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灝帶著一鳴去了蘇家,遠遠地瞧見顧景裕像個潑皮無賴坐在門口不肯走。
一鳴想到趙嘉欣的慘狀隻覺得這二皇子真是個狠人。
顧景裕說道:“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跟你耗到底。”
蘇蔓溪冷笑:“都快午飯了您還不走,蘇家可沒有您要吃的飯。”
為了奪權這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顧景裕的肚子有些餓但還是忍住了:“蘇蔓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蔓溪沒了動靜。
顧景裕在門口正想著要罵人,瞧見了顧景灝也在不免有些心虛:“太子這是要找蘇姑娘?”
可不能在病秧子跟前露餡。
顧景灝問道:“你在這做什麼?”
剛才好像聽老二的聲音很不客氣,莫不是和溪兒有了很大的衝突。
顧景裕自是不想說實話,“我鋪子出了點情況想過來請教未來嫂子,沒想到這蘇姑娘很是謹慎怕我偷師不願意教。”
真怕病秧子會告狀到父皇那。
顧景灝皺了眉:“溪兒不是那樣的人。”
還挺會顛倒黑白。
顧景裕讓小廝把凳子搬走,說:“也罷,我今天著實不應該來這。”
他捶了手才離去。
一鳴說:“殿下,他怕不是故意來找麻煩?”
顧景灝讓他去敲門:“不過他圖什麼先見了溪兒再說。”
估摸著趙嘉輝他們還沒有走。
一鳴看到開門的鶯兒臉上多了笑容:“這邊沒什麼問題吧?”
鶯兒搖頭:“除了那個無恥的人在門口叫囂一切正常。”
管他是不是二皇子敢在蘇家撒野就是無恥。
一鳴笑了下請顧景灝進了門。
蘇蔓溪看到顧景灝連忙問:“趙嘉欣現在怎麼樣?”
顧景灝詳細地說:“她現在昏迷不醒渾身都是傷,母目前有銘康和禦醫照顧。”
蘇蔓溪這才放下心,“她母親和趙嘉輝還在客房休息,等會我帶點下過去看看。”
今日所幸顧景裕沒有翻牆進來,否則趙嘉輝未必是他的對手。
顧景灝看她毫發無損才說:“景裕有沒有為難你?”
剛才老二的表情恨不得把人吃了,讓他擔心顧景裕是否會喪心病狂到直接把蘇蔓溪給綁架。
蘇蔓溪笑道:“他都快被我氣死了。”
顧景灝知道她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人,說道:“你也太冒險了,既然敢一個人麵對他。”
顧景裕和趙嘉欣還沒有成親就敢把人打的半死不活,若是傳到顧啟那裏肯定會被重罰。
隻是現在顧景裕又要去軍營,想必不會主動自爆馬腳。
蘇蔓溪無奈:“事情發生的太著急,我也是沒有時間去準備不得已才會如此。”
今兒顧景裕為了把趙嘉輝救出來臉都不要,那她隻能去麵對不然還能讓他直接帶走人?
顧景灝終究是舍不得訓斥她,說:“以後可千萬別這麼冒險了。”
還好他來得及時讓顧景裕走人,不然趙家母子可就真的危險了。
蘇蔓溪問道:“殿下,我父母現在可還在府上?”
顧景灝和她坐在院中,說:“他們很擔心你和趙嘉欣,現在還在我那。”
嶽父嶽母雖然不太看好趙嘉欣這個人,但是在正經事上還是會明事理。
蘇蔓溪讓鶯兒準備一些藥材等會送過去,道:“人已經救出來,二皇子想必不會善罷甘休。”
“這個我會解決,聽說丞相中風了可是真的?”
顧景灝還以為趙丞相能再撐個幾年,不想人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真叫人唏噓不已。
蘇蔓溪點頭:“聽趙夫人說是這樣,我有點擔心二皇子等會會去趙家鬧。”
顧景灝讓她別顧慮這些,“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蘇蔓溪自是相信顧景灝會提前製止住顧景裕,又覺得他現在跟顧景裕撕破臉不太合適,“殿下打算直接揭發他?”
顧景灝否認:“暫時還沒有想好,我們先去找趙嘉輝。”
這件事關係到趙家未來,他不能太過自作主張。
蘇蔓溪帶著他去了客房,說:“趙夫人最近身體不太好,趙丞相又病重,我會請最好的大夫給他們治療。”
她和趙嘉欣一塊長大,現在遇到了這樣的情況,自然是搭把手才行。
顧景灝看見了在那發愁的趙嘉輝,說:“那你就先安排,其餘的我來看著就行。”
趙嘉輝發現了他們二人,剛好趙夫人出來跪在顧景灝的跟前,說:“殿下!請您看在我家官人為朝廷效力幾十年的份上,救救我們一家子吧!”
她知道顧景灝和顧景裕是兄弟,可是顧景裕的所作所為令人發指,她絕不能就這樣忍著!
趙嘉輝跟著一起跪在地上,“還望殿下出手,否則我們趙家全家福性命怕是不保。”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
蘇蔓溪扶著趙夫人起來,“夫人先聽太子殿下如何說。”
趙夫人知道自己不能哭天搶地,聲音沒什麼情緒:“我隻希望朝廷能夠給趙家一個公道。”
趙嘉輝站起來等待著顧景灝的回複,若是連太子都不願意幫忙,那麼他隻能去大理寺擊鼓鳴冤。
顧景灝讓他們別激動,聲音溫和:“我不會讓趙家出事的,這會令愛已經被救出來,二位不比擔心。”
不管接下來顧景裕要做什麼,他都會盡量保住趙家。
趙嘉輝說道:“多謝太子殿下!我趙家必定永遠不會忘記您的恩德!”
沒想到趙家失去威望,隻有蘇蔓溪和顧景灝願意幫忙。
鶯兒準備好了東西過來,“姑娘,可否現在就去太子府?”
蘇蔓溪還不知道如何告訴他們趙嘉欣的情況,說:“再等會。”
她怕趙夫人會受不了刺激暈過去。
趙嘉輝也猜到了一定是妹妹出事了,不敢在母親跟前說,隻好跟顧景灝商量了會細節。
蘇蔓溪和鶯兒去旁邊看了盒子裏的藥材,說:“去把庫房裏的雪蓮人參都拿出來,這些遠遠不夠。”
受這麼重的傷可能要補補。
鶯兒舍不得:“那都是留給主君和主母補身體用的。”
就這樣給了一個背叛蘇家和趙家的人,當真是浪費!
蘇蔓溪讓她別這樣極端,“她現在不省人事,需要這些東西救命,以後我們還可以再買,人命重要些。”
何況那個人還是蘇銘康的心頭寶。
鶯兒忍著不滿再次去了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