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柔咬牙切齒道:“徐寧歡,你敢威脅我!”
徐寧歡勾唇一笑:“這不算威脅,這是給你的忠告。”
明明抓到蘇芷柔想投毒害傅夫人這事是很嚴肅的,可現在這氛圍,這局麵,確實太過奇怪了。
徐寧歡幹脆閉口不言,等著林淮安把化驗結果送過來。
在徐寧歡和蘇芷柔大眼瞪小眼兩個小時後,林淮安拿著化驗結果進來了。
徐寧歡的肩膀已經僵了,見他進來,當即一巴掌拍在傅南祁臉頰上。
“醒醒,檢測結果出來了!”
林淮安和其他幾人震驚地看著徐寧歡粗暴的行為,一時間不敢吭聲。
傅南祁皺著眉睜開眼睛,一睜眼就對上了徐寧歡清冷的眸子:“正事不辦,你還打算睡到什麼時候?”
傅南祁這樣,她都要懷疑是想包庇蘇芷柔,不想把人送進警察局了。
聞言,傅南祁眨了眨眼睛,眼底的睡意消散了些,但語氣還帶著些許繾綣:“不睡了。”
傅南祁坐正身體,看向林淮安,問他:“檢測出來是什麼毒了?”
林淮安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他把檢測報告遞給傅南祁:“不是毒藥,是營養藥劑。”
“什麼?”
徐寧歡詫異,一把拿過檢測報告,和傅南祁一起看了起來。
看到上麵的定論,徐寧歡不由地和傅南祁對視了一眼,兩人臉色都很難看。
蘇芷柔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委屈道:“阿祁,你現在該相信我了吧?”
“都到現在了,你還不明白徐寧歡的真麵目嗎?我不會害人的,這一切都是她的策劃的。”
傅南祁臉色陰沉,一拍桌子,厲聲嗬斥:“閉嘴!”
“既然不是毒藥,你為什麼大半夜穿成這樣,鬼鬼祟祟地跑進來?還有,如果你不想害人,為什麼還要來?”
蘇芷柔立馬解釋:“那是我想穩住徐寧歡,我怕她對伯母下毒手,所以才會假意答應。”
“如果我不來,那徐寧歡遲早會自己動手,我這都是為了保住伯母的命啊!”
蘇芷柔說的理直氣壯,偏偏連傅南祁以為的鐵證也沒了,他一時間沉默了。
徐寧歡手指收緊,檢測報告在她手裏皺成一團。
她真的沒想到,蘇芷柔居然沒上套,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謹慎了?
剛才的時間足夠讓蘇芷柔想明白很多事情,她見傅南祁一直沒有動靜,就是印證了她心裏的猜測。
蘇芷柔又忍不住開始哭,厲聲質問傅南祁。
“阿祁,你懷疑是我害的伯母,所以故意在這想抓我個現行,對嗎?”
傅南祁沒有反駁,因為這時候反駁已經沒有用了,是個明眼人都能看明白。
蘇芷柔是明白,但她也期盼著傅南祁好歹跟她解釋一句,可男人卻一個字都不願意跟她多說。
她的心直接涼了個徹底,她崩潰道。
“阿祁,我真的沒想到,你和徐寧歡居然連手算計我。”
“這二十多年的情誼,你當真是一點都不顧了,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傅南祁抬眸看向她,如墨般深邃的眸子直直盯著她,卻沒有半點溫度。
“從你開始想殺害歡歡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什麼情誼都沒有了,你不用急著否認。”
“有沒有做過你心裏清楚,隻是現在還沒有證據而已,等找到了證據,我絕對不會包庇你!”
事到如今,傅南祁也有必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蘇芷柔臉色煞白,怔怔地看著他:“你就那麼相信徐寧歡?萬一她是在誣陷我,故意離間我們的感情呢?”
傅南祁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可能!她沒必要拿這種事誣陷你!”
話落,蘇芷柔呼吸一滯,臉色徹底沒了血色。
徐寧歡垂下眼眸,頭一次覺得自己那麼膽小,連傅南祁的眼睛都不敢去看。
蘇芷柔回過神,滿腔不甘,她還想說什麼,但傅南祁卻不願意再聽了。
他擺了擺手,直接讓保鏢把人趕出去。
人走後,傅南祁才拿起那份檢測報告又看了起來,說道:“剛才林淮安一直盯著,所以報告應該不會有假。”
他有些猶豫道:“是不是那天你給蘇芷柔透露消息的時候,露了什麼破綻?”
徐寧歡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印象中好像沒什麼破綻,她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的我也不知道。”
總的來說,這一次蘇芷柔也是在試探算計他們。
這一次被發現了,想再讓蘇芷柔動手,就很難了。
傅南祁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一切等我媽醒過來再說。”
既然蘇芷柔會來,就證明她的確有問題,隻不過現在抓不到證據,也就定不了她的罪。
想弄清楚事實,還需要再等等,等蘇芷柔放下戒備。
徐寧歡歎息了一聲:“好,就按你說的來吧。”
目前也隻能先這樣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傅南祁立即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徐寧歡拒絕的很快,她看了一眼傅南祁眼底明顯的疲倦。
猶豫著,還是開口叮囑了一句:“你還是別疲勞駕駛了,趕緊讓林淮安送你回去休息吧。”
說完,她拎起包就要走。
傅南祁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裏一扯,女人直接跌進他懷裏。
徐寧歡的臉撞上男人結實的胸膛,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氣,很難不懷疑傅南祁這是在報複她剛才拍醒他的事情。
徐寧歡皺著眉頭,剛想罵人,傅南祁忽然環著她的腰,俯首埋在她脖頸間。
男人愉悅地輕笑了一聲:“歡歡,你終於開始關心我了。”
話落,徐寧歡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好在傅南祁看不見,她很快掩飾好,伸手推了他一把。
“誰關心你了,少自戀。”
傅南祁不願意撒手,臉在她脖頸間蹭了蹭,耍著無賴:“我不管,你就是在關心我。”
傅南祁非逼著徐寧歡承認,但是女人不承認,他似乎也沒什麼辦法,隻能不情不願地鬆開手,讓人離開。
徐寧歡從病房裏離開時,臉頰燥熱,臉上有兩抹不明顯的紅暈。
她越過電梯,進了樓層裏的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