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也是紛紛看向葉如龍所在的位置,再看看正在暴打武皇強者的葉岩,隻覺得感慨萬千,早知道葉家有一個這樣的公子,那不論如何也應該和葉家好好結交嘛,可是現在再去結交,難免有些趨炎附勢的樣子,隻怕是為時已晚。
城主府內,陳淩天的兩個隨從,淩老和古老正在和炎陽城城主喝酒,三個人推杯換盞,笑聲連連。
炎陽城的城主雖然是官家的人,武道修為並不是很高,也就隻有有天武鏡三階而已,可是畢竟他的手下是有軍隊的,所以他一般也是有恃無恐。
不過這一次突然來了三個武皇強者,也是令的他一陣惶恐,當下是不敢耽擱,連忙好好招待三個人。
能當上城主這樣的官,想必在官場上一定是混的如魚得水,所以察言觀色,趨炎附勢的水平那是一流,一般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八麵玲瓏。
對待下屬自然是要威壓,一般都是先打一棍子再給個甜棗,令的手下眾人都是對他服服帖帖,對待上級那自然是有求必應,嘴上喊著赴湯蹈話以表忠心。
對待炎陽城的幾個家族,從來都是和稀泥的存在,既不願意得罪每個家族,雖然自己修為不低,可是自己畢竟是一個人,不像每個家族一般,手底下有無數的長老和各種個樣的底蘊。
所以一旦各個家族產生了矛盾,它就變成了和稀泥的潤滑油,一直到各個家族都停止摩擦,他才鬆了口氣。
這次來的三個武皇強者都是中州來的,對於這樣的邊陲小城的城主來說,那就是自己的大好的前途來了,在個人的修為上,隻要這幾個武皇強者能夠稍稍的指點一二,那對於天武鏡的他,想必是可是受益匪淺。
如果這幾個人在中州的官場上也能說上話,那對他的仕途也是一個很大的助力,若是以後能夠去中州發展,必然是可以如魚得水,有一個高枝可以攀附。
所以,城主大人久違的拿出來一副恭恭敬敬滿臉笑容的模樣,其實心裏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會說錯了話,惹怒的這兩個武皇強者不高興。
一個巨大的圓桌之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三個人圍桌而坐,城主大人身著華貴的長袍,身材肥胖,滿臉堆笑,整個五官都仿佛凝聚成一堆褶子,他起身恭恭敬敬的給一位武皇強者的酒杯裏倒滿酒,笑著說道:“二位能來,真是令的小舍蓬蓽生輝啊,二位前輩一定吃足喝飽,不要見外啊。”
兩個武皇強者見多了這樣的趨炎附勢的人,當下也是並不在意,隻是嗯嗯啊啊的點點頭,令的城主隻好訕訕的坐回座位。
淩老喝了一口酒,對著古老說道:“古老頭,你說少爺去醉春樓喝花酒,不會有什麼事吧。”
古老頭咽下一口美味的雞肉,砸了砸嘴,頭也不抬的說道:“能有什麼事,你沒看到嗎,整個炎陽城,連個武尊級別的都沒有,沒有人會對我們少爺產生威脅的。”
淩老手拿筷子,環視著滿桌子的菜,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是,可能是我在中州待時間久了,太謹慎了。”
這是,一個守衛的士兵悄悄地走到門口,對著屋內的城主使了一個眼色,此人是城主的心腹,為人也是八麵玲瓏滴水不漏,是城主的左膀右臂。
城主一怔,旋即馬上對著兩位老者拱手堆笑道:“二位前輩吃好喝好,在下有些小事,略微失陪一會兒,還望二位前輩不要怪罪。”
人家好吃好喝招待,二老自然也是不好找什麼毛病,而且古老和淩老這個級別的強者,根本就不把這個天武鏡的城主放在眼裏,就好像兩個大人一起吃飯,自然是有說有笑,如果他阿諛奉承你,你也會覺得高興,如果他冷落你,你會覺得憤怒,可是如果是一個大人一個小孩一起吃飯,那你就不會因為小孩子而感覺高興和憤怒了,因為你根本不在乎他怎麼想的。
淩老和古老當即也是喝著酒,頭也不抬,揮了揮手,就讓城主自便即可。
城主馬上指示了兩個人來給二老倒酒,說罷就恭恭敬敬的倒退著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他馬上把自己的心腹拉到一邊,低聲怒道:“你怎麼回事?!你沒看見我正在和兩位前輩喝酒嗎?”
心腹沒有辯解,貼上城主的耳朵,低聲說道:“那位陳公子和葉家少爺葉岩不知為何打起來了,現在已經去了演武場,正在單挑呢。”
城主眉頭一挑,臉色一滯,旋即低聲問道:“聽說那葉家少爺是個天才,你可知他現在是什麼境界?”
“據可靠消息,那葉岩不過是天武鏡五階而已?”心腹信誓旦旦的說道。
城主不禁一臉疑惑道:“那葉岩小子是瘋了不成,一個天武鏡要和一個武皇強者單挑,這是嫌自己的命長了?”
旋即城主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神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屋內喝酒的兩位老者,如果告訴,雖然葉岩不可能打得過陳淩天不會產生什麼嚴重的後果,可是畢竟是在自己的城內,自己是要負一定的責任的,可是如果不告訴,兩個人怪罪下來,也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
片刻後,城主也是當機立斷,快步走到屋內,對著屋內的二人躬身道:“兩位前輩,陳公子和人起了衝突,已經前往演武場決鬥了。”
屋裏的兩個人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推杯換盞,而是靜靜的坐著,氣氛有些怪異。
城主猛然打了一個激靈,想到這可是武皇強者,靈魂感知力和其強大,想必自己在外邊說的話他們都已經聽到了,當下想到自己如果不告訴二老的後果,也是嚇出來一身冷汗,將自己整個後背的衣服都浸濕了。
果然,隻聽古老淡淡的說道:“你很不錯,我們已經知道了。是葉家那個小子吧。”
“不錯,隻是一個天武鏡五階,想必現在已經死在陳公子手下了。”城主唯唯諾諾道,“是在下管教不利,讓這等無名宵小之輩去打擾到陳公子。”
“這件事和你無關。”古老沒來由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