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甚是自責,一邊呼著丫頭或紫萱,一邊用靈識察看其傷情,結果一愣,原來除了那處輕微的淤青外,她並無大礙,閉目昏死隻是在裝呢!
他頓時又好氣又好笑,眼珠子一轉,一個搞惡的念頭隨之而生,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暈過去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不一會他一聲歎息,說:“唉,看來隻能用人工呼吸這一手了。”
而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黎紫萱的嘴角明顯抽動了下,然後微微翹起,顯然她是又驚又喜。
易天當然看見了,暗自苦笑,然後低頭下去,將嘴湊到她的嘴邊,但並沒有印下去,仍有一厘米距離,又嘀咕了:“不行啊,我怎麼能做暗室虧心的勾當呢?”
他提起頭,嘴巴與對方小嘴拉開更大距離,糾結道:“可如果不搶救的話,她會不會死呢,那我靠她賺錢的大業豈不泡湯了,不行,還是得救。”
再又將嘴湊下,但還是沒有印下去,再次糾結道:“不行不行,我這樣不就對不起小芝和無雙了嗎,我怎麼能對不起她們呢,唉!”
他兀自嘀咕,卻不想噴的黎紫萱一臉熱氣,讓其倍受刺激,而更刺激她的是他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忒氣人了,不僅不顧她的死活,敢情還隻是想利用她的技能賺錢呢。
受不了了!
黎紫萱一把將他推開,坐起身子,怒氣衝衝直視著他,正欲破口大罵,卻聽易天哈哈大笑道:“丫頭,上當了吧,你的演技太差了,居然好意思糊弄我,真是不自量力,哈哈哈哈”
黎紫萱一愣,沒想到易天不僅沒有她突然蘇醒過來時該有的吃驚,反而哈哈大笑,說早已識破了她裝暈的伎倆,真的是這樣嗎?
再仔細一想,應該是這樣的,這情況反而讓黎紫萱不生氣了,因為這說明他剛才說隻想利用她賺錢的話,是故意氣她的,還有他對她並不是那麼無情,不是見死不救,而是早就知道她沒有事。
因為有了巨大的心裏反差,所以黎紫萱在理清真相後不僅不生氣了,還覺得很開心呢,但她才不會表現出來呢,畢竟他剛才戲弄了她,要找回麵子來。
隻見她再又推了他一把,起身氣鼓鼓地向洞外走去,易天趕緊喊道:“丫頭,深更半夜的的,你要去哪啊?”
黎紫萱駐足回頭,瞪了他一眼哼道:“要你管,我是死是活不關你事。”
“哦,那你小心點,外麵烏漆抹黑的,當心跌倒。”易天應道,並未過去阻攔。
這完全出乎黎紫萱的預料,心中那個氣啊,卻又不好發作,甚是氣餒,猶豫了下就轉身而去,不過步子好像比剛才小了些。
易天看著暗自偷笑,先任由她走,直到她出到洞口的那一刻才說道:“丫頭,你還想繼續任性下去嗎?”
黎紫萱頓時又害羞又委屈,忽地蹲下,掩麵而哭,哭聲顯示其異常傷心。
易天暗道一聲“過分了,壞菜了”,趕緊過去蹲在她身邊,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丫頭,別哭了,我隻是跟你鬧著玩的,並不是不關心你,真的。”
結果黎紫萱哭的更厲害了,易天很無奈,也不知該如何安撫了,畢竟她不是小芝和無雙,不能用擁抱來撫慰,他唯一想到的最好法子,就是一邊輕捋著她的秀發,一邊唉聲歎息。
過了一陣子,可能是哭夠了吧,亦或是覺得自己也不能太過了,黎紫萱的哭聲漸息,然後伏在他的肩膀上一邊捶打其後背,一邊抽泣道:“哪有你這樣的老爺,就知道欺負人家,大壞蛋,泣泣.”
易天調整了下姿勢,拉著她一起站立,說:“丫頭,我真的隻是跟你鬧著玩的,隻是沒想到做過了,你放心,以後我不會這樣了,行不?”
黎紫萱盯著他,咬了咬嘴唇說:“先生,也不是說不能鬧,而是”
“而是什麼?”易天追問。
黎紫萱紅著臉說:“沒有而是了。”
易天一笑,揶揄道:“難道還可以沒有底線的鬧嗎?”
黎紫萱臉色羞紅,一跺腳說不理他了,然後轉身進洞,易天咧嘴一笑,跟進。
由此同時,被困陣法中的同道們也圍坐在篝火旁聊著,忽然有人問怎麼這麼久了都不見易大師回來呢,頓時激起大家的議論:
“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正準備問大家後來看見過易大師嗎?”
“剛開始找野菜的時候他跟我們幾個在一起,後來找著找著就走散了,再也沒有見到他了。”
“是的,當時我們還一邊挖野菜,一邊聊天呢,後來就分開了。”
“我一直沒有見到易大師,哎呀糟糕,他不會是迷路了吧?”
“我想易大師的確是迷路了,各位,要不我們分頭找找吧。”
“老弟,我們也想找啊,可深更半夜、黑燈瞎火怎麼找,別找著找著自己反而迷失了呢。”
“那,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棄易大師而不顧吧,要不是易大師,我們恐怕早就沒命了?”
“老弟,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怎麼會不管易大師呢,但現在的條件不適合找,要找也得等到天亮後呀。”
“是啊,這裏危機四伏,隨時都可能送命,我們最好小心些。”
“吉人自有天相,易大師這麼好的人肯定不會有事,說不定等會就回來了呢,我們先等等,如果他一夜未歸,明早天一亮我們就分頭尋找。”
“嗯,這是最好的安排,明早再找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易大師真的沒有回來,那些感恩於他的同道坐不住了,立刻嚷著要去找他,其他人則表現的心不甘情不願,甚至還有些人找各種理由推諉,全然沒了昨晚答應的那麼堅決。
感恩的同道哪會不知這些沒良心的家夥是怎麼想的呢,心中對他們甚是鄙視,便不再搭理他們,與他們分清界線,另行湊在一起商量,然後三、四人一組,分頭尋找易大師去了。
一等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剩下的這些沒良心的武者便說起了風涼話,這是他們的共同語言,可以相互得到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