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德祖孫倆的反應讓易天驚訝,看來這對祖孫的來曆的確有些隱情,正欲開口相問的時候,忽聞莊禹問道:“老陳,莫非你和小月兒是落英王國王室中人?”
事已至此,陳厚德覺得沒必要隱瞞了,便點頭承認,說小月兒全名叫趙筱月,是落英王室最小的公主。
而他則是禁衛軍副統領之一,平時深得王上和王後器重,臨終托孤,在王宮被叛軍攻破前趁亂逃離王城,一路隱姓埋名來到了天武城。
因為在逃離過程中身負重傷,陳厚德不能幹重活,而且為了躲避神羽王國密探的追查,還要盡量隱藏身份,低調行事,所以一直沒能給小月兒好的生活和教育,深以為憾。
隻聽莊禹問道:“老陳,難道你還希望落英王國能複國嗎?”
陳厚德苦笑道:“莊會長,實不相瞞,在聽說東域各國還有不少忠於落英王國的火種後,我曾經幻想過,但當我意識到公主還這麼小,以及王上王後的臨終囑托時,我便打消了這個念想。”
說到這裏,他輕捋著小月兒的頭發,慈愛地說:“現在,隻要能讓小公主平平安安過一生我就心滿意足了,複國的事就讓其他人去做吧,不過我們的心始終屬於落英王國,堅決不會向叛亂者低頭。”
莊禹沉吟道:“如果這樣的話,那就不太好安排小月兒在天武朝上學了。”
“莊會長,難道沒有一點辦法了嗎,比如說私塾?”陳厚德急道。
莊禹搖頭說:“也不行,大陸各國對人口的管理非常嚴,沒人敢收留來曆不明的人,一旦被查出,甚至會有牢獄之災,要不是你們是乞討者身份,你又因為身帶內傷而看不出靈宗實力來,恐怕早就被官府調查了呢。”
陳厚德默默地點頭,莊會長說的是實情,過去三年他帶著小月兒過的也不穩定,經常變換住所,若非天武城很大,各片區官府管轄存在漏洞,恐怕他們在天武城早就呆不下去了呢。
莊禹望向易天,想聽聽他有什麼意見,易天則問陳厚德說:“老陳,對於你們不願意接受神羽王國國籍我深表理解,那天武朝國籍呢,你們願意接受嗎?”
“這個當然可以,天武朝本來就是我們的宗主國呀。”陳厚德說:“可是先生,要改換天武朝國籍,也得先出具原有的身份證明,恐怕那一刻我們就暴露了,因為神羽的密探無孔不入。”
卻聽莊禹哈哈大笑,說不用那麼費事,如果陳厚德他們確定可以改換天武朝國籍的話,不用易先生出麵,他也能幫他們辦好。
“莊會長,你確定可以不用暴露我們的身份嗎?”陳厚德追問,說完就後悔了,忙解釋道:“莊會長,我沒有質疑您的意思,隻是太激動說快了,請您別介啊。”
莊禹擺手說無妨,既然他同意了,那自己這兩天就去幫他們辦好,不過他們的名字應該改一改,特別是陳厚德和小月兒,如果再用以前的名字,恐怕還是會被神羽王國密探查出來。
陳厚德深以為然,與小月兒商量後,分別改名陳忠和趙月,小豆子他們則沿用原來的名字。
下午,易天來到綜合大學繼續看書,該大學共有兩座圖書館,前天隻掃描完一座,今明兩天準備把另一座掃描完,沒想到他的靈識增強後僅一個下午就完成了,並且又獲得了一些線索。
心情大好,晚餐上他又喝了不少酒,聊的話題也多,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小月兒他們上學的事上,問司徒銘有什麼好的學校可以安排他們?
司徒銘笑道:“先生,你算是問對人了,雖然我是大學校長,但對下麵的學院學校也非常了解,說到好的學院學校,不僅各郡各城有不少,而且我們綜合大學下麵也有附屬學院和學校,如果先生放心的話,可以安排他們到我們的附屬學院和學校來,不知這些孩子多大年紀了,是就讀學院還是學校?”
“啊,那敢情好!”易天喜道,然後說:“他們的年紀都不大,小的隻有七八歲,大的也不過十二歲,而且都還沒接受過正規的教育,最好先安排他們去學校吧。”
學校是最基礎的教育機構,是孩子們接受啟蒙教育的地方,相當於地球世界的小學,學院則相當於中學。
司徒銘說:“沒問題,我們大學在天武城就有四所附屬學校,孩子們想去哪所學校都行,先生,不如先讓他們看看四所學校的環境再定吧。”
易天問煉藥師分會附近有沒有學校,司徒銘說有呀,而且教學環境挺不錯呢,師資力量雄厚,校園開闊清靜,非常適合學習。
易天擊掌道:“那就確定這所學校了,其他的也別去看了,因為孩子們就住在分會後院,距離近,方便上學。”
司徒銘咳咳兩聲說:“先生,不好意思,你或許不太清楚,在天武朝,任何學校都是實行封閉式教學的,每個月孩子們隻有一天回家與家人團聚,其餘時間都必須住校的。”
“孩子們這麼小也要這樣嗎?”易天驚訝道,他確實不清楚這些。
司徒銘點頭道:“是的先生,修行一途基礎最重要,來不得半點放鬆,所以往往在這方麵,學校比學院、大學的管理都嚴格。”
“嗯,基礎確實很重要。”易天點頭說:“行,那就按規定來吧,雖然每月隻能回家一次,但距離近還是好的。”
司徒銘說那是,然後問什麼時候送孩子們去上學,他也好交代一下學校那邊,對這些孩子要區別對待、格外重視,畢竟孩子們從未接受過正規教育,中途入學怕趕不上全校的教學進度。
易天讓他稍等,然後聯係莊禹,問孩子們的戶籍問題何時能處理好,後者自信地說最遲明天下午。
結束通訊,易天對司徒銘說:“那就後天送他們上學吧。”
司徒銘點頭說行,後天一早他來分會與他們彙合,然後一起去學校。
易天說謝謝並舉杯敬酒,司徒銘說不謝,不過酒倒是可以喝,哈哈大笑間一幹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