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ҳ5薄煙兒被懟的啞口無言,隻能委屈的低著頭。
薄老太太清了清嗓子想要插嘴,昌菱郡主又說:“寧妃真是可憐,家族無依無靠的,底下還有這麼個表妹側妃虎視眈眈,要不是貴妃娘娘公允,今日差點就被害了。”
要是剛才的話是隱晦指責,現在這句話就是指著鼻子說薄家不安好心了。
寧纖雲悄悄側目看著祖孫三人的臉色幾經變化,嘴角勾起了笑意,心裏也踏實多了。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哀家和薄老太太可是手帕交,這麼多年感情了,薄老太太不是那樣的人。”太後佯裝怒了,嗔了一眼昌菱郡主,眼底卻是滿滿的疼愛。
昌菱郡主噘著嘴哼哼。
有了昌菱郡主打岔,太後再看向了薄老太太,語氣不鹹不淡地問:“莫要聽這丫頭亂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有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盯著自己,薄老太太敢篤定,隻要她敢說徐貴妃一個字不好,今日肯定是走不出皇宮的。
這個啞巴虧,隻能認下。
“的確是薄側妃冒犯了貴妃娘娘,幸虧貴妃娘娘大度不計較,否則就是薄家的罪過了。”
太後也樂意和稀泥,給了些賞賜,便讓人出宮了。
倒是臨走前對著寧纖雲叮囑:“你這一胎可是三皇子的嫡長子,你可要好好養著。”
寧纖雲乖巧點頭:“是。”
離宮時已經是傍晚了,寧纖雲坐在馬車內,下一刻薄煙兒撩起簾子進來,她目光盯著寧纖雲:“寧妃,今日是我不好,誤會你了,你莫要生氣。”
見慣了大場麵,寧纖雲豈會將這種把戲放在眼裏,她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薄側妃今日的確是莽撞了,得罪了貴妃,對咱們三皇子府實在是不利。”
薄煙兒沒想到自己低眉順眼地賠罪,換來的不是大度,而是斥責,她小臉有些繃不住了。
“薄側妃,回去之後你就抄寫女德女戒各百遍,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寧纖雲眸光幽幽地盯著薄煙兒,那眼神看得薄煙兒心驚肉跳,再眨眼,又見對麵的寧纖雲姿色平平,哪有半點氣勢?
她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是!”
馬車搖晃半個時辰後抵達了三皇子府,彼時的三皇子已經前往了鶴城,寧纖雲則成了這座宅子的主人。
一進門就看見了柳家人在等候,寧纖雲挑眉去探望了昏迷不醒的柳湘靈,不出所料,柳湘靈的身邊坐著柳大夫人。
“大夫人。”寧纖雲喊了聲。
柳大夫人衝著她微微笑,早就聽說了宮裏發生的一起,她拉著寧纖雲的手:“寧妃,你做得很好,現在徐家人針對薄家,你可千萬不要摻和進去,隻要你安安分分的,誰也拿你沒轍。”
寧纖雲點了點頭。
柳大夫人又不著痕跡的撩起了她的衣袖,看著手腕上鮮明的紅色守宮砂,臉上笑意更濃。
寧纖雲當做沒看見,一臉關心的看向了榻上的柳湘靈:“皇子妃今日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柳大夫人臉上的笑意消失了,搖搖頭,萬般無奈的看了一眼榻上人。
“殿下臨走前說過這一路沿途會給皇子妃尋找神醫,說不定就能醫治好皇子妃了,夫人莫要擔心。”寧纖雲寬慰。
柳大夫人很滿意三皇子的態度,欣慰點頭,又拉著寧纖雲東扯西扯聊了些其他的。
對比三皇子府的安寧
薄家後院怨氣一片,薄老太太氣不過,將桌子上的茶盞狠狠揮到地上,還嫌不解氣,又拿起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花瓶碎了數瓣,滿地殘渣和狼藉。
薄夫人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
“母親。”薄大人走了進來,安撫了薄老太太的怒火:“花無百日紅,徐貴妃也不可能一直得寵,她這般張揚,總有一日會被拽下來。”
薄老太太挑眉:“這是何意?”
“今日我在大街上遇到了柳二爺,順便打聽了皇後的動靜,皇後要是振作起來,還有徐貴妃什麼事兒?”
薄大人又繼續說:“皇後有意要扶持晉王上位,過幾日晉王就要入宮了,貴妃再得寵,膝下無子,終究有一日會失寵。”
“我怕還沒等到徐鳴凰那個賤人失寵,我這把老骨頭就要被人給羞辱死了。”薄老太太拍著胸脯,她已經多少年沒有入宮了,今日入宮被徐貴妃狠狠羞辱,這口氣她實在是咽不下。
薄老太太的視線看向了薄夫人,陰狠的眼神嚇得薄夫人四肢發軟:“母……母親。”
“徐家老太太是被氣死的,這口氣徐家人記到如今,得想個法子化解,否則這麼折騰下去,薄家就散了。”薄老太太坐下後,揉了揉眉心,對著薄夫人說:“你親自去一趟徐家賠罪。”
“母親?”薄夫人心一跳,趕緊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是兒媳前去道歉,徐家也未必會鬆口。”
“不管成和不成,總要試一試,實在不行再想想其他法子。”薄老太太深吸口氣又說:“你總該想想川哥兒和姐兒,有徐貴妃壓著,三言兩語就讓煙兒的孩子變得不值錢了,川哥兒又有徐封打壓,徐家若是就想要個態度,倒也好辦。”
薄老太太看出了薄夫人的抵觸,安慰道:“徐家總不能真的要了你的命,你不會真的想看薄家被針對吧?”
薄夫人隻好看向了薄大人,期待著薄大人能說幾句話,可薄大人卻避開了她的視線。
這一刻,薄夫人的心涼了半截。
“來人,給夫人準備馬車!”薄老太太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