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灝正想著讓人帶走顧景裕,難民們已經衝了過來。
直奔他和顧景裕這邊。
人人手裏都拿著打人的東西,像是要把他們處之而後快。
一鳴帶著人奮力抵擋:“殿下,二皇子快走!”
顧景裕忍不住說:“現在我們想走也走不了。”
他和顧景灝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彼此為數不多的默契。
顧景灝直接出受抵抗並未暴露過高的武功,而顧景裕則是沒有把人打的那麼狠。
突然有人給顧景裕後背重重一擊,痛的他齜牙咧嘴:“殿下救我!”
讓他們做戲沒讓他們真的下手!
顧景裕求救的表情讓顧景灝心軟,眼看著有人提刀要殺了他,關鍵時刻護住了人,可是自己的後背被砍傷,“快跟一鳴離開。”
“不,臣弟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顧景裕對難民裏的殺手使了眼色,抱著顧景灝持續拖延時間。
今天顧景灝必須死在這河堤上。
顧景灝和難民抵抗了會,感覺到他們是真的有備而來。
更有甚者直接拿了江湖人用的劍砍了過來,關鍵時刻梅成龍出現利用手中的弓箭射殺了那個殺手。
梅成龍護著顧景灝和顧景裕:“殿下恕罪,末將救駕來遲!”
“無妨,現在先把暴亂解決。”
顧景灝來不及問這麼多,他不希望顧景裕有事,也不想真的傷害這些百姓,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梅成龍可以武力製服,但不能真的要了他們的性命。
梅成龍吹了口哨招來齊征等暗衛過來,一起擊退隱藏在難民裏的人。
顧景裕看到這些人出現臉色極其難看,恨不得弄死梅成龍和礙事的齊征。
萬萬沒想到梅成龍會出現在這裏,難不成是父皇的安排?
梅成龍和齊征很快來到一鳴的身邊,眼神冷酷地麵對那些殺手。
很快,在三人的帶領下眾人勢如破竹,將難民和殺手全部拿下。
沒等一鳴去清點人數,殺人已經咬了嘴裏的毒藥不久死了。
現在是死無對證。
一鳴問道:“有問題的人都死了該如何是好?”
梅成龍看了眼身負重傷的顧景灝,說:“事出緊急,先把殿下和二皇子送回衙門。”
既然郭謙帶了不少人過來保護顧景灝,那麼衙門就是最好最安全的地方。
顧景灝已經昏了過去。
“殿下,你堅持住!”
顧景裕為了不被發現,心急如焚地背著顧景灝去了衙門那邊。
這倒是一鳴等人沒有想到的,二皇子居然良心發現對開始顧及殿下死活了!
得知顧景灝受傷的蘇蔓溪連忙趕過來,梁大夫緊隨其後。
看著渾身是血的顧景灝躺在那,蘇蔓溪的眼淚落下來心裏很是難過。
她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在乎這個人,不舍他就這樣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生氣。
“你怎麼可以這樣傻,以身犯險就為了個謀害你的人……”
要不是梅成龍出現怕是早就沒了性命。
蘇蔓溪懷疑這次的暴動是顧景裕策劃的,但是顧景灝昏迷不醒說什麼都無用。
梁大夫說:“姑娘,您還是先別抱著了,這樣會讓殿下的傷勢更加嚴重。”
蘇蔓溪紅了臉:“是我失態了。”
她隻是覺得之前人都是好好的,現在發生刺殺而且那些服毒自盡的人,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梁大夫沒想到他們的感情這麼好,無奈道:“殿下並未傷到要害,現在需要包紮和調養。”
蘇蔓溪點點頭,讓鶯兒去煎藥和做清淡的食物。
心裏又覺得顧景灝這麼做真的能讓顧景裕改變?
顧景裕是什麼性子的人大家都知道,若是顧景灝這次救他還是無動於衷,那隻能說這個人沒救了。
半個時辰後,顧景灝悠悠轉醒。
看到了蘇蔓溪守著自己心裏很踏實。
蘇蔓溪發現他醒了,問道:“你怎麼可以做這樣傻乎乎的事情?”
“即便你是太子也不過是凡人,以為自己有很多條命?”
總是為顧景裕考慮,又有誰為他想一下此時此刻的處境。
顧景灝解釋:“我想過的,這次是對景裕的考驗,就算梅成龍沒有來,我也不會死。”
若不是有人挑撥加上有人渾水摸魚,這種事又怎麼可能會往來?
他見蘇蔓溪還是不相信自己,安慰道:“我真的沒事,大夫不是救了我?而且,老二小時候人真的不壞。”
顧景灝說了和顧景裕小時候互幫互助,一起學習和安慰。
“那時我們都很年幼,有次我落了水還是他救了我,要不是老二我也不會活到現在。”
要不是父皇太過把重心放在自己這邊,老二是不會變成這樣。
顧景灝很清楚出身這種事不能改變,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回報老二的救命之恩。
蘇蔓溪自然知道人年幼時都有善惡,而長大了就會堅定地隻選擇一方為主,“殿下好好休息。”
至於顧景裕救過顧景灝的事情,她想這次和以前的那些也算是還清了。
此時,梅成龍正在處理自己的傷口。
被砍傷的手讓他做事很不方便。
蘇蔓溪過來幫他包紮,說:“你怎麼會來,不是應該保護泊洛國的公主?”
突然間出現在這裏,肯定不是一時的決定。
梅成龍說:“外祖父讓我和蓮溪來的,本以為可以阻止暴動,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我和齊征商量了下策劃了這場守株待兔,安萊公主那邊有祝康銘保護不會有事。”
而且現在人已經到了京城,那就更不用他來負責安全。
蘇蔓溪驚訝道:“蓮溪也來了?”
她居然不知道外祖父為他們設想這些。
梅成龍點頭:“是,她在幫忙打探消息,為了不打草驚蛇才沒有出現。”
蘇蔓溪了然:“也好,她來了隻會被連累。”
顧景裕肯定是知道祝康銘和蓮溪的事情,若是蓮溪遇難對祝康銘會有些影響。
梅成龍問道:“表姐,外祖父他在家裏可還好?”
他要做的已經達成,就是有些擔心外祖父的身體。
蘇蔓溪笑道:“他老人家好得很,除了為我操心,應該沒什麼煩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