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羊排館內。
本就建在華潤小區附近的羊排館同樣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半座羊排館塌陷,有不少客人被困在了裏麵。
“噓,別點聲,有異端在靠近……”
聽到老馬的提醒,眾人也屏住了呼吸聲,由於距離太近,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他們等待著救援,足足等到將近中午十二點,可卻遲遲沒有動靜。
羊排館的半個牆體塌陷,眾人透過縫隙看到了外麵的慘狀,也不敢打草驚蛇,隻能躲在這裏。
兩隻黑液怪物如同無頭蒼蠅般一直在外麵徘徊。
“那是……”
眾人心中一驚,順著剛才那人說話的方向看去。
是黑色液體!
眾人張大了嘴巴,他們可是見識過黑色液體的恐怖,沒想到已經滲透到這裏了!
不,其實早就應該過來了,隻是比較晚而已。
眾人向著角落中退去,把後麵的客人擠到沒了地方。
麵對黑色液體的不斷靠近,眾人騷動起來,站在最前麵的幾人不禁驚叫出聲。
不好!
眾人心中下意識一驚。
幾息過後,眾人就聽見那附近的腳步聲逐漸向著這邊靠近!
不過有人還並沒有放棄。
都到這個地步了,說什麼也得堵一把!
“推牆!我們衝出去!”有人高聲喝道。
說話的那人名叫尚高鬆,是華潤小區的內部異能者,排名一直處在中遊,本來出來吃飯的他沒想到卻遇上了這麼一碼事。
當他無疑是這群人中的領頭人,現在的他肩上扛著重任,成了眾人最信任的對象。
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裏等死?為什麼命運不能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
有了他的鼓舞,眾人不再坐以待斃,紛紛燃起了鬥誌。
他們擼起了袖子,推向倒塌一半的牆體。
高鬆麵色一沉,掌心中射出兩道渾濁的粘液。
粘液就像蛛絲一樣一端粘連著牆體,另一端則是連接著高鬆的掌心。
這就是他的異能,能從掌心射出如同蛛絲一般都粘液,粘液具有超強的粘性,但也賦予了高鬆一個人眾皆知的稱號:
失敗的man。
他之所以能一直穩居排名中心,並不是因為這個異能很厲害,相反,而是讓人感到很惡心。
實際上高鬆並沒有多高的戰力,基本上全是靠粘液來惡心人,在對手被定住的時候將其拿下。
因此,大多數人並不承認高鬆的勝利,雖然表麵上他贏了,但在眾人的心中已經輸了。
因此,失敗的man就此誕生!
高鬆雙臂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也在跟著用力。
“今天我就要證明回來!”
“我不是失敗的man!”
大喝一聲,傾斜的牆體開始出現了明顯的鬆動。
眾人心中一喜,“快,再加把勁!”
眾人幾乎全部用力,可牆體再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
高鬆也喘起了粗氣,額頭汗水滑落。
可就在這時,牆體似乎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推動,向著外麵倒去。
轟!
牆體應聲倒地,頓時掀起一片煙塵!
煙塵中,隱約顯現兩隻黑液怪物的身影。
“分開跑!”高鬆喊了一聲。
眾人四下奔逃,可卻發現還有兩隻黑液怪物也圍了過來!
由於視野死角,他們本能的認為在羊排館的隻有兩隻黑液怪物!
眾人頓時慌了神,但還是有人想要去嚐試突破。
“啊——”
淒厲的慘叫聲傳來,那個想要衝出包圍的男人直接被一隻黑液怪物逮住,身體頃刻間變成了白骨。
有了男人打頭陣,現在還哪有人敢在跑。
高鬆喘著了粗氣,掃視著包圍過來的四隻黑液怪物。
回想起了叔叔曾告訴過自己的一句話。
那句話至今還在他的腦海中回蕩。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沒錯,我是異能者,我有著讓人做不到的能力。
我的出生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
我。
將會是拯救眾人於水火中的英雄。
我。
是成功的man!
高鬆現在冷靜的異常,眼看著黑液怪物正在不斷靠近,他緩緩走至眾人身前。
“我來拖住這兩隻異端,你們從這邊突破出去。”
他並沒有回頭,語氣冷靜的可怕,給眾人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
“你……為什麼?”有人驚呼出聲,眾人不禁看呆了。
為什麼這個男人要站出來?
就因為他是異能者嗎?
難道是異能者就要主動站出來?
他們明明沒有血緣關係……
高鬆沒有回頭,雙拳緊緊攥起。
“因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說罷,高鬆就衝了出去,直逼最前方的兩隻黑液怪物。
兩道粘液“咻”的一聲從他雙掌中迸射而出。
粘液在接觸到黑液怪物的那一瞬間並沒有像吞噬人一樣被吞噬掉,這人高鬆臉色稍微緩和,心中一喜。
身後的眾人眼看高鬆和兩隻黑液怪物開始纏鬥起來,他們自然也不會辜負高鬆的心意。
就在他們正要抓準時機就要動身的時候。
隻見高鬆已經狼狽地摔回人堆當中,大腿處已經少了部分血肉,不過還沒有露出骨頭。
眾人一怔,當場愣在原地。
不是說好要拯救我們的嗎?怎麼兩秒不到就不行了?
來搞笑的?
那個叫什麼來著?
失敗的man?
眾人臉上表情古怪,但還是趕忙攙扶起高鬆,畢竟剛才那一瞬間他們還是蠻感動的。
“可惡啊,對麵太強了。”高鬆兩眼死死盯著對麵的黑液怪物,眼中寫滿了不甘。
不過他還沒有放棄,大腿處缺少了一部分血肉,疼的讓他臉上肌肉抽搐,連站穩都有些困難。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眾人身後穿過。
高鬆平複了一下情緒,剛要有所動作,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從後麵拍在肩膀上。
“算了吧孩子,你已經很努力了。”
那道聲音不緩不慢,還夾帶著一些口音。
那人頭上頂著繡花回族帽,八字眉,右眼角下麵長著一顆痣。
“老馬?”
眾人不解。
高鬆回過頭去,可就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壓迫感。
那種壓迫感很強烈,甚至讓他的身子忍不住在顫抖。
眾人似乎察覺到了老馬的異常,下意識後退一步。
“老馬,你怎麼了?”有人問道。
老馬沒有說話,緩緩摘下平時戴的眼鏡。
“你做的很好孩子,剛才你說的那句話點醒了我。”
說話間,老馬的氣息驟然間暴漲,雖然體征沒有出現明顯變化,但眾人都感覺到了那股被老馬釋放出來的壓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