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出奇的嘴硬什麼都沒有說。
顧景灝看著他們寧死不說的樣子,命令暗衛把人送到了地牢。
地牢發出他們的慘叫聲,不曾有回答的聲音。
顧景灝來到這裏察覺到有人奄奄一息也不鬆口,足以說明他們背後的人心狠手辣。
之所以不肯招供,無非是不想連累家人罷了。
“停止審訊,出發去連城和磁州調查真相,萬事小心以免被陷害,遇到危險立刻亮明身份趕回來,不可硬碰硬。”
顧景灝記得磁州屬於連城管轄範圍,連城的郡守不管事情,那麼磁州的人必然會遭殃。
更何況磁州的縣令怕是吃了不少民脂民膏,怕被發現才會想著趕盡殺絕。
暗衛領命告退。
宮裏。
顧啟和人商量事。
主要是喜宴的規模和婚服。
顧景灝很忙沒有時間去選婚服,而且皇後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總是神出鬼沒的比他們都神秘。
宮女看到顧景灝:“見過太子殿下!”
顧景灝讓她免禮,又讓張洪守在外麵。
顧啟問道:“灝兒這是怎麼了?”
急急忙忙難道是蘇家出了事?
顧景灝把難民的事情告訴了他,並說:“父皇,這件事刻不容緩,否則會有更多的百姓受苦!”
且不說連城和磁州隱瞞不報的後果,怕是時間久了會官逼民反。
顧啟皺了眉:“這件事還是得交給你來做合適,畢竟你是太子需要展現實力。”
若灝兒什麼都沒有表示,定會被老二的人陰陽怪氣。
顧景灝答應:“兒臣自然是萬死不辭,隻是那些人太過放肆,官場應該適當地整頓。”
要是所有的人都這麼做,天下豈不是要打亂。
他今天若是沒有趕過去,蘇蔓溪和那些人怕是凶多吉少。
顧啟深以為然:“嗯,也給蘇蔓溪帶一句話,南方的情況不明朗,蘇家的產業遍布天下,適當建立情報組織。”
這件事早就在他的心裏謀劃很久。
放眼所有的商賈也隻有蘇家合適。
蘇家不管是人情還是錢財都足夠,而且也不會容易被人懷疑。
顧景灝有點懵:“父皇說的是真的?”
這下可不是放權而已。
是讓他單獨建立情報網打探所有的事情。
顧啟讓他別這麼緊張:“你和蘇蔓溪就要成親,為了你二人和本朝的將來,朕相信她會幫你的。”
這也算是肯定了灝兒的接班人的身份,將來不管發生任何事都無法撼動。
顧啟又說:“朕知道你有棘手的時候,但是蘇蔓溪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我們需要什麼,我們隻需要護著蘇家世代平安即可。”
遙想當年,他也差點和商賈之女成親。
若不是愛上了皇後,他和那個人也不太可能。
“而今,你現在有了愛的人,百姓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和蘇蔓溪應該互相扶持。”
顧啟覺得顧景灝和蘇蔓溪會成為人人稱羨的一對,就像自己和皇後。
隻是蘇家盡管忠心耿耿,但是不免會被同行嫉妒。
顧景灝感激地說:“謝父皇點醒!”
難得顧啟對蘇家不再有偏見。
看著他這麼開心,顧啟欣慰的笑了:“這次不管是查到誰都嚴懲不貸,上不封頂。”
那些貪官真以為做官很舒坦?
顧啟最看不慣拿著自己的錢不辦事的人,對付這些宵小之輩還是蘇蔓溪和顧景灝在行。
“父皇,他們如此明目張膽怕是背後有更大的陰謀。”
以前發生洪澇都會請示朝廷撥款,如今一個動靜都沒有。
顧景灝感覺他們隱瞞這件事,肯定是為了守住見不得光的秘密。
顧啟麵色嚴肅:“所以這次要小心。”
情報網的好處可以摸清楚所有人的底子,知道他們最怕暴露什麼,才好找到蛛絲馬跡。
顧景灝點頭:“那兒臣這就去通知蘇家。”
看樣子自己和溪兒的婚禮還得再推推。
皇後在外麵看到顧景灝問道:“灝兒,今天就你一個人進宮?”
“是的,母後還想看到誰?”
“蘇蔓溪啊。”
皇後今天出去沒有碰到蘇蔓溪,還以為是跟著顧景灝進了宮,沒想到猜錯了。
顧景灝意外皇後何時開始惦念蘇蔓溪,“溪兒她這段時間有事情要忙。”
慈幼院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
磁州派來的人肯定不隻是這一批,爹好好查清楚才是。
皇後想對蘇蔓溪那天的樣子,“這就開始護上了。”
她還想著繼續考察蘇蔓溪的品性,但是看著兒子這樣護短,不免覺得這會讓蘇蔓溪驕傲,且會放鬆警惕。
顧景灝說:“母後說笑了。”
說到這,他是的想護著蘇蔓溪一直到老。
皇後不再為難他去找了顧啟。
慈幼院。
一鳴和鶯兒在吵架。
起因是鶯兒在收拾地上的木材差點被砸到,一鳴跑過來擋住了那一下。
“誰讓你多管閑事了!我剛才都看到了肯定會躲得啊!你看你現在受了傷怎麼幹活?”
鶯兒眉頭緊皺。
這個做事向來莽撞也就算了,居然還怪她不領情!
她要是不領情會在這說話?
一鳴看著鶯兒冷漠的表情,心裏失落:“是我多管閑事了,鶯兒姑娘不必擔心。”
原來自己想要保護人反倒成了閑事。
鶯兒氣結:“你真是不可理喻!”
一鳴看到鶯兒關心地看著長相清秀的護衛,說:“那你去找可以理喻的人。”
“你!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
鶯兒把紗布和藥扔給了一鳴離開。
一鳴站在那盯著清秀護衛不吭聲,握著藥自己去上藥。
蘇蔓溪看到這一切問生氣的鶯兒:“你為何凶一鳴?”
鶯兒轉過頭:“我好心關心他,反倒是我無理取鬧了還!”
她又沒有讓他幫忙。
蘇蔓溪無奈:“他也是關心你啊,要是你被砸了我也會心疼的,更何況他對你……”
“他才不會心疼我,就知道說我!”
鶯兒打斷了蘇蔓溪的話,眼睛瞪著坐在那塗藥的一鳴。
蘇蔓溪笑著說:“那他也給你買了不少好吃的,何必如此?”
鶯兒大聲地辯解:“那我還給他做鞋子做東西,又沒有白吃白喝,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