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想法似乎如發了瘋的藤蔓在雲淺腦海中迅速漫延,無論如何也製止不住。這想法來得突然,也過於迅猛,幾乎眨眼之間就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段時間雲淺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在雲淺手裏吃了一次小小的虧之後,對方並沒有繼續偷襲。雲淺的火苗對它有克製作用,不僅如此,雲淺手裏一直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瓶子更讓它有種深深的危機感。如果不是雲淺要做的事觸碰到了它的底線,它還是十分不願插手這事的。
雲淺知道自己這一擊定讓對方長了教訓,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動作。既然知道對方是植物修煉而成,雲淺自然不會再留在這種地方成為活靶子。
方才那一次交手雲淺雖然占據上風,不過是占了元素屬性相克的便宜,真要論起來這植物的修為比她要高。而且它的本體應該也有相當的年份。
縱觀整個山穀,靈性植物雖然不少,可要有這等攻擊力和思考意識的沒有百年絕對不能形成。百年的植物,除非本體是小型的花花草草,否則這麼多年一定整個山穀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加上之前攻擊她的枝條的堅韌性以及柔軟度,很快雲淺就鎖定了目標。
山穀最深處的崖壁上爬滿了綠油油的藤蔓,如果這些藤蔓都是由一顆植株發展而來,倒也說得過去。隻是藤蔓的存在太過顯眼,然而存在感又太低,雲淺不會因為這樣的猜測就做出判斷。不過想要證明也十分簡單,隻要……
左右掌心的火焰在雲淺的刻意控製下猛地上竄了一個新的高度,足有一米高的火焰帶著灼人的溫度,火舌肆虐的舔舐著周圍的空氣,形成一圈藍色的火焰膜。隨著雲淺一步步靠近,那灼熱的溫度便一點點傳了過來。
豔麗的火苗在雲淺掌心跳動,在靠近崖壁的時候更加躁動不安,似乎想要脫離雲淺的掌控與對麵的藤蔓來個親密接觸。
紅豔的火光搭配青翠欲滴的藤葉,似乎也是道不錯的景色呢!
雲淺眉眼彎彎,似乎十分期待紅與綠交織在一起的景致。想到便做,她左手十分自然的往前抬了抬,使得火焰與藤葉相距不過一個拳頭,與此同時火焰的溫度猛地提了一個級別。就在火焰即將躥上葉子的瞬間,雲淺驀然停了手。她看著眼前的藤葉,黑亮的眼睛裏帶著說不出的狡黠,與她那張安靜沉斂的麵容有幾分不符。然後,她開了口。
“不管這是不是你的本體,今天我都要拿它開刀。我此行的目的雖然是取藥材煉藥,也知道生出靈智的靈植有多麼寶貴。我想帶走它們,主要目的是為了研究,植物生出靈性不易,可這裏這麼多植物都生有靈性,實在讓人好奇。”
雲淺看著麵前葉子抖了抖,隻當做沒有看到,眼中神色不變,繼續道:“第一,我可以保證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絕不私自用生有靈性的植物煉藥。第二,我手上有一空間,可以將整個山穀都搬進去,可以為你們提供一個棲息之地。我認為這是雙贏,先別急著拒絕,你雖修為在我之上,本體卻被困在這裏,肯定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吧!”
雲淺的聲音十分輕緩,好似在說著並不怎麼重要的事。接著她把外麵的一些情況如實講出,重點便是抑製魔氣的藥劑,這也是她來這裏的目的。
因為抑製藥劑的重要性,這裏不可避免地要被更多人知道。或許它可以將雲淺困在這裏,不過憑借雲淺的手段定然能拚個兩敗俱傷。到時候更多的人過來,發現山穀的神奇,山穀定然不保。最初要的是,雲淺居然當著她的麵立誓,再有雲淺身上有種讓它十分舒服的氣息,一時,它也有些迷茫。
它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隨眼前的人類,而且這也不是它一個人可以做出的決定。整個山穀生出靈性的植物有很多,它不過是在這裏生活得最久的一個,雖然知道雲淺的話很有道理,可究竟要做何選擇還是要征求每個人的意見。而且就算雲淺手裏有容納整個山穀的容器,搬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是空間內的環境,再怎麼高級的活物空間戒指也不能與真實的世界相比。除非是單獨開辟出一個小世界,然後將這個小世界煉製到一個容器裏,不過這樣的空間戒指造價太高,一般人不可能擁有。
一般的活物儲存空間僅能供它們生存,可沒有外界源源不斷的元素滋養,那些靈性未全的植物很有可能退化,這同樣不是雲淺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