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溪很快去找了顧景灝。
顧景灝正在聽暗衛說顧景霄身世的事情,聽了一半才發現蘇蔓溪來了。
於是,他就讓暗衛先出去。
蘇蔓溪想著楚老板的種種行徑,道:“殿下最近可是有榮王的消息?”
雖然已經警告過楚老板別亂來,但是榮王那邊可就不一定了。
是以,加上最近許嫣的死亡,難保不是榮王的人在搞鬼。
顧景灝道:“我先前已經和顧景格商量好了,若是楚員外和王樂再敢造次,就停止楚家的東西往外報輸出,卡著他們最多的訂單,到時候肯定不會有事的。”
如今,他和顧景格的關係維持得還算不錯,隻是不知道最後被會如何。
蘇蔓溪問道:“殿下為何篤定顧景格會幫忙對付他的老丈人?”
她記得楚員外對顧景格很是自豪,還以為他們關係很好。
“楚員外對顧景格的夫人並不是很好,因著顧景格是庶出,對他們兩口子也都是表麵上的客套,並沒說的那麼好。”
顧景灝記得顧景格成親的時候很多人寒酸新娘的嫁妝,說是普通百姓嫁人也不會這麼磕磣。
是以,楚員外的二女兒也很少回娘家。
倒是有事的時候都是楚員外跑到王府上,隻要不是太過分的基本都能夠達成。
蘇蔓溪想著楚家的女兒都被當成了聯姻工具,道:“既然殿下已經決定了,那我就去安排福樂公主的婚事。”
她有預感不久皇後還是會讓自己著手去處理此事,若是做不好隻會是大發雷霆。
顧景灝提醒她:“別太著急了,我以後會好好給福樂物色,隻是現在你要先顧好蘇家和自己,不然我不好跟外祖父和嶽父他們交代。”
其實,他心裏都知道蘇興和梅得誌對自己有很多的意見,但是他能做的就是讓蘇蔓溪安全,其餘的還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更別說是跟她生個孩子。
隻怕真的有了孩子以後會更加危險。
蘇蔓溪看著顧景灝溫柔的眼神,道:“殿下放心,我就是覺得柳而不適合公主的話,那我們隻能另想辦法了。”
畢竟福樂公主自己也說了不嫁了,就是顧啟那邊還是沒有鬆口。
倒是怪讓人覺得無奈。
顧景灝想著自己的親妹子,道:“那就辛苦你了。”
福樂公主是個愛才之人。
好在不是情根深種還能夠補救,若是到了非柳而不嫁的地步可就危險了。
待到蘇蔓溪走了以後,顧景灝才盤算著顧景霄的身世是否真的有問題。
聽著倒像是通過不尋常手段得到的。
但是,顧景霄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究竟是如何被暗衛得知?
顧景灝再次把暗衛叫過來:“你同我好好說說,榮王世子顧將軍的身世,他是不是親生的難道榮王妃自己不知道?”
這件事多年過去竟然在此刻出現端倪。
暗衛木著神色:“回殿下,那天屬下看到榮王和沈長歌爭執什麼,偶有聽到關於世子身世的傳聞,單論長相,世子可能是王室宗親血脈,總之絕非榮王妃親生。”
“屬下還查到沈夫人當年給榮王妃接生,用了些特殊的麻藥,直接昏睡個兩日都是沒有問題,王府的密室還有個小小的衣冠塚,這若是在宮裏斷不會允許這樣做。”
暗衛對這些事情早就見怪不怪,比這個更炸裂的都有。
不過,皇家始終是皇家。
暗衛覺得自己死後能夠有個善終就不錯了,可不敢到處說。
顧景灝還是會感到一些震驚,道:“怕是當時為了奪嫡,搶著生孫子。”
可惜,皇祖父最後還是選擇了父皇。
這也和顧啟使了些手段不無關係。
顧景灝又道:“那你可知沈夫人究竟為何而死?”
說是戰亂被祝禮的部下殺死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沈長歌被榮王逼迫著做了不少的事情,若是他當初進了太醫院,肯定會和先帝的死因脫不了幹係。
顧景灝的話讓暗衛沉默了下,道:“聽說是榮王怕世子的身份泄露出去,他當時也是和先帝一起出征的,怕沈長歌泄密,索性派人偽裝祝大將軍的部下,直接趁著沈夫人不注意給殺了。”
“想來,沈長歌也是怕被追究,帶著屍體逃到了泊洛國。”
暗衛覺得沈長歌肯定是知道榮王很多髒秘密,不然不可能因為妻子的死亡不回來。
顧景灝道:“看來,他是明白沈夫人死在誰的手裏,是以才要為了女兒裝糊塗。”
顧景灝想著沈長歌既然現在和榮王已經斷絕了來往,或許以後在中毒和醫學上需要他的幫忙,便也沒有為難。
畢竟人家肯千裏迢迢過來給他解毒,已經是實屬不易。
顧景灝又道:“榮王那邊的人收斂一二,盯著榮王妃和他的後宅。”
後宅裏往往藏著主君和本家更多的秘密。
暗衛想著若是被發現了可就是登徒子的罵名,但還是去了。
顧景灝坐在那思考著,當年先帝有個妃子何必榮王妃同時生產,但是榮王應該沒有蠢到要自己異父異母的兄弟掉包,這樣做肯定是得不償失。
那個妃子和孩子據說早早地隨了先帝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再就是顧景霄如果真的是顧家血脈,那究竟是哪個皇叔肯願意把孩子給荒唐的榮王撫養?
榮王妃最是疼愛顧景霄這個獨子,看著也不像是演戲。
顧景灝想不通,自己的皇叔死的死,瘋的瘋,剩下的這幾個不是在封地逍遙,就是在京城裏貓在家裏。
榮王到底想做什麼?
太華殿。
殿內燃著沉香和一絲鬆木香,像是福樂公主自己調製的。
祝沫琴走進來,坐在福樂公主的身邊:“公主,近來可好?”
因著聽說柳而昨兒進宮道歉,她還是不信的。
可是看著福樂公主臉上並無相思之意,想著這件事應該會很快就過去了。
福樂公主道:“你也是來勸我天涯何處無芳草的?”
昨天她和柳而聊的不多,但也知道他們的婚事不過是顧啟和大哥哥單方麵決定的。
祝沫琴幫著分解花瓣,道:“是也不是,公主尚有選擇夫婿的權力,別家的女子可不一定了,隻是希望公主能夠天天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