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和鶯兒共同敲了門,擔心會有事的一鳴讓她去去蘇蔓溪那兒。
女使開門沒想到是一鳴,“你誰?到底想幹什麼?”
一鳴看了眼站在院子裏的曹廣,說:“找你們主君說一些事。”
曹廣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著一鳴眼熟,心裏有不好的預感。讓女使進去,自己來應對一鳴和他身後那些穿著像小廝的人。
一鳴行了禮,說:“見過曹國舅。”
曹廣趾高氣揚:“昨兒來找我的人就是你?你是哪家的小廝?”
說到這些,他又開始懷疑一鳴和馬車裏的人,難道是家裏的那個過來了?
一鳴笑道:“屬下是太子身邊的護衛。現在特地請您把十五年前借的十萬兩還給國庫,否則,到時候大家麵上都會過去不去。”
一鳴的話讓曹廣很生氣,直接把人推走,說:“去去去!我這容不得你撒野!知道我是曹國舅還敢這樣對我,你以為你是太子的人我就怕你?”
為了防止一鳴動武,曹廣又說:“我告訴你,就算是太子本人來也不行,當年我可是幫了皇上一個很大的忙!”
曹廣又怕周圍有顧啟的眼線,把自己的話傳過去可就麻煩了。
一鳴讓鶯兒他們稍安勿躁,說:“曹國舅,這事兒可不能亂說。你用了那些錢秘密養了外室,到時候傳到尊夫人那可不好聽。再則,皇上對您也是很器重,還了這十萬兩解決軍餉,以後再借也不算為難。”
按照蘇蔓溪交代的這些,一鳴算是一句不落地說完。想著正如她說的錢要回來,那些流言也就會煙消雲散。
曹國舅緊張地看了眼宅子,“你休要胡說八道,小心你的命沒了!十萬兩你找別人要去!”
加起來的十萬兩又不是他一個人借的,要賬也要不明白。
一鳴也不生氣,恭敬地說:“若是小人死了,國舅爺也逃不掉。”
曹廣臉色蒼白,“你!不過就是個嘍囉竟然敢威脅我!”
蘇家要賬的先生走過來,“國舅爺,您這樣說就有些不吉利了。十萬兩掛在您名下,現如今您應該負責還一千兩。再拖下去,怕是對北方戰事不利。”
“若是敵人打進來,想必您這個國舅爺也做不了太久,更別說在外麵三妻四妾。”
要賬先生的話氣得曹廣心口疼。
曹廣叫來女使那麼一千兩銀票摔在他的身上,說:“滾!別再來煩我!”
外室是表妹的事被夫人知道,他肯定也跑不掉,到時候整個家都會玩完。
一鳴拿起銀票:“多謝國舅爺。”
他帶著東西給了蘇蔓溪。
蘇蔓溪誇獎了一鳴:“你和要賬先生做的不錯。”
一鳴說:“都是蘇姑娘教得好。”
聞言,蘇蔓溪讓他把消息給顧景灝,自己再去蘇氏繡莊。
到了地方,明叔剛好也在那。
蘇蔓溪問道:“今天的生意如何?”
明叔說:“聽掌櫃的說還好。老奴是替少夫人來取布料。”
明叔想了下,又說:“姑娘你一大早出去事情辦得如何?可有老奴需要幫忙的地方?”
“有。麻煩明叔幫我去青河巷,告訴這家宅子的人說有了新料子。”
說完,蘇蔓溪從馬車裏下來,走進繡莊。
明叔看著早就準備好的手寫地址,問道:“可是要把這家的娘子請過來?”
“把人接過來最好。不管是他家的娘子還是姑娘,讓她們過來其中一方就好。”
蘇蔓溪吩咐完這些去了裏屋休息,隻要人來了,戲也就可以開場。
鶯兒跟著進來,說:“姑娘,之後還要去哪兒?”
十萬兩要回來一千兩,剩下的也不是小數目。
蘇蔓溪笑道:“目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
隻要把這些事搞定,曹廣也就可以乖乖還完錢,削弱顧景裕的勢力。
蘇蔓溪又說:“你去給曹家送帖子,就說,曹夫人要的料子已經到了,但是隻有兩匹,被人搶走了可不好。”
鶯兒點頭,“奴婢這就去。”
畢竟,這件事還是要盡快解決,省得給人添麻煩。
蘇蔓溪坐在那看了會外麵的東西,一切都正常得很,接下來就等著其他人陸續到場。
青河巷。
明叔敲了門,女使以為是曹廣的人將人帶進來。
明叔說:“我來通知你家娘子,鋪子來了新料子,不知道你家娘子可有興趣看看?”
外室齊晴從屋裏走出來,說:“我現在沒有時間過去。”
曹廣剛剛才離開,為了債務的事情跟她訴苦,她實在是沒有精神再去外麵。
齊晴又對明叔說:“改天我再去。”
明叔看她很明事理,又說:“齊夫人若是有事情,可以讓家裏的姑娘們過去。”
說到這,明叔又看了眼齊夫人後麵的兩個女子,想必都是她生的。
齊夫人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們,說:“不如你們過去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去。”
明叔低著頭,“二位有請。”
齊夫人心裏有些不太穩,總覺得曹廣之後還會過來,告訴女使:“準備點東西給主君留著。”
女使點頭轉身去弄曹廣愛吃的東西。
另一邊,曹夫人出門,看到曹廣微笑:“主君,我去蘇氏繡莊看看。”
曹廣沒攔著,“去吧。這幾天我有點事就不住在家門了。”
他還是覺得住在齊晴那邊比較好。
曹夫人有些不舍:“出門在外要小心,若是缺什麼直接跟我說。”
曹廣很感動地看著她,“好。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說到這裏,曹廣還是決定收拾下去青河巷。
曹夫人看到了鶯兒,問:“為何隻有兩匹布料?給主君和我做了衣服,就不剩多少了。”
鶯兒小聲說:“今年這種料子產出不多,隻有兩匹。若是夫人快一點,說不定還能拿走。”
曹夫人有些著急:“不行,我看中的東西必須拿到手。”
鶯兒笑道:“還請夫人小心,這路上人多難免不會撞到。”
曹夫人滿意地說:“還是你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