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流,今天晚上你去安排一下吧,分別通知,告訴他們,各就各位,按計劃行事吧。聖主真是厲害,這一切,與聖主預想中的一切完全相符。”
看著眼前消失的雷霆劍派的門人,年憐丹的眼睛眯了起來,用道氣傳音秘術向童流傳音道。
“是,師傅。”
童流同樣傳音道。
“嗯,對了,他怎樣了?”
年憐丹挑了挑眉毛問道。
“我相信,憑他現在的境界,肯定也會使這雕像睜眼的。”
童流肯定地回答道。
“嗯,那就好。哈哈哈哈,我們就袖手旁觀,等著看一出你死我活的好戲吧。”
年憐丹在內心深處放聲狂笑。
“老五,老五,你醒了?怎麼好端端的,又要自殺?你真活膩味了?可就算活膩味了也不能這麼個死法啊,太沒勁了不是。”
步夢達坐在悠悠醒轉的鳳七身邊,恨得真想揍他兩拳頭。
“四師兄,我鳳七愧對段大師啊!”
鳳七剛醒過來,便控製不住自己激烈的情感,雙目緊閉,兩行淚水油然而下。
以他的性子,能讓他當著別人的麵流淚,可見他內心深處到底有多痛苦。
“老五,倒底是怎麼回事?”
淩入虛皺著眉頭坐在床邊問道。
當下,鳳七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說到最後,已經是滿麵淚水,悔不能當。
“隻怕,事情沒這麼簡單。”
淩入虛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皺起眉頭思索了半天,終於長出口氣,緩緩說道。
“師傅,您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背後還有文章?”
吳新楚心細如發,前後一想,登時便明白了師傅想要說的意思。
“嗯,的確如此。你們看,在老五去求段大師鑄劍之前,那個浪青達分明就已經去了東山找到了段大師。聽老五說的意思,好像是要求段大師加入蝶舞派,這便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了。由此可見,浪青達應該投靠了蝶舞劍派。
同時,老五在進入東山之前,曾經遇到了端木雙狼的突襲。這兩個曾經的劍底遊魂,看來與浪青達是同一個路數,都是不甘寂寞的主兒,既然他們同時出現,並且對去尋找段大師的人一概格殺勿論,很明顯,他們與浪青達一樣,都投靠了蝶舞邪派。
這就好比一個賊進屋子裏去偷東西,而另一個賊在外麵放風一樣。他們通力合作,就是想將段大師勁降或是實在不行就地擊殺,奪取驚兵譜。
而那個假羅詩的出現也不是偶然的,她出現的目的便也就昭然若揭了。如果我猜得不錯,她應該是蝶舞派此次行動的頭目。
也就是說,蝶舞派此次用計很深,雙管齊下。一方麵截知了千山劍派去東山取劍的消息,便派人假冒羅詩,趁機騙取段飛雲的信任,然後隨機行事,同時讓端木雙狼這兩個上不得台麵的狗腿子在外圍打遊擊,引開那兩個千山派的弟子。
另一方麵,則派出浪青達,先用情感攻勢引誘,實在不行,趁其不備下手強奪。
原本,這個計劃萬無一失,可是卻因為老五的出現打亂了蝶舞劍派的部署,端木雙狼被老五嚇得落荒而逃,迫使那個假冒羅詩的女子提前出動,發動最後的隱招。最後,雖然沒有拿到驚兵譜,但卻直接害死了段飛雲大師,並且,還從老五和穆林手裏拐走了靈兒。
由此看來,蝶舞派的主要目的還在於擄走段大師,大約是想讓段大師替她們鑄造什麼仙兵一類的東西。實在不成,退而求其次,拿到那本驚兵譜也是好的,起碼能讓段大師的師弟浪青達水平精進一個檔次,達到她們鑄造仙器的目的。
隻是可惜,浪青達被老五活捉,迫不得已,那個羅詩隻好提前下手,幹掉了浪青達,以免泄密。
至於拐走靈兒,我想,那隻不過是個計劃外的副產品,或許,也可以稱之為是靈機一動之下的臨時決策。不過,這可足以見得那個假冒羅詩的女子心計之深,頗為可怕。
這分明就是在老五和穆林身上埋下了一顆不知何時才能爆炸的火藥桶,而這火藥桶的引線,就操縱在她的手裏,她想讓它什麼時候爆炸,它便什麼時候爆炸。
好計謀,好心機,真是狠毒啊。留一個人質在手,所有的東西還不任她予求予奪?
蝶舞派的門人,說起心機狠毒來,簡直沒人是她們的對手。”
淩入虛長聲而歎,實在為這個冒牌羅詩的毒計歎為觀止。老家夥果然不一般,雖然性子暴烈,但分析起事情來條分縷析,一語中的,實在厲害至極。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個雷霆劍派的當代掌門道宗,盛名之下絕非虛士。
“對了,老五,那個蝶舞劍派後來找你的時候是為的什麼?為什麼那一次沒見她們用出靈兒要挾做為殺手鐧?”
吳新楚靜靜地思索了半天,忽然間又問到這個關鍵性的問題。
“這個,我就不太知道了。好像應該是為了我的這把刀。”
鳳七含糊其詞,具體那一天是為了什麼,他倒也不甚了解。
“那天是因為用葉輕候做為要挾條件,段靈兒暫時沒有派上用場。不過,我就納悶,這幫淫娃怎麼又跟那個什麼狗屁的閻浮仙宮扯到了一起?這是怎麼回事?”
淩入虛像是問人,又在問己。
眾人皆是搖頭,誰也不清楚了這其中倒底是怎麼回事了。
“或許,他們原本就是一夥的也說不定。隻不過,是分屬於各自的派係體係罷了。”
沉默了半天的靈鬆忽然插嘴道。
淩入虛幾個人相互間望了一眼,半晌之後,各自的臉色都凝重起來,緩緩地點頭。
“白鹿山秦大師的門人果然厲害,難怪不用測試就可以直接參加此次滅魔行動。看情形,大約情況就是如此了。即使他們不是一夥的,恐怕也屬於共同的利益體係。
這個發現實在太重大了,我必須要上呈長老院,以便做出應對之策。”
淩入虛肅然點頭,很是欣賞地望了靈鬆一眼。
“嘿嘿,哪裏,哪裏,我隻是瞎猜罷了。老爺子別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靈鬆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
敢情,這小子也會害羞。
“師傅,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老五難不成就這麼幹等著他們上門來再次要挾?那個靈兒呢?她會不會有危險?”
柳飛性子急,開口便問。
“又能怎麼樣?隻好等了。不過,也並非消極的等。輕寒,你立即去布置,著重讓鳳組蝶組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集中臨控尋找那個閻滔仙宮及蝶舞派下落。至於靈兒,老五你大可放心,既然她們想以靈兒做人質,那就暫時不可能傷害她。”
淩入虛一邊向易輕寒部署,一邊安慰鳳七道。
聽到師傅這樣說,鳳七心情好過了一些,知道了敵人是誰和靈兒的下落,那就好辦了。怎麼著,也比盲人騎瞎馬似的無頭蒼蠅亂轉要了得多。
“師傅,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跟您說。”
隻是,這件事情剛放下,另外一件事情又浮上了心頭,恐怕現在鳳七要說的這件事情比起剛才靈兒的被拐,同樣讓人頭大如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