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粉末一潑出去。
兩個病人緊接著就懵了。
頓了數秒，就如同鬼魂附體一般，轉過身，走到牆邊，哐哐地撞大牆。
這動靜，震得牆上的牆皮都嘩嘩脫落。
房間裏的人，被嚇了一跳。
這怎麼剛才想殺人。
這會兒就想自殺了？
沒等眾人多想。
墨芊快步走了進來。
她立刻口念咒語，手指輕旋，迅速幫那兩人解除煞氣。
動作一氣嗬成，快的人眼都沒反應過來。
兩個人緊接著頓住，站在牆前麵不再動彈。
墨芊也沒再理兩個人。
她轉而朝著病房裏的精神病人們一抓手，“收！”
隻這一個字，比指揮家說的還算。
令下之後。
所有瘋子，整齊劃一地轉過身，朝著中間並攏，連腳步都一致，一直到圍成了一個圈。
而在房間外的病人，聽到這一聲令下。
也同步地聚成了圈……
屋裏一個圈，屋外三個圈。
病人們一個都沒跑，都乖乖地手拉手，一起走。
房間裏外的人，驚悚地看著眼前的畫麵。
看看瘋子。
又看看墨芊。
不是？
這個女人，她是瘋頭子嗎？
……
精神病人們被控製住。
顧南景沒空看戲，立刻帶了醫護人員，先把外麵的病人，送回病房，並安排了專人把守。
這才又跑回病房。
他一回病房門口，隻見外麵圍了一圈人，各個臉上都是奇奇怪怪的表情。
他不解地站直身體，從眾人頭上看進房間。
隻見，此刻病房一片祥和，甚至有些“賓至如歸”的尊貴感……
三位領導，站在裏麵。
墨芊站在門口。
而精神病人們站在病房兩側，“夾道歡迎”……
墨芊看著裏麵的人，慢吞吞地問道，“領導，看到誰用邪術了嗎？”
領導，“……”
他臉上露出幾分尷尬。
可頓了數秒，礙於形勢，他還是點了點頭，指著地上的女人，“看到了，是她。”
墨芊又接著問，“那你知道我是幹嘛的嗎？”
領導一臉認命。
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歎口氣，認真地答道，“你是警察。”
墨芊聞言，勾唇一笑，做了個請的姿勢，“領導慢走。”
她說完，她的瘋人小兵們，跟著齊聲恭送，“領導慢走！”
領導，“……”
這精神病院的人。
還怪有禮貌的呢……
第一位領導，膽戰心驚地從精神病人中間的夾道，走了出來。
馬上，第二位領導站到了道上。
墨芊跟上次一樣問道，“你看到——”
領導，“她用邪術。”
墨芊，“那我是——”
領導，“你是警察。”
而第三位，回答的更加痛快，一個字都沒讓墨芊說，語氣驚人的迅速，“她用邪術，你是警察。”
墨芊開心地恭送了兩位領導離開。
有禮貌的樣子，是連親哥都沒見過的程度。
領導們快速逃離了魔窟。
他們一走出來，嚇得腿軟地扶住了牆。
顧南景趕緊走過來慰問。
領導一看他，欲言又止。
可是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問。
“顧院長，到底你是院長，還是你妹是院長啊？”
顧南景，“……”
我妹她……
不是院長……
但是她，專治各種不服……
……
此刻的病房裏。
隻剩下夾道歡迎的病人，和副院長夫婦。
副院長一看墨芊這架勢，就知道她不會放過他。
他喪氣地一歎氣，一臉自暴自棄，“我知道你想替你哥出氣！隨你便，成王敗寇，你這個小道士有點本事，我爭不到院長的位置，我認輸！但是你三哥就沒問題嗎，為啥他年紀輕輕就能當院長，我的資曆明明比他深！”
吳誌成滿心怨念。
積攢了三年的恨意，一吐而出。
墨芊聞言，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半晌慢吞吞地給出了答案。
“因為他命好。”
吳誌成，“……”
這答案比刀子還紮心。
找個別的理由敷衍他也好，說比他命好，那他能找誰算賬去！
吳誌成那臉色難看至極。
墨芊盯著他看，左瞧瞧右瞧瞧，最後給他免費看了個相。
“其實你命也不差，但是家有惡妻，敗運敗德，時日長久，必遭橫禍。你今天遇到我，算你福大命大，我規勸你一句，隻要你遠離惡妻，便能恢複運勢。”
副院長一聽，目光轉向了躲在角落的女人。
女人像個被抽空了靈魂的軀殼，目光呆滯地望向遠方。
墨芊沒容女人多想。
她直接走到女人麵前，搶過她手裏的小瓶子。
墨芊隻一碰，就感覺到了裏麵的邪祟之氣。
不得不說，製作這東西的人，很厲害。
竟然能把邪祟之氣，製成粉末。
墨芊真懷疑，是不是巫醫穀的人沒死絕，才會製作這麼多古怪的藥物。
墨芊看著女人，晃了晃手裏的瓷瓶，“說吧，誰給你的，為什麼你有這個東西？”
女人愣怔地抬起頭。
沒有言語。
什麼都不肯交待。
墨芊也不在乎，她晃了晃手裏的瓷瓶。
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她老公。
接著點了點頭。
“反正這東西害人，誰也看不出來，我就給你老公試一試，看看會有什麼效果。”
說著，墨芊就打開瓶蓋。
走向吳誌成，直接懟到了他鼻孔上。
女人嚇得大叫一聲，“不要！我說！我說！別傷害我老公！”
……
副院長夫人，到底是心疼老公。
這個瘋丫頭，看起來啥事都敢做。
她不敢冒險。
隻得交代了這個藥的來曆。
這藥能迷失人神誌，讓人迅速地忘記自己是誰，然後產生各種奇怪的自殘行為。
包括但不僅限於，割腕，咬舌，撞頭，吞藥……
那個人，把這藥給她，告訴她，這藥會讓人瘋六七天，之後就會複原。
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治療精神病患者，給她老公打響名聲。
於是，她就信了。
這個方法也確實好用，吳誌成靠著自創的一套“療法”，很快就在業內打響了知名度。
就這樣一步步爬到了副院長的位置。
但是有兩個病人。
是要終生服藥的，每個星期，都要讓她們吸食或者吞食到黑色粉末。
而這兩個人，就是喬天勝的兩位前妻……
墨芊聽她講完藥物功效，打斷了她的話。
問出了心中疑惑。
“為什麼她們自殘，卻都說是顧南景傷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