找出凶手,此人將一生得到武道協會的庇護,這也就意味著武道協會將是你個人的靠山,這一點,是用金錢無法衡量的!這是真正的權利。
一時間,京都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猜測著殺手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另一邊,林清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她頭疼欲裂,記不太清昨晚發生了什麼,她隻記得陳秋來了,然後自己後來離開了包房,在包房中經曆了什麼,林清月就不太清楚了。
香味透著門縫竄了進來,林清月下了床,推開門的那一刻清香撲麵而來,定睛一看,陳秋正在廚房中忙碌著。
餐桌上擺放的很簡單,三明治,牛奶,還有兩個流心荷包蛋,陳秋察覺到動靜,轉頭道:“你先去洗漱,我這邊馬上好!”
“哦哦哦...”
林清月有點懵,稀裏糊塗的洗漱好後,不由問道:“陳秋,昨晚都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我醒來一點都不記得了?”
陳秋淡淡道:“沒什麼,就是葉哲那王八蛋對你動手動腳的,後來我阻止了他。”
林清月柳眉微蹙,她有點印象,昨晚葉哲怎麼也不肯放自己走,好在陳秋來的及時。
“後來呢?”林清月好奇道:“都發生了什麼?”
陳秋咧開嘴一笑:“我打了他一頓。”
“什麼?!”
林清月筷子掉在了地下,不可思議道:“你,你打了葉哲?”
陳秋滿不在乎道:“他欺負你,我當然要打他。”
林清月慌忙拿出手機,點開微信一看,果不其然,所有群裏麵都在聊這件事。
葉哲,被一個神秘人給打成了植物人!
葉濤尋找整整一夜,卻始終未能找到凶手!
這件事被人津津樂道,很多人都在推測凶手是誰。
有人說,是另外其三大家族的人,畢竟葉哲一死,那承擔葉家重任的,唯有葉濤的二兒子葉凡了。
而葉凡常年不在京都,對商業上的事一竅不通,凶手就是想趁機要了葉家的命。
林清月臉色煞白,她癱坐在椅子上,愕然道:“葉哲,被你打成了植物人?”
陳秋不慌不忙的吃了口三明治,雲淡風輕道:“是我幹的,這種人,殺了他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