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眾人見到星極武皇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神態間竟然還是有種想要跪伏下去的衝動,還好看到葉岩淡然的態度,就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強行忍住了那股想要跪伏下去的衝動。
星極武皇現身以後沒有抬頭,徑直走到葉岩身前,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到:“稟告主人·,屬下已經查明。那三人中的為首者正在醉春樓裏喝花酒,另外兩個人還在城主府內,想必是為首青年不願意他們兩個跟著。”
葉岩眯起眼睛,一隻手附後,另一隻手緩緩抬起,半握拳狀抵在在下巴上,一邊踱步一邊思考。
星極武皇就這樣低頭單膝跪地,一直在靜靜的等待著葉岩的命令。
葉家眾人再次被這個奇幻的場景震驚,多年以後,每一個葉家人說起這些事,都還能清晰地記得這一幕,這一幕在他們的生命裏,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一個久經風雨滿臉滄桑的武皇強者單膝跪地,靜靜的等待這他臉龐稚嫩的天武鏡的主人的指令。
片刻後,葉岩猛的轉身,冷冷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星極,隨我前往醉春樓!”
“岩兒,你可不要衝動啊。”聽到這話,葉如龍焦急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攥住葉岩的雙手,苦口婆心的勸道:“岩兒,就算你有武皇強者做,做朋友,也不要輕舉妄動啊。”
葉如龍看了一眼依舊半跪在地上的星極武皇,本來想說追隨者卻說成了朋友,可能是心底裏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件事吧,總感覺說一個武皇強者是追隨者感覺怪怪的,好像下一秒他就會因為對他的不敬而突然出手,將葉家轟成碎片一般。
“沒關係,這件事就交給孩兒了,父親無需擔心,我並不是意氣用事,我絕對不會故意送死的。”葉岩扶住葉如龍的手臂,目光堅定地的對葉如龍說道。
看著葉岩那清澈漆黑的牟子和堅定地神情,葉如龍終於是歎了一口氣,如今的岩兒,長大了啊,就連自己的追隨者都有了,而且還不是一個,而且還是武皇級別的強者,岩兒已經可以成為自己和家族的依靠,自己和家族都需要他來保護了,已經不再是那個滿臉青澀,需要他安慰和支持的小子了啊。
葉如龍大手一揮:“去吧孩子,不管你做什麼,為父都相信你。”
葉岩點了點頭,心神一動,他和星極武皇的身影瞬間消失,隻留下虛空之中的一陣陣漣漪。
葉如龍和葉家眾人望著葉岩消失的那方空間,久久無言。
出了葉家,葉岩旋即對星極武皇說道:“我要去醉春樓找那陳淩天,我要和他一對一的決鬥。戰鬥一旦打響想必他的那兩個老仆也會收到消息,一旦他們趕來,情況將會十分不妙。你的任務就是前去城主府,無論如何都要牽扯住那兩個人,不要讓他們出現在我麵前。就算要出現,也是越晚越好。”
“屬下明白,隻是那個陳淩天是六階武皇,宗主一個人去怕是……”星極武皇弱弱的躊躇道。
“沒事,我雖然是一個人,但卻不是一個戰鬥力啊。”葉岩眨了眨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醉春樓,地處整個炎陽城最繁華的街道之中,這樣的煙花之地自然是人來人往魚龍混雜,也是各種亂子經常出的地方。
在這種地方開這樣的酒樓可是不簡單,必須要各方勢力都得吃得開,又得在各種勢力之間來回遊走,誰也不得罪,一旦有哪兩家公子哥因為哪個花魁打了起來,即得處理的漂亮,又得保護好自己的財產,要不然醉春樓每逢十天半個月,就得重新裝修一次了。
今日的醉春樓可是好不熱鬧,聽說叢中州來了個出手闊綽一擲千金的俊美公子哥,一上來就要了醉春樓的頭牌花魁,這炎陽城當地的公子哥們立馬就不樂意了,紛紛是掏出自己的家底,甚至連房契和坊式的使用權都拿了出來,大有和這中州公子哥比比,到底哪裏都公子哥更能敗家。
眼看場麵有些控製不住,那中州的俊美公子哥突然是將自身的氣勢完全釋放,瞬間整個醉春樓就安靜了,畢竟誰也不想和一個武皇強者過不去。
醉春樓外的天空,一道白色身影瞬間出現,蘊含著雄渾元力的聲音激蕩而出,響徹了整個炎陽城:“陳淩天,你給我滾出來!”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一片嘩然。
“什麼他竟然敢叫那武皇強者滾出來,他難道是失心瘋了嗎?”
“這個人到底是誰啊,難道不想活了嗎?”
“哎,不論如何,這個年輕人,估計今天是要死在這了。”
整條街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砰!
醉春樓三樓的窗戶猛然間就被一道元力轟碎,一道紫色的身影瞬間竄出,陳淩天那病態的妖異麵容上還帶著些許潮紅,他冷冷的看著葉岩,問道:“你是誰,你想死嗎?”
葉岩看著陳淩天,臉色漸漸冰冷,離葉岩有些近的路人也是感覺一股冷風撲來,不禁打了個哆嗦,葉岩從喉嚨裏緩緩的吐出了四個字:“葉家!葉岩!”
“什麼他是葉家的人,他為何要找這個武皇的麻煩。”
“你沒聽說嗎,聽說葉家前幾天的家族大陣有了異動,難道是和這個武皇有關?”
“可是這個葉家公子這不是要害了自己的家族嗎,武皇強者一旦發怒,恐怕是要把他們整個家族都屠戮殆盡啊。”
街上的人們再次議論紛紛。
“哦,你是葉家的人?”陳淩天突然笑了,笑容裏滿是玩味,他淡淡的笑道:“你就是那個廢物家族的廢物螻蟻?”
“一個天武鏡,比你爹是厲害點,可是就算是這樣,在我麵前依然是螻蟻。”
“誰是廢物,來演武場試試就知道。”葉岩冷冷的說著,竟是完全不把陳淩天放在眼裏,話音一落便是身形一閃,朝著寬闊的炎陽城演武場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