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德望望著手機茫然,郝帥替他著急,碰了碰他問:“爺爺,鳳老爺子怎麼說?”
郝德望一個激靈,轉頭看著他說:“鳳老說錢解決不了問題,還說我急糊塗了,當局者迷,讓我冷靜下來想想。”
此刻郝帥就比郝德望明白多了,提醒道:“爺爺,鳳老爺子的意思是,易副座隻想追究當事人的責任啊。”
“啊,他,他要懲罰繼祖!”郝德望驚呼道。
郝帥冷哼道:“這小子早就該得到懲罰了,自小被他父母嬌生慣養,不學無術,不知給家裏惹了多少麻煩,要不是別人畏懼我們家,恐怕我們郝家的家門都踩破多少遍了呢?”
“唉,還不是因為他自小體弱多病,大家都護著他。”郝德望歎道。
郝帥搖頭苦笑:“爺爺,那是他小時候啊,當時大家都護著他沒毛病,也應該,可長大後呢,還體弱多病嗎,我看他不僅沒有,還體力充沛著呢,你們還打算護他多久?”
似乎覺得意猶未盡,郝帥接著又補了一“刀”,冷哼道:“我看這次你們怎麼護他?”
郝德望一個激靈,點了點頭,緊接著給趕去派出所的二兒子打電話,打算交代他幾句,卻沒人接聽,忙音後再又撥打,還是沒人接聽。
郝德望頓感不妙,轉而撥打二兒媳的電話,沒想到情況更不妙,語音提示聯係不上或對方已關機。
郝德望不得不再次撥打二兒子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他徹底慌了,立刻要求郝帥開車送自己過去。
郝帥不肯,說叫保鏢送不是一樣嗎,郝德望心說這怎麼能一樣呢,非要他陪自己過去,並以斷絕爺孫關係威脅。
郝帥沒轍了,隻好硬著頭皮陪郝德望前往派出所,而此時派出所那邊正在上演一出令人啼笑皆非的滑稽鬧劇。
原來郝繼祖他媽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悍婦,一到派出所就叫囂、哭鬧起來:
“你們這群狗腿子反了天了,難道不知道抓的人是誰嗎,誰給你們的狗膽?”
“哎呀我的兒啊,你看你重傷在身,還被人折磨,老媽要給你討回公道!”
“快把我家繼祖放了,如果他有什麼閃失,你們都得給他抵命!”
“你們這些警察是吃屎大的嗎,為什麼沒有把那兩個小妖精銬起來,讓她們跑了怎麼辦?”
“你們兩個小婊子給我等著,就算判你們坐牢,老娘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當她罵出這句話時,易天出手了,揪住她的頭發一按,對方隨即跪倒在地,接著對她的胖臉一通掌擱。
“唔”
“唔”
“唔”
郝繼祖他媽痛的想叫,卻被又一掌堵住,一直沒法盡情地痛叫出來,而且胖臉更胖了,哦不,是腫起來了,腫的像豬頭。
郝繼祖他爸剛開始被這一暴行驚呆了,回神過來時妻子已經不成人樣了,嚇得一邊大聲疾呼:“住手,別打了,快住手!”一邊衝過去阻止。
忽聞淩常庚大喝一聲:“攔住他!”
特警們迅速反應,上前攔截,卻不知郝繼祖他爸是練家子的,而且是高級武師修為,眾特警赤手空拳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躺下一大片。
淩常庚一愣後大怒:“你敢襲警,來人,快將他銬起來!”
話音剛落,又有一拔警察衝向郝繼祖他爸,其中也包括駱文彬,隻見他指著對方喝道:“住手,郝水龍,難道你想以身試法嗎?”
郝繼祖他爸、即駱文彬口中的郝水龍動作一滯,指著易天質問駱文彬:“駱文彬,剛才他也在犯法,你們為什麼不阻止?”
駱文彬大聲回應道:“因為易先生就是要找你們討回公道的事主。”
“事主?”郝水龍一愣,接著氣忿地說道:“事主又怎樣,難道事主就可以隨便打人嗎?”
忽地,他怒指著易天問駱文彬:“駱文彬,如果照你剛才那話的意思,我現在也是事主,是不是也可以當著你們的麵教訓他啊?”
駱文彬隨口回應道:“有種你試試。”
話音剛落,眾警身形一動,很一致地向前跨進一步,將郝水龍團團圍住。
“嗬嗬”
“哈哈”
“呃”
郝水龍怒極反笑,但剛笑出兩聲就卡住了,而且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原來易天沒讓眾警再遭罪,直接出手掐住了郝水龍的喉嚨並將之提了起來,這種狀況下怎不窒息?
“嘭”
易天沒有狂妄到當著警察的麵殺人的地步,忽又將郝水龍摜倒在地,然後踩著他的臉鄙視道:“剛剛駱局說的沒錯,有種你試試。”
“嗚嗚,住,住手,快,快放開我!”郝水龍一邊大叫一邊掙紮,但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累的氣喘籲籲。
而郝水龍的老婆此時完全沒了之前的強悍,嚇得跪爬到角落蜷縮著,根本不管她丈夫正在遭罪。
正因為發生了這些事,所以郝德望才沒打通二兒子夫婦的電話,而當他和郝帥急匆匆趕來時,正好看見易天一拳砸在郝水龍的丹田上。
郝德望雖為家主,但武功卻是不高,不過他一生閱曆豐富,武學方麵的見識還是有的,易天這一拳讓他意識到什麼,大叫一聲“不”後,立刻跑過去將二兒子抱住,衝易天吼道:“你對我兒做了什麼,你是誰?”
易天沒理睬他,衝隨後跟進來的郝帥問道:“你怎麼在這?”
現場局麵讓郝帥意識到易副座很生氣,被這麼一問,頓時嚇的跪下道:“易副座,不關我的事啊,一切過錯都是我那個混蛋堂弟及其父母幹的,跟我、我爺爺及其他家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怎樣懲罰他們一家子都行,我們一點意見都沒有。”
接著,郝帥又趕緊爬到郝德望旁邊,搖著他的手臂說:“爺爺,這就是易副座啊,剛剛你不是跟鳳老爺子說過要來請求易副座諒解嗎,你快跟易副座說說吧。”
郝德望驚出了一身冷汗,想到了鳳翔天的態度,哪還敢對易天發火了,正好順著長孫鋪設的台階走下來,說:“易先生,情況我都知道了,一切都是我們的錯,鳳老也批評過我,我在這裏向你誠懇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