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敵襲,身後也有敵人,大家小心!”
“兄弟們隨我來,別管後麵的人,先把前方山崗上的兄弟們救下來!”
“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抄家夥啊!”
副穀主和兩位心腹畢竟是頭目,神經比較堅強,並未被突發情況嚇呆,很快就看清了形勢,大聲疾呼,喚醒傻呆的同伴。
副穀主更是心思電轉,果決果敢,一馬當先,身先士卒,帶頭向艾千機一方衝殺而去。
在他認為,隻要將被抓的門人救下,此行的主要目的便達到了,然後便能自如地選擇迎敵還是撤退,掌握主動權。
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並且完全沒有看清形勢,根本沒有料到整個事件至始至終就是一場專門針對他們的陰謀。
而且,艾千機的修為根本不是他們最初掌握的情報反映的那樣,隻是靈皇中期,比副穀主第一檔,而是同樣達到了靈皇後期,那就不是他能快速解決的了。
而以當前的形勢,若是不能速戰速決,那麼他們不僅沒法救出同門,並且還有被合圍全殲的危險。
所以,當副穀主一與艾千機交上手就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對方的實力為什麼增長了這麼多,幾天前不是這樣的啊,難道情報有誤,或是對方故意隱藏了實力?
不好,有詐!
副穀主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一驚,結果導致他的動作滯頓了一下。
艾千機抓住機會,連續打出幾個靈訣,引動一連串天地偉力轟向對方。
副穀主頓時感覺身周的空間都要凝固了,若不脫離,勢必被不斷擠壓的空間壓爆,於是大吼一聲,曲體成球狀,然後鉚足全身的力量,如炮彈般彈射而出。
但艾千機怎容他逃走,嗖的一聲,一件錘形靈寶應聲而現,並向副穀主電閃而去。
這是艾千機常年用心血祭煉的六品靈寶星光錘,可大可小,因為已與他建立起了血脈聯係,等同於身體的一部分,平時被他收藏於丹田處溫養,一般情況下絕不輕用,是他出其不意、殺敵製勝的殺手鐧之一。
這次是他第一次正式執行易大人布置的大任務,不僅不容有失,而且還得圓滿完成,幹的漂亮。
而他作為領隊,自然要迎戰對方的領頭者,得見副穀主想跑,當然不能讓其得逞了,於是祭出了本命靈寶星光錘。
“嗖”
“嗡”
隻見星光錘如流星般劃破空間,將空氣摩擦的嗡嗡作響,一路凝聚天地偉力,向副穀主的背心直擊而去。
“副座小心身後!”
“六品靈寶,快躲!”
兩心腹一直緊隨副穀主護駕,見狀大驚失色,卻又不敢上前,隻能在遠處提醒。
副穀主自然也感應到了危機,而且很強烈,聽聞心腹說是六品靈寶,立刻想到了情報中反映的、艾千機的本命靈寶星光錘,頓時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因為傳說那是連靈帝都要忌憚三分的高級靈寶啊!
來不及多想,也沒法顧及身份和形象了,副穀主就勢向前倒地並滋溜溜一陣翻滾,如車輪般躲開星光錘的正麵轟擊,並通過旋轉化解星光錘錘風對身體的傷害。
但躲得了一次,卻難逃第二次、第三次
星光錘常年被艾千機用心血祭煉過,早已被煉成了一件本命靈寶,與他的心意相通,靈識一動,指哪打哪。
“嗖”
“嗡”
副穀主剛為躲過了第一錘而感到慶幸,但馬上就發現危機仍在,星光錘如怒獅般再次向他襲來,而且距離極近,不過五米。
通常,五米距離對於靈皇的反應來說,完全可以應對,但星光錘以速度見長,五米根本不屬於距離,一閃即至。
馬蛋!
副穀主暗罵一聲,再次不顧形象就地打滾,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而兩位心腹也好不到哪裏,剛剛的疾呼反為自己招來了圍攻,疲於應付,危在旦夕,自身難保,再也沒法顧及副穀主了。
“混蛋,可惡!”
“艾千機,你有完沒完!”
“騙子,大騙子!”
副穀主被星光錘接二連三的攻擊打的手忙腳亂,披頭散發,怒火中燒,一邊躲閃,一邊大罵艾千機。
艾千機一點都不受影響,一心一意控製星光錘,將副穀主牢牢困住,不讓其去救助同門。
與此同時,逍遙穀其他人被逐一消滅或擒拿,對他們的包圍圈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終將他們困在了方圓五十米的範圍之內,副穀主及兩大心腹也在其中。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逍遙穀一方還在戰鬥的人已經不多了,目測不超過二十人,且差不多都沒有還手之力了,敗落隻是時間問題。
易天一方很多人都結束了戰鬥,袖手旁觀,呼喝對方投降,給仍在負隅頑抗的逍遙穀一方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我投降,我投降!”
“住手,別打了,我要投降!”
“媽呀,累死了,我投降,我要睡一會!”
“好了好了,不打了!”
在強大的心理壓力下,每一個動作消耗的能量都是平時的兩倍、甚至數倍之多,這些負隅頑抗的逍遙穀門人實在堅持不了了。
而且更要命的是還看不到一點希望,於是紛紛選擇投降,有的甚至在喊完投降後,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對方宰割。
最終,場上隻剩下副穀主及兩位心腹在戰鬥了,但怎麼看他仨都沒有一點戰鬥意誌了,餘光頻頻投向投降的門人。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圍觀的兩大狩獵團成員們再次大聲呼喝,整齊劃一,震人心魄,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落在了兩心腹的意誌上。
兩人幾乎同時跪倒在地,高高舉起雙手大呼:
“好,住手,我投降,我投降!”
“副座,大勢已去,別打了吧!”
其實副穀主早已知道大勢已去了,也早有了投降的念頭,但他畢竟是副穀主,是這次行動的領頭人,若他先說投降,若還有機會回到宗門,他實在沒法交代,所以一直苦苦堅持著。
而現在好了,他不僅堅持到了最後,而且還有同門勸說,便就坡下驢,也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