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哭的是鳳無雙、林芝她們的話,易天肯定會手忙腳亂賠不是、說好話,但這個女魔就沒有這福利了。
隻見他先皺眉,然後起身向洞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恨恨道:“哭哭哭,你們女人就知道哭,我倒要看你能哭到幾時,最好哭死得了,哼!”
黎紫萱的哭聲戛然而止,衝他吼道:“混蛋,打人、侮辱人之後還說風涼話,你還算什麼男人,算什麼武林正道,你,你比我們魔道都還不如呢!”
易天回頭冷笑說:“魔女,你要記清楚了,是你們先對我們下蠱的。”
黎紫萱立即反駁道:“我們是下蠱了,但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呢,還不是因為你們想闖入十萬大山,想對這裏進行大掃蕩鏟除我們嗎?”
易天指著她說:“既然你要追根溯源,分清對錯,那好,我問你,我們又為什麼要搜索十萬大山呢?”
黎紫萱頓時無語了,因為確實是魔道諸門先對正道武林進行滲透、策反,企圖一統龍國武林,將之變成魔門根據地的,先侵害了正道門派的利益,而且耍的是陰謀詭計,上不得台麵。
易天哼道:“怎麼,理屈詞窮,沒話可說了吧,所以錯在你們,而不是我們,我沒有殺你就已經很仁慈了。”
“仁慈,別說的那麼好聽,你不殺我,還不是想利用我離開陣法,否則你們一樣要死在這裏。”黎紫萱不屑道。
易天哈哈大笑一通,忽又臉色一正,輕蔑道:“錯,傻妞,你以為區區小五絕陣能奈我何?”
“小五絕陣?”黎紫萱愣道。
易天也狐疑了,看樣子她並不知道這處陣法是小五絕陣,是當年禍害武林的五毒教研創的陣法之一,而該教所創陣法則皆源自於《五毒魔經》之《機關陣法篇》的啟發,於是便問她難道還不知道這個陣法是什麼、是何來曆嗎?
黎紫萱不自覺地搖了下頭,但緊接著又警惕地盯著他問:“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易天負手挺胸,淡淡地說道:“我知道的多著呢,豈是你這隻井底之蛙所能想象的?”一派大師風範。
黎紫萱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說:“你才是井底之蛙呢,別以為知道這個陣法叫什麼就把自己當什麼似得,有種你能出的去呀。而且,你也別隨便說個名字來糊弄我,誰知道它是不是小五絕陣呢?”
“是與不是問你們老祖不就知道了嗎?”易天說,接著衝她擺擺手,搖頭歎道:“唉,你什麼都不懂,我跟你說那麼多幹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誰說我不懂,你才是牛呢。”黎紫萱怒道,忽又一怔,像是明白了什麼,轉而鄙視道:“你實在是太陰險太卑鄙,竟然想用激將法從我口中套取走出陣法的秘密,我告訴你,別再想跟我耍陰謀詭計了,門都沒有,如果我死了,你們都給我陪葬。”
“井底之蛙,坐井觀天,自以為是,愚昧至極,沒想到如此漂亮的外表下,竟然是一顆如此自大愚蠢的靈魂,唉!”
易天又是一聲歎息,然後走到她跟前,直接用右手食指在岩石地麵上刻畫著,霎那間岩層剝落,塵粉飛揚。
原本黎紫萱異常惱怒他剛才的評價,正欲發飆,卻見他突然顯示出這等功力,頓時就驚得目瞪口呆,眼珠子直直地盯住這一恐怖的畫麵一動不動,那還記得發飆了?
乖乖,這家夥真的才是中級武師嗎,大錯特錯啊,大家都被他騙了,他是個大騙子!
我的天,這家夥的內勁到底有多強啊,竟然可以揮指如刀,行雲流水,而且還能持續那麼久?
黎紫萱心中好一陣感慨,雖然以她目前的功力也能運指在岩層上刻字,但頂多隻能刻一個且筆畫不能超過十筆,而且刻痕絕對沒有他刻的那麼深,那麼強勁有力!
是的,大家都被這家夥的表象給騙了,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是大騙子!
這一刻黎紫萱心裏那是個恨啊,她是魔門公認的天之嬌女,自幼聰慧過人,七竅玲瓏,察人觀色,洞若明火,自認從未失手過。
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被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家夥給蒙蔽了雙眼和心智,一直以為用蠱控製了他,可以任意使喚他,結果卻是反了過來,自己一直被對方戲弄,當猴耍。
這不僅讓她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而且讓她的自信自尊倍受打擊,頓時將易天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牙關咬的咯咯作響。
易天聽見後扭頭看了她一眼問道:“幹嘛,對我剛才的評價不服氣嗎?別急,稍等一會,等下你就該服氣了。”然後繼續埋頭刻畫。
因為刻畫的東西大部分被剝落的碎石細粉覆蓋著,所以暫時還看不出他刻畫的是啥東東,自然也不能讓黎紫萱服氣,隻聽她哼道:“要我服氣,休想,等下輩子吧。”
易天又停了下來,笑問道:“既然你對自己那麼有自信,那要不我倆來打個賭吧?”
“打賭?”黎紫萱一愣,觀察他數秒後哼道:“你別想套路我。”
“套路你?嗬嗬,你想多了,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想怎麼處置你都行,幹嘛還要費勁套路你呢?好吧,如果你堅持要這麼認為,那你先說說我能套路你什麼,然後我們不賭這些?”易天說。
黎紫萱再又一愣,狐疑地看著他問道:“難道你不是想跟我賭走出陣法的方法嗎?”
“切!”易天鄙視一聲,然後一甩頭道:“不是,我都知道怎麼走出去,還跟你賭這個幹啥,我傻啊?”
黎紫萱不屑地輕哼了聲,然後問他想賭什麼,先說來聽聽,她可不會先答應,絕不落入他的套路。
易天說:“很簡單,也不用付出多大代價,輸的一方服侍對方三年。”
服侍對方!?
黎紫萱又驚又鄂,然後羞怒萬分,當即喝道:“休想,呸!”
易天隨即改口:“是不是三年太長了,那就減至兩年吧。”
“門都沒有,想都別想!”黎紫萱氣的大吼。
易天呃的一聲,然後說:“行行,那就隻服侍一年吧,這是最少的了,絕不能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