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新榮被強行帶走了,而對易天和肇事小年輕的詢問還在繼續。
“易先生,你確定傷者是自己往轎車上撞的嗎?”交警乙問道。
易天說:“是的,我確定,你們若不信,可以調閱附近的監控。”
“易先生,正因為這一帶尚未安裝監控,所以你的證詞很重要。”
“哦,原來沒有監控啊,那真難為你們了,不過我可以保證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那好,你看一下這筆錄吧,如果沒啥出入,請你簽字確認。”
“行,我先看看。”
這時,詢問陸新榮的交警甲走了過來,像是不經意地問道:“易先生,你是怎樣將那人踢到路中央的?”
易天怎會中他的圈套,抬頭愣愣的望著他問:“警察同誌,你說什麼?”
交警甲注視其兩秒後一笑,轉而問道:“你認識那個傷者嗎?”
易天說:“不認識呀,誰知道他是從哪躥出來的,一下子就往別人的車上撞了。”
忽聞肇事小年輕說道:“這位易大哥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明,那人一定是碰瓷的,我是受害者,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交警甲望了他一眼,然後問交警乙:“對他進行初步檢查了嗎?”
交警乙說:“檢查過了,不是酒駕或毒駕,不過從刹車痕跡來看,當時的車速有點快,所以他的責任還是有的。”
“哦,那就帶回去進一步調查吧。”交警甲說。
“那他倆呢?”交警乙問道,他倆指的是易天和許思晴。
交警甲忽而笑問:“剛才那傷者說,是那個男的將他一腳從這裏踢到路中央的,你信嗎?”
交警乙一愣,張目望了望兩點,然後嗤聲道:“不可能,傷者是腦子撞壞了吧?”
交警甲說:“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倆應該與這事故無關,留下他倆的聯係方式就可以了。”
“是,隊長。”交警乙應道。
而後交警帶著肇事小年輕撤離事故現場。
臨走之時,小年輕衝易天說道:“易大哥,謝謝你替我作證,也感謝你及時提醒我,不然我真的說不清了。”
易天衝其揮揮手道:“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再說了,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有什麼好怕的,記住,身正不怕影子歪。”
“嗯嗯,謝謝大哥的教誨。”肇事小年輕鞠躬道謝。
兩人的對話讓交警甲很好奇,問小年輕是怎麼回事,肇事小年輕因為已經排除了酒駕嫌疑而無所謂了,便將情況告知。
交警甲仔細打量了下小年輕,然後笑道:“這也沒啥了不起的,我也能看出你沒有酒駕呀。”
小年輕顯然很感激易天,對交警甲的態度很不樂意,沒好氣道:“警察同誌,可剛才你並不在現場呀,能看出又有什麼用,如果沒有易大哥提醒我,恐怕你們就要追究我肇事逃逸的責任了吧。”
交警甲聳肩道:“那當然。”
“切。”小年輕哼道,然後與易天揮手道別,隨交警們而去。
“呼”
一等交警們撤離,許思晴全身緊繃的肌肉和神經頓時一鬆,雙腿支撐不住,向地下滑落。
易天迅速探手一撈,攬住了她的腰肢問道:“怎麼了思晴?”
許思晴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說:“我沒事天哥,隻是剛才太緊張了。”
易天笑道:“幸虧交警知道我倆是一起的,隻問我,如果問你的話,豈不露餡了。”
許思晴白了他一眼說:“天哥,沒想到你的嘴巴這麼厲害,居然能顛倒黑白。”
“不是我嘴巴厲害,而是我那一腳的威力不太現實。”
“是啊,確實不太現實,剛才我就聽那兩個交警在談論這事,他們都不相信,一致認為是陸新榮的腦子被撞壞了呢。天哥,你是不是練過武功啊?”
“當然,不然我哪能一腳踢飛那混蛋呢?哦,你還沒告訴我呢,那混蛋是誰?”
許思晴眼珠子一轉道:“天哥,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才告訴你。”
易天問什麼條件,她說要他教她武功,以後如果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即便他不在她身邊,她也有能力自保呀。
教她防身術,這才多大的事啊,易天答應了,讓她什麼時候有時間來梨花村呆上一周,保證教會她防身術。
許思晴想了想說過幾天吧,等自己把手頭上的工作安排一下,易天說行,而後她便將陸新榮的情況道出,並特別強調自己很討厭這種人。
易天點頭說:“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此人的確是一個偽君子,表麵上文質彬彬,實則敗絮其中,一點素質都沒有,你討厭他是對的。”
許思晴笑道:“那你也不後悔揍了他嗎?”
易天嗤聲道:“教訓這種人我有什麼好後悔的,而且我還嫌沒教訓夠呢。”
許思晴猶豫了一會問:“天哥,你是想為我出氣嗎?”
易天沒想太多,點頭說是有這個意思,同時也是想給那家夥一個警告,別再那麼無聊地打擾別人的生活了。
許思晴則說:“天哥,據我所知他在浮玉交際很廣,我怕他將來會對你不利,你可要當心啊。”
易天說無妨,自己才不怕這種人呢,他不來則已,如若敢來,自己會讓他得到更大的教訓。
許思晴說:“天哥,我知道你會武功,可雙拳難敵四手呀,如果他請黑道上的人出麵咋辦?”
易天哈哈大笑,讓她毋須擔心就不再多解釋了,而後問她還有沒有心思散步?
許思晴則反問他有沒有心思,易天說有呀,她說既然他有,那她就陪他散步囉。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交警方麵忽然給易天打來電話,說還有些事需要他協助調查一下,並問許思晴是否跟他在一起,讓他帶她一起過交管大隊去,易天簡單問了幾句就答應了。
許思晴聞之大驚,一把拽住易天的手臂問道:“天哥,是不是他們發現了?”
易天輕拍著她的手背寬慰道:“別擔心,那裏沒有監控,當時天色又黑,我踢他的時候就那麼一霎那,不可能有路人看見的,更不可能用手機拍下。”
“哪,哪他們又怎麼叫我們回去呢?”許思晴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