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不是隗譎不聽你的話,實在是隗譎不想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師傅,我們燒了那些東西,我跟著你就去隱居,從此不問世事。”波隗譎摟住了巫啟運的頭,可是心卻在顫抖,他在害怕,害怕他突然間就失去了他這個師傅。
“隗譎,你把他平放在地上,我來看看。”花雨晴走上前來,剛剛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已經讓她聽到了弦外之音,似乎巫啟運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波隗譎將巫啟運小心翼翼的放倒在地板上,花雨晴探向巫啟運的脈搏,然後,她的眉頭越來越皺,“波隗譎,你跟我過來。”
當兩個人在眾多人的麵前走到院子裏的角落時,花雨晴沉重的說,“他早已經得了不治之症,可惜我知道的晚了,否則或許還有救。”
“什麼,你說什麼?”波隗譎搖撼著花雨晴的肩膀,這突如其來的答案讓他無法一下子接受。
“他的傷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早已得了不治之症,隗譎,你為他準備後事吧。”她輕輕說過,雖然對於巫啟運她真的沒有什麼好感,可是看著波隗譎如此傷心,花雨晴的心不由得一慟,她拉著波隗譎向巫啟運走去,不管怎麼樣,所有的事都還要麵對。
波隗譎彎身輕輕抱起了巫啟運走向東廂房他的臥室,“師傅,你會好起來的。”
“隗譎,去把我櫃子裏的那個匣子拿出來,我有話對你說。”巫啟運虛弱的斷斷續續的說道。
那是床頭的一個櫃子,波隗譎無數次的看到巫啟運從那櫃子裏拿出那匣子看了又看然後再收起來,他一直好奇那匣子裏麵的東西,可是此刻當巫啟運讓他拿出那匣子的時候,他的心卻不由得一緊,其實師傅心裏什麼都清楚,他在交待後事了。
巫啟運顫抖著手從枕頭下取出了一把小鑰匙,“隗譎,開了吧。”
波隗譎沉重的打開了那小匣子,他看到了一些小孩子的衣物還有一些玩具,“隗譎,這是你小時候用過的東西,你娘去的早,我找到你拿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她早已撒手人寰了,隗譎,你知道嗎?其實你是姓巫的。”
波隗譎立刻瞪圓的眼睛,他聽錯了什麼嗎?師傅在說什麼?他說他是姓巫的?可是他明明一直都是姓波。
“隗譎,我年輕的時候家裏窮,而你娘卻是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她有了我的骨肉卻被她爹逼嫁給了那波姓人家,她為了你隻得忍氣吞聲的嫁了,隻是生了你也遭到了婆家的置疑,不久就鬱鬱而終,等我趕到的時候,我甚至連她最後一眼也沒有看到,那一夜,我帶著麵具殺了波家所有的人,然後搖身一變就成了你的師傅,這麼些年來,我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這江山,我都是為你,為你呀……”一聲聲的輕咳伴著歎息,波隗譎聽著每一個字然後頹然坐倒在了地上。
他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母親竟是這樣而去,他一直以為他是孤兒,卻不想原來自己的生父始終都在自己的身邊,他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