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心虛道:“老婆,進服務區幹嘛,加油嗎,不必了,續航現實還能走三百多公裏呢。”
“囉嗦。”鳳無雙白了他一眼,然後說:“吃晚飯呀,都幾點了,你不餓嗎?”
易天卻說:“服務區裏的飯菜有啥好吃,你看,頂多半個小時就要下高速了,城裏的飯菜更豐富,不如再忍忍吧。”
“不行,我就是想嚐嚐高速服務區裏的飯菜怎樣?”
“老婆,真的沒啥好吃的,而且還不太衛生呢。”
“可我沒嚐過呀,也沒有親眼見過。”
“不可能吧?”
“偏偏這個不可能是真的。”
“呃,那,那好吧。”
而當易天準備將車駛向餐廳前的小車停車區時,鳳無雙突然說別去那邊,而是去另一側光線較為昏暗的綠化樹旁邊,說是先要與他說道說道。
易天一直心虛,問說啥呢,鳳無雙說馬上就知道了,急什麼,他隻好默默地開車過去停下。
剛熄火,鳳無雙忽然從副駕駛位上爬過來,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接著幫其放下座椅靠背,然後伏在他身上與之對視。
易天咽了咽口水說:“老婆,你這是”
鳳無雙用食指堵住他的嘴噓了聲,繼續與之對視,一兩分鍾後她撅著嘴,氣鼓鼓地說他不愛她,或者說不夠愛她。
易天有點懵,問道:“老婆,你的判斷有何依據?”
“當然有依據囉,就在剛才的對視中發現的。”鳳無雙哼道,然後一一列舉:
第一個是他不敢與她長時間對視,對視一會眼神就飄忽不定,這是心虛的表現;
第二個是她都這麼貼著他了,他的手居然隻在她的後腰一直僵硬地放著,連最起碼的摟抱都沒有;
綜上所述,就是他不愛他,或是愛的不夠、不深!
易天哭笑不得,連說這判斷太荒謬了,隨即對自己這三個表現逐一進行解釋:
首先是對視問題,隻因相距太近了,自己看久了會眼花,所以得活動調整一下;
其次是雙手沒有摟抱或撫摸動作問題,是因為車子前擋風玻璃沒有遮擋,外麵的人可以看到裏麵的情況,雖然這邊相對昏暗僻靜,但還是不時有人走過的,所以他得注意影響;
易天忽然想起得先問清楚,免得誤會她的意思了。
這回輪到鳳無雙哭笑不得了,而因他前兩個解釋還說得過去,她也沒那麼生氣和糾結了,便白了他一眼,嬌嗔說還能有哪方麵,他真是個大傻瓜,說完就主動獻吻。
易天心頭一動,隨即糾正剛才的第二項“錯誤”,雙手環抱著她積極回應.
親熱之後,易天捏著她的下巴說道:“老婆,現在滿意了吧?”
“嗯,差不多吧。”鳳無雙說。
易天低呼道:“我的嘴和舌頭都麻了,你才說差不多,老婆,你到底想怎樣啊?”
鳳無雙點著他的胸膛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以後繼續這樣待我,不能再有之前那種含糊的態度了。”
易天皺眉道:“我倆在一起的時候可以,其他時候不行。”
鳳無雙說:“我當然指的是僅我倆在一起的時候囉,在外人麵前,即便你想,我也不願意呢。”
“那行。”
“嗯,啵。”
“啵,好了,該走了吧。”
“嗯。”
一下高速,兩人就直奔收押林芝和花朵朵的派出所而去,鳳無雙問要不要她先打電話處理一下,到時直接接兩丫頭走?
易天說暫時不用麻煩別人,等了解過情況再說,她說不麻煩,人家也是一個電話的事。
他說既然隻要一個電話,那麼到時再打也一樣呀,鳳無雙想想也是,就隨他了。
可一到派出所兩人就意識到“壞菜”了,隻見院門緊鎖,院子裏空無一人。
透過一樓辦公室其中一扇窗戶往裏望,卻見裏麵桌椅傾倒,書包散落,一片狼藉,六名鼻青臉腫的警察苦著臉擠在一角蹲著,林芝和花朵朵正趾高氣揚對他們訓話。
“你們服了嗎?”
“你們還打算助紂為虐嗎?”
“我靠,你們居然還想刑訊逼供,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敢知法犯法,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嗎?”
“老實交代,是不是那幾家人買通你們的?”
“說話啊,難道還要姑奶奶再動手嗎?”
“這才對嘛,如實交代,把知道的一切都寫下來,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什麼,你也願意交代是吧,很好,喏,紙筆都在那邊,自己過去寫下來。”
窗外,鳳無雙低聲問易天:“我們要不要進去?”
易天想了想說:“暫時不要進去,我估計打人事件有蹊蹺,等拿到這些警察的口供再進去,不過你那邊得打電話了,不然兩丫頭的罪責就大了。”
鳳無雙說行,然後到院外打電話,過一會回來說OK,等會錢唐市局領導會親自過來處理。
易天說道:“哦,原來你聯係的是他們的直屬領導呢。”
易天點點頭,不再吭聲,繼續觀察著辦公室裏麵的動靜。
這時,隻聽林芝對花朵朵說:“朵朵,我看還是通知一下小天哥吧。”
花朵朵立刻擺手道:“先別,等拿到他們的口供再說,到時就不怕小天哥責備我們大鬧派出所了,再說了,現在都晚上了,你打電話給他,難道還讓他連夜趕過來嗎?”
林芝一愣,看看窗外,天色確實黑暗,便同意了花朵朵的意見,說那就明天再通知他好了。
鳳無雙碰了易天一下,輕笑道:“你聽,小魔女的膽子夠大吧,自己都說大鬧派出所了呢。”
易天說:“叫她小魔女一點都沒錯,從不吃虧,也難怪花大姐一點都不在乎這邊發生的事,自己不來,隻叫我來處理就行,唉!”
“這叫知女莫如母。”鳳無雙說,易天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