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張洪剛剛紅著眼睛退下，袁康和宗白心情無比複雜地走進來。
顧景灝問道：“中毒的事情可是有進展？”
雖然到現在都是沒有結果，但是眼看著顧啟要離開宮裏，不免讓顧景灝開始擔憂，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神秘力量攔住了這些。
袁康神色複雜，道：“殿下，我和宗少卿都是感到束手無策，主要是皇上不許我們搜察寢宮，還有就是那些禦廚都是坦坦蕩蕩的，好似我和少卿大人冤枉了他們似的。”
要不是有些這是，他還能多陪陪恩哥兒他們母子倆。
宗白道：“袁大人說的沒錯，這件事確實讓我等一籌莫展。”
很多事可不是他們想查就能查到的。
雖然說顧啟現在的身體不怎麼樣，但是誰能夠保證之後不會有回光返照的可能。
而且現在已經算是讓太子監國，剩下的局勢也是一目了然。
怕就怕到時候新帝接任會來個別的改革，動了其他人的利益。
宗白和袁康對視一眼，總覺得這件事真的不好調查。
顧景灝道：“知道你們調查此事感到很為難，但是一定要追查下去，凶手有可能在宮裏，絕不會跑得太遠。”
宮裏的涼妃和阿蓮宜都被他懷疑過，而蓉妃和雯妃比電腦是不可能動手的。
再就是前陣子泊洛國是這也是值得懷疑，隻是人已經全部走了，還是不能說什麼。
袁康道：“殿下，可否等皇上走了我們再去查寢宮？”
這問題要不是在皇帝的寢宮裏，那就是出現在和他親密接觸的人身上。
排去寵妃也隻剩下宮女和太監。
所以，袁康也隻能偷偷摸摸過去查看。
但是還得顧景灝這個太子幫忙做擔保，不然他和宗白都得被顧啟治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顧景灝想了會，道：“可以，但是隻能簡單地搜查。”
出了事情自己是會擔著，但是顧啟這麼抗拒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還藏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宗白鬆了口氣，這絕對是他查過最難熬的案子之一。
而袁康倒是沒有放鬆，他可是死裏逃生悔過之後才有了今天，自然是不想錯失良機，不管是不是顧啟還是其他人他都要把案子查個明白。
顧景灝讓宗白留下來，看著袁康道：“你可知溪兒為何總是調查一個叫臨娘的人？”
之前，臨娘曾經出現在袁家和季國公府附近。
顧景灝也隻知道她是榮王的人，其餘的倒不是很清楚。
袁康沒有反應過來，道：“太子妃之前跟內子打聽過此人，臣不知道是何故，之後也就再無這件事的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這件事的錯覺，這件事之後袁家的聲音也順暢了很多。
原本明叔那邊也不想和袁遠合作的，但是蘇蔓溪一句話就讓兩家再次有了生意往來。
袁康覺得還是蘇蔓溪格局大，若是其他人得了勢，自己還能好好地做大理寺主吏？
聞言，顧景灝的心裏說不上來的失落，蘇蔓溪寧願對一個榮王家的女使上心，也不想跟他就這麼配合地把日子過完。
袁康和宗白出去也是愁眉苦臉的樣子，眼神之中都是為這個案子感到壓力重如老山。
宗白問道：“你這是怎的了？殿下都允許我們搜查寢宮了，我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倒是不用那麼擔心了。”
最近他們除了這個案子，也是有很多事情壓著。
袁康搖了頭，道：“我覺得這事很玄乎，你想啊，皇上中的毒連孫子謙都驗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毒，皇上對此除了嚴加追查好像也沒有別的指示了，但是……”
他還是懷疑顧啟自己偷偷吃了什麼補藥，導致氣血兩虧到毒性大發。
袁康又道：“這會子我們該能拖一些時間，以後若是遇到了重大的安心可就更加棘手了。”
宗白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沒錯。
袁康道：“宗少卿，我覺得後麵有大理寺要忙的。”
宗白當然知道。
且不說那些藏汙納垢的貪官有多少，再就是榮王手底下那些人就夠他們審問的了。
因著榮王妃上次口不擇言，榮王帶著山氏去蘇氏繡莊買身衣服。
二人下了馬車，宛若一對真夫妻。
山氏心裏自然是對榮王妃心有怨懟的，原先要不是家境低了點，怎會讓她做了王妃。
而她若非對榮王還有些感情，斷不會忍到現在。
山氏眼神看著不近不遠的蘇氏繡莊，道：“王爺，妾身還是不去了，這蘇氏繡莊隨便一塊料子就夠我兩個月的月錢了，買回去怕是要被王妃說是鋪張浪費。”
說著，山氏便是擺出一副寒酸模樣。
她那兒子總是被你榮王和楚老板為難，將來就是做不成世子和皇子，那也是懂得規規矩矩的，自己還是別在這個時候平白遭了人記著。
榮王雖然是看不上山氏這種小家子氣的做派，到底還是有些心疼的，“用本王的俸祿去買，誰敢說你的不是？”
山氏也隻好點著頭答應。
榮王看到裏讚父子，便讓山氏先去蘇氏繡莊先挑挑心儀的料子。
裏讚和拓木達被榮王請到了附近的茶樓，二人看著榮王的神情總覺得今日不是什麼好日子。
拓木達道：“榮王殿下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這段時間要不是有什麼吩咐，榮王可是都讓他們父子自生自滅的。
榮王冷眼看著好似很勞累的拓木達，道：“你的那些舊部可還有消息？”
昔日瓦香國的王居然願意對他卑躬屈膝，不是隱藏著別的目的，就是在等著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反過來利用他。
榮王心想這些人莫不是以為本王在家閑糊塗了，真覺得他可以隨便被人利用？
裏讚卻是搶先答道：“他們都是投奔了新聞，哪裏會想到聯係我們？”
即便是還有聯係也不能給榮王利用。
拓木達裝傻道：“可不是嘛，我們可都是被新王趕出來的，哪裏有時間和他們聯絡，人家現在指不定已經攀上高枝了。”
裏讚覺得父親還是有些演技的。
榮王很不悅，道：“看來還真的不能指望你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