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薇立馬意識到被易天戲弄了,他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了,卻非要她說出來不可,連眼神都不行。
他想幹嘛,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打壓”她,讓她在他麵前沒有一點矜持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真是太可惡了!
哼,老娘才不會上你的當呢,老娘也不會被你欺負!
池羽薇內心憤憤不平,忽然計上心頭,踮腳送上香唇,易天得意地吻了下去,卻被她突然咬痛了舌頭和嘴唇,啊的一聲慘叫。
池羽薇趁機將他推開,然後揮舞著粉拳示威道:“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耍小心眼,這次是警告,下次就是真正的懲罰了。”
易天理虧,卻也嘴硬,苦著臉說自己沒有跟她耍小心眼啊,她絕對是誤會自己了。
池羽薇才不信他的鬼話呢,手一擺,甩頭就走,根本不搭理他,易天無奈地跟上。
回到酒店,池羽薇梳洗後直接上床睡覺,一直沒有主動跟易天說話,就算易天與她搭話,她也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易天感覺事態有點不妙,梳洗過後趕緊鑽進被窩,緊緊地抱著她說對不起,是自己錯了,不該跟她耍小心眼,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說完便親吻她的臉龐。
沒想到池羽薇並沒有反抗,讓他得以得寸進尺,最終吻上了她的嘴唇,卻又擔心她再咬自己的舌頭,
其實一路走來易天一路搭話賠不是,池羽薇早就不生氣了,隻不過她不想說出來而已,因為女人還是應該有矜持。
今見他畏畏縮縮,她頓時哭笑不得,更怕他留下心理陰影,便用力下他的腰肌並哼道:“膽小鬼,沒膽就別來了。”
易天被刺激了,心一橫,趁著她說話的當口,一通熱吻後易天想下一步了,卻被池羽薇阻止了,
池羽薇白了他一眼說:“你先忍住,過一會再說,我問你,你下午說要代表無雙姐她們先感謝我,是不是忘到腦後了啊?”
易天嬉笑道:“老婆,這事我怎麼會忘記呢,我一直就記著呀。”
池羽薇便伸手道:“那好,把感謝的東西拿出來吧。”
易天摁回她的手說什麼嘛,沒有東西,自己所說的感謝就是接下來要跟她做的事。
池羽薇一愣後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說他無賴,怎麼能這樣忽悠人呢?
易天說夫妻之間這樣的感謝怎麼能叫無賴呢,而且鳳無雙她們也認同這種感謝的方式,以前就感謝過很多次呢,不信的話她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問她們。
攤上這種“無賴”池羽薇真是無語了,苦笑一聲便張開雙臂,一副任他怎樣就怎樣的架勢。
易天壞笑道:“老婆,這麼說你也接受這種感謝的方式囉?”
池羽薇瞪了他一眼嗔道:“囉嗦,再囉嗦的話我要睡覺了!”
“啊,行行,我不說話了,馬上代表無雙她們向你表示最熱忱的感謝。”
“無賴,我們怎麼就攤上你這個大無賴了啊!”
“老婆,無雙她們一開始也是這麼說的,但事後都不說了,嘿嘿。”
“去你的,哎喲!”
從第二天開始,易天兩人在包宸一行的陪同下遊覽長安,一連三日倒也沒啥意外發生,遊玩自在而輕鬆。
三日後,伏西集團陝省分公司內部的自查自糾工作結束,成效看上去好像還可以,公司上下四百多人總共坦白了千餘個問題,上繳了五百餘萬不法收入。
但池羽薇卻不覺得好,因為絕大部分問題都是無關痛癢的小問題,而且絕大部分贓款都是馬華嶽這些管理層吐出來的,她絕不相信在大湖河過去的大環境下,中層幹部和一般職員就能獨善其身,一定是大家還存在僥幸心理。
於是,她又讓馬華嶽發通知,或者說是最後通牒也行,說再給大家一天時間決定願不願意如實交代,一天之後她將請警方經偵部分介入,一旦查出有未交待清楚的,絕不姑息。
最後通牒的措辭很嚴厲,“警方經偵部門”幾個字很醒目,著實震懾了一半人,紛紛在最後通牒發出的這一天坦白交待。
雖然他們每個人上繳的不法收入不是很巨大,但勝在人多呀,你兩萬,他四萬,兩百來人在這一天就上繳了六百多萬不法收入,比前三天都多。
而另外兩百多人既然想頑固到底,那就沒有挽救的餘地了,池羽薇當著馬華嶽等管理層的麵,免提與汪廳通話,請求派省廳經偵總隊的幹警們前來幫助。
汪廳一問是易先生的意思後,當即就答應了,說明天上午就先派總隊的幹部來摸個底並製定相應的工作方案,下午就可以開展調查工作了。
馬華嶽等人雖然不認識汪廳,也不能確定接電話的就是省廳廳長,但他們相信易老板不會騙人,池總也沒必要演戲給他們看,而且明天上午就能看到警方來人,如果是騙人的把戲的話,立馬就會揭穿,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所以啊,這通電話聽的他們心裏緊張的突突直跳,但不是擔心他們自己,而是可憐那些有問題卻又心存僥幸的職員們。
之前,誰曾想到過易先生和池總真的要動真格的呢?
明天,公司上下肯定是雞飛狗跳、哀嚎一片。
現在,先為那些可憐人提前默哀吧!
石安靳那邊的結果也出來了,長樂地產被政府查封,常樂及其他不法成員被依法逮捕,涉案的公職人員也被采取了相應的限製措施,警方和紀檢監察部門同時麵向全社會征集他們的違法線索,民眾反響強烈,積極檢舉揭發。
常樂及其長樂地產在長安橫行多年,獲得了大量不法利益,除供他們揮霍外,還有很多積累,石安靳報請易天後,將之分成三等份。
一份轉入池羽薇名下,一份歸龍組陝省小組所有,剩下的一份則留給陝省政府自行處置,而在此之前,石安靳已經先將農民工的血汗錢發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