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說,我曾經被當做一個殺手培養過?”
雖然確實如此,可她不會承認的。
雲淺笑容淺淡,看起來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完全不可能的事。白夜明顯沒想到雲淺居然會否認,雖然她不確定雲淺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可是雲淺做過殺手的訓練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可她為什麼要隱瞞?
忽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白夜在儲物容器裏翻了翻,然後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翠綠色珠子遞到雲淺麵前。
“那這個呢?別說你也不認識。”
雲淺笑容不變,盯著那珠子看了一圈才略有些遺憾地道:“做工不錯,上麵還有字,可惜是仿製品啊!”
雲淺麵不改色的說著,其實這就是在變相承認她認識這個珠子,而且相當熟悉,隻一眼就能辨別珠子的真偽。哪怕這枚珠子真得仿製得非常成功。
雲淺承認了,卻還是這麼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難道現在手握著這枚珠子的人對她而言並沒有多麼重要?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把身上唯一的看起來又十分值錢的東西送人?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白夜看雲淺這副不甚在意的樣子十分不爽。
“看你的樣子,他現在應該過得不錯。既然如此,又何必執著於一個死人呢?我將這珠子送給他其實是在間接的害他,好在他一直將珠子好好地收著。既然這珠子一直在他手裏,他應該也知道我究竟是誰。居然還敢這麼不要命的四處找我,他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早知道這枚珠子她就不該送出去的,可惜當時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唯一珍視的東西自然是送給了當時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雲淺搖了搖頭,她現在的身份太敏感,其實她本不該承認的,隻是以那人的性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吧!
雲淺手裏撚著珠子,隻稍稍用力,那枚珠子便在她手裏碎成了粉末。而雲淺好似什麼都沒有做過一般,輕輕搓了搓手指,拈去上麵的碎屑。
對麵的白夜看到這一幕險些控製不住自己將雲淺揍一頓,可他還是顫抖著身體,目光冰冷的瞪著雲淺。如果他真這麼做了,那個人一定會動怒的吧!他不怕被揍回來,可是,他一定不會再讓他做這些事的吧!
“怎麼?現在生氣得想要殺了我嗎?不過是個贗品,留著它做什麼,更何況現在它的任務不已經完成了?”
是啊,已經找到她了,所以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雖然如此,可那枚珠子畢竟陪伴了他那麼多年,怎麼能說毀就毀了。最主要的是,那是那個人親手交給他的啊!
白夜還是很生氣,非常生氣。他周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旁人哪怕靠近一點都會東城冰渣。而雲淺還是毫無所覺,依舊按照自己的步調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有些事,那個人肯定不會告訴其他人,因為,那事關他的安危啊!可是難得有人肯為他赴湯蹈火,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那段各自為戰、擔驚受怕的日子他還沒有過夠嗎?
“這枚珠子原是一件防禦型的半神器,不過裏麵的防禦法陣早在多年前就已經不能用了,現在就隻是個裝飾品罷了。珠子的材質取自淩雲宗,由靈師族當時最傑出的天才親手煉製,所以即便沒了它原有的作用,似乎也非常有收藏價值呢!怎麼就這麼送人了呢!”
雲淺望著似乎已經徹底呆掉的白夜,最後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語。這唯一一件與她父親母親都有關係的東西呢,珠子的材質有十分特殊,見過的人一眼就能夠認出來。應該說那個傻瓜足夠幸運才一直活到現在嗎?
白夜還有些不能從自己接收到的信息中回過神來,以他的聰明又怎麼會不明白雲淺話裏的意思。靈師族,淩雲宗,能同時與這兩個龐大的勢力和優越的種族扯上關係,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啊!
這十幾年來,再沒有傳出過有關淩雲宗那位大小姐的任何消息,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人似乎都遺忘了這位曾經光芒萬丈的天才。原來,她曾經竟與靈師族有過接觸嗎?這麼說來,眼前的少女便是兩人的孩子嗎?
白夜一瞬間有種自己真相了感覺,所以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也都有了答案。因為是靈師族,所以改變外形年齡什麼的都不算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