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令大家都是疑惑不解,老太太責問道:“你幹嘛,退給他做什麼?”
白不庸也愣愣地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他的臉上眼睛裏寫著警惕,顯然是害怕趙無麵會耍什麼花樣。
“先前都是我的問題,我不該把訛你的錢,我現在你道歉,我向你道歉!”
說著,趙無麵還向白不庸鞠了幾個躬。
這搞得眾人更懵了,老太太氣得胸口直痛,簡直要罵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啊!瘋啦?”
趙無麵怕得要死,局促地低聲說道:“你別管了媽,再說下去你可就要害死我了!””
白不庸迷糊不已:“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趙無麵訕訕地笑道:“我是真不知道您女婿這麼厲害,多見諒,請多見諒。”
“女婿?”白不庸問,“哪個女婿?”
趙無麵搖頭道:“我也不認識,反正是您女婿就對了。”
“我還有些事,我先走了。”
說完,趙無麵又叮囑了老太太別亂說話,然後便離開了。
老太太的目光又呆又直,怎麼都搞不清楚,這事兒怎麼突然就發展成這樣了?
而白家人則已經開始討論起了那人的身份。
林媛遲疑地說道:“他說的那人是林小凡嗎?”
畢竟林小凡雖然說是出去上廁所,但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沈慧搖搖頭,一口否決:“你想什麼,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廢物。”
“還記得陳龍在我們家說的話嗎,這明顯就是陳龍的功勞啊。”
她笑得合不攏嘴:“我們這乖女婿啊,可能就是想低調一點,所以就故意在暗中幫我們把事情都給解決了。”
“別說解決問題的能力了,就憑著這份低調做人的境界,恐怕那廢物這輩子也學不會。”
沈慧已經認定了這是陳龍的功勞,繼續笑道:“既然陳龍是這麼想的,那麼我們也就配合他一下吧,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免得破壞了他的一片好意。”
說著,沈慧又看向林媛:“對了,你以後也跟你那位好好談談,別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多學學人家陳龍。”
“我可告訴你,我對那廢物是越來越忍不了了,他要是還沒有長進的話,你當心我哪天把他給趕出去!”
林媛張了張嘴,打算說些什麼,但想了想並沒有說出口。
她看向了門外的走廊。
林小凡,你究竟是在哪兒呢?
回到林小凡身上。
趙無麵如約到了醫院大廳裏,然後便被林小凡帶到了一處無人空地裏。
此刻他的兄弟都已經不再是他的兄弟了,那些站在林小凡身後,顯然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副幫主呢?
“辦妥了嗎?”林小凡冷冷地問。
“辦妥了辦妥了,”趙無麵點頭哈腰,而後又小心翼翼地說,“不知道您找我……還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大事,”林小凡看了他一眼,目光卻如同刀子似的,仿佛將他的心都給剜了大半。
林小凡緩緩道:“你之前對我老婆做了什麼,你還有數吧?”
那一拳,他可沒有忘記。
仿佛有驚雷在耳邊炸放,趙無麵愣住了,旋即雙腿一軟,又一次跪落了下去,哀聲求饒起來。
他心裏是清楚的,訛錢這事歸根到底還不算太大的事情,可他打了副幫主的老婆,這事可就……
他打起了自己的耳光:“我的錯!我的錯!請您放過我,放過我吧!”
林小凡負手而立:“你放心,我會留你一條命的,隻不過……”
他環視眾人:“他是哪隻手打的,就麻煩各位幫我處理哪隻手了。”
說完林小凡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無麵還想出聲挽留,但那些被他稱作兄弟的人,便是將他團團圍住,猶如群狼圍住了綿羊……
回到上麵時,白不庸他們已經從病房出來了,看得出來心情大好。
“你掉茅坑裏吧,怎麼去了這麼久?”沈慧見到林小凡就來氣。
林小凡哪還有剛才的陰冷,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這層樓滿人了,我去了下麵,然後肚子又有些不舒服,所以就……”
沈慧一臉鄙夷:“別說了別說了,這懶人就是屎尿多。”
“還是多學學你陳龍大哥吧,他剛才就幫我們把這裏的破事給解決了。”
“你要是有他一半好,我可能還能多活二十年。”
林小凡一愣,而後心底響起了一絲苦笑。
合著這功勞又被搶走了啊……
一行人走到了地下停車場,剛準備上車,忽然,隔壁車位的一個男人捂著心髒,倒在了地上。
他先是痛苦抽搐了幾下,然後便沒了動靜。
心髒病突發!
白不庸剛想上前,結果被沈慧拉住了:“你幹什麼?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嗎!”
白不庸頓時猶豫起來,可這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他的身邊掠過。
“就算,但還是啊!”
林小凡朗笑一聲,大力擠壓了男人的胸膛。
在林小凡的緊急救助之下,男人總歸是挨到了救護車的到來。
林小凡並沒有隨著救護車去醫院,因為沈慧還是擔心去醫院會被訛詐,所以一行人隻是送走了男人而已,至於後麵的事情,哪怕是男人的身份,這些都沒有再管了。
又過了幾天後,周六上午,沈慧獨自一人在外麵逛街,忽然被路邊的事物給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個中年人在販賣古董,深紫色花紋的花瓶正立在一塊白布上。
除此之外,男人還掛著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為了救治兒子,所以低價售出傳家寶之類的話。
沈慧對這種東西本沒有太大的興趣,隻是出於好奇而已,所以簡單駐足後便準備離開了。
但就在這時,一個老人走到了沈慧身邊。
“哎呀,這東西可不得了啊。”老人推了推金絲眼鏡,語氣中包含著驚歎。
沈慧略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隻聽老人又繼續低聲呢喃:“這可是唐朝時期的古董,帝王家的專屬花瓶,怎麼著都值一百萬吧,現在一萬塊錢就賣了,這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
沈慧眼皮一跳,心頭立馬便滾熱起來,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灼熱。
她衝老人笑了笑,試探性地問道:“老人家,你說什麼呢?這東西有這麼神嗎?”
老人的目光黏在花瓶上:“當然了,我幹這一行的,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老實說,一百萬隻是保守估價而已,真上了拍賣會,恐怕得三百萬都不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