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帝坐回龍椅,呆愣了片刻後望著小太監:“召步晏!”
“是。”
……
慎郡王府
琅姑娘被人五花大綁丟在了慎郡王府門口,管家一看來人,趕緊將人弄進來,又去稟報慎郡王妃。
“這死丫頭不是失蹤了麼,怎麼會被人送上門?”赫連氏眉頭擰緊,眼皮跳得厲害。
宛側妃在上官府被杖斃,慎郡王得知後發了好大的脾氣,甚至連她都給埋怨上了,已經好幾日都沒來她院子裏了。
赫連氏不悅:“這母女兩個就沒一個消停的。”
終究是慎郡王府的血脈,她身為當家主母也不能不管不顧,於是,赫連氏隻能起身去瞧瞧怎麼回事兒。
望著院子裏被打的渾身是血的琅姑娘,赫連氏的眉頭擰的更緊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母親救救女兒!”琅姑娘惶恐磕頭。
赫連氏厭惡的拿著帕子抵在了鼻尖下,看著不人不鬼的琅姑娘,哪還有當初陸二姑娘的半點嫻靜模樣?
“是步晏,步晏將女兒害成這樣的,求母親做主。”琅姑娘衝著赫連氏不停的磕頭。
“步晏?”赫連氏臉色一沉:“無端端的你招惹這惡煞做什麼?”
“母親,女兒沒有!”琅姑娘有些心虛,連哭都不敢了,她怎麼會知道步晏這麼愛多管閑事。
為了陸景寧居然連墨家都給翻過來了。
要不是步晏,她這會兒還在狠狠折磨陸景寧呢。
“步晏還沒這麼閑為難你,孽障,還不快說實話!”赫連氏和步晏打過交道,手段狠厲,囂張狂妄。
但還不至於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更別說將人綁起來扔在大門口了這種惡劣行為了。
琅姑娘垂眸支支吾吾的不敢吭聲。
見狀,赫連氏怒道:“還不說?”
琅姑娘未曾開口,丫鬟就從琅姑娘身上發現了一封書信,立即取下遞到了赫連氏跟前。
赫連氏打開一眼,臉色驟變:“你和墨雲堯勾結在一塊俘走了陸景寧?”
“母親……”
“你這蠢貨!”赫連氏氣的上前狠狠踹了琅姑娘一腳:“你娘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愚蠢東西。”
挨了打,琅姑娘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反駁半個字。
赫連氏多一眼都不想看琅姑娘,揮揮手叫人帶下去,這時小廝來傳話:“郡王府,宮裏出事兒了,皇上震怒。”
“出什麼事兒了?”
“有人發現墨雲堯和四公主在城外十公裏外的破廟翻雲覆雨,恰好被沈尚書給撞見了,四公主當場撞牆而亡。”
“什麼?”琅姑娘傻眼了。
她沒有想到步晏居然這麼狠,竟敢弄死了四公主!
“母親,是步晏,一切都是步晏做的,是步晏給墨雲堯和四公主下藥,皇上要是知道真相一定會追究到底的。”琅姑娘忽然變得有些激動,暗歎步晏太狂妄了,不知死活地算計了公主,皇上肯定會殺了步晏。
赫連氏極快的一巴掌打在了琅姑娘臉上:“你給我閉嘴!”
琅姑娘不可思議的捂著臉,有些茫然,她說錯什麼了?
“來人,將二姑娘關在後院,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探望。”赫連氏吩咐,似又想起什麼,道:“她若再敢胡說八道,就拔了她的舌頭!”
“是!”
赫連氏臉上露出陰狠,嚇得琅姑娘刹那間噤聲。
此時的赫連氏手裏還攥著那封控訴琅姑娘所作所為的書信,上麵清楚的交代著今日陸景琅做的一切,其中還還包括了墨雲堯闖入上官府救走了琅姑娘,又如何跟四公主密謀算計陸景寧的。
一旦這封書信遞交到南梁帝手裏,步晏,必死無疑!
隻是她想不通,步晏為何要這麼做。
“派人盯著宮裏的一舉一動。”赫連氏吩咐,她決定親自去找慎郡王問問。
不巧的是慎郡王不在府上。
“快派人去找郡王,就說我有要緊的事商議。”
“是。”
等了幾個時辰終於等到了慎郡王。
慎郡王鐵青著臉回來,看了一眼赫連氏,赫連氏將所有人都屏退,拿出了那封書信。
等慎郡王看完,赫連氏才說:“妾身實在是不知步晏的意思,不敢擅自做主,隻能等郡王回來。”
看完書信後,慎郡王陰柔的眸子越發黑沉,捏著書信起身:“本王入宮一趟。”
被貶成郡王,慎郡王心裏這口氣一直沒出。
步晏居然敢一而再地挑釁慎郡王府,慎郡王決定給步晏一個教訓!
太狂妄了!
……
皇宮
南梁帝被氣暈了,幾個太醫紛紛上前施針聞藥,折騰了足足一個時辰,南梁帝才醒來。
喝了藥後情緒才漸漸平複。
隔著一扇屏風,裏麵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外頭,沈尚書時不時抬起頭,又看向了步晏。
他手心裏全都是汗。
步晏倒是一臉淡然,事不關己的姿態。
“步大人,皇上……”
“皇上會沒事的。”步晏慢悠悠的安撫兩句,又說道:“倒是今日之辱,讓沈家受驚了。”
沈尚書擺擺手立即表示沒事,他心知肚明,沈家受辱,南梁帝絕對會安撫沈家。
不說封候拜將,一個爵位是少不了的。
四公主那樣的性子真要嫁入沈家,沈家絕對永無寧日,現在人死了,沈尚書心裏反而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