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屋中之後,智雅對林小凡說道:“你先坐著等一會兒,我施完最後幾針再與你解釋。”
林小凡點了點頭,找了個地方坐下了,看著智雅在旁邊施著針。
一針一針,林小凡都看的著迷。
十幾分鍾之後,智雅施完了針,擦了擦額頭的汗,笑了笑。
“老了啊”智雅笑著說道:“施幾個針都累得不行!”
林小凡趕緊起身攙扶道:“老先生,你先這邊坐著。”
然後林小凡來到病人身邊,開始觀察了起來,智雅也不打斷,想要看看這林小凡能懂幾分。
“足三裏、神闕、神門”林小凡看著病人說道:“穴門與心髒相連,益氣補血!”
“委中、中脘、內關、公孫”林小凡在病人身邊轉悠著繼續說道:“化濕清熱!”
“…….”
林小凡把所有施針穴位的門道一口氣講了一遍,智雅的表情慢慢從欣賞點頭變為驚訝再到不可思議。
“年輕人。”智雅氣憤的說道:“你有這造詣,昨天為何會被淘汰?這不公平啊,我找他們替你說理去!”
“不必了。”林小凡搖了搖頭說道:“先生針法甚妙,隻是…可否借先生銀針一用?”
智雅連忙點了點頭。
林小凡接過拿過案台上的消毒銀針,朝著病人的脖頸處連下兩針,兩針深淺不同,一處三分一處五分!
看到這裏智雅有些不解,看不懂林小凡這兩針所為何效。
隨後林小凡,又接連拿出五根銀針,施以靈韻然後再向病人不同穴位下去,幾針下去,智雅更看的不明所以了。
因為林小凡下針的穴位全都和病人的病無關,全都是些通血脈的位置。
“這…”智雅不解道:“這幾針用在何處,有何效果啊?”
林小凡笑了笑,說道:“前輩,這幾針,我暫時解釋不了,因為這種針法隻有特殊的人施展才有用!”
然後林小凡坐了下來,智雅以為林小凡不願意被他人學去手藝,所以就沒有再逼問下去,殊不知,林小凡並無此意,因為這幾針必須借以靈韻才行,不然的話就算你按模按樣施針過去,照樣沒有任何作用。
這也正是林小凡被淘汰的原因,那些評委們,根本不知道林小凡下針之處皆有何用,所以看不懂也情有可原,林小凡不怪他們。
兩刻鍾過去,林小凡開始為病人去針,去完針之後,讓智雅大驚失色的事情發生了。
病人手指和腿關節處的腫脹明顯消失了一些。
“不可能!”智雅揉了揉眼睛道:“怎麼可能!不可能會這麼快的!”
林小凡謙虛解釋道:“其實還是先生前麵的幾針下的好,所以我後麵下的針才如虎添翼,如魚得水,我隻是做了移花接木的事情,先生大可不必吃驚。”
“這…”智雅顫抖著上前問道病人:“你感覺怎麼樣?”
病人微微調動手指,發現竟然受控製了,並且動起來一點也不疼!
“身上熱熱的,仿佛有股熱流在我身上不停地流動,特別是這些腫脹的地方,時熱時涼,恰到好處,舒服極了。”病人越來越大幅度動著自己本來已經不能動的地方說道。
病人瞬間熱淚盈眶的激動道:“我…我…”
“不用驚慌。”林小凡安慰道:“下來走兩步,看看行不行!”
病人聽過林小凡的話,在林小凡的攙扶之下,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繞著房間笨拙的走了起來,越走越輕,到了後麵甚至不用林小凡攙扶。
“我我我…”病人已經激動的語無倫次,隻流眼淚,顫巍巍的在房間裏走動著,仿佛一刻也停不下來。
終於病人走到了林小凡的麵前,雙手扶著林小凡的兩個小臂,顫抖道:“神醫啊,您是真的當之無愧的神醫啊!”說完貌似沒有別的可以表達他心中的心情,兩腿一軟準備給林小凡跪下,林小凡趕緊攙扶,沒讓病人跪下。
“治病救人,這就是醫生的本職,叔叔大可不必如此。”林小凡安慰道。
再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病人發現自己身上的腫脹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行動自如,與常人無異。
在萬分感謝之後,病人流著熱淚推著自己剛剛還在坐的輪椅離開了,一路上哭聲不止,引得林小凡心中也是有些動容。
而站在一旁的智雅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坐在沙發上緩了好久才逐漸恢複神色。
“這位小兄弟。”智雅說道:“您神醫的名號,名副其實,我真的…”說到這裏智雅竟然也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林小凡不解道:“先生這是為何啊。”
“沒事,沒事。”智雅坐下道:“我就是高興,中醫後繼有人了,後繼有人了!”
在終於喝了一杯茶平複了心情之後,智雅這才開口道:“林小凡,我想求你一件事情,請你務必答應!”
“先生請講。”林小凡客氣道:“如果我能幫的上的,我一定盡我所能。”
“明日與西醫決賽,我希望你能夠去參加,你如果能夠上場,那麼我們中醫必勝無疑!”智雅激動道道:“具體原因,我會和比賽舉辦方說清楚!”
“先生言重了,晚輩才疏學淺,隻不過得高人指點,剛剛能夠治好病人也全靠先生的先前幾針才能夠成功。”林小凡謙虛道:“所以,先生參加才是必勝無疑!”
“小凡。”智雅說道:“你就別謙虛了,我老了,也該把舞台讓給你們年輕人了,再說,你剛剛的針法,我實在是自愧不如啊!”
“我…”林小凡準備繼續推辭。
誰知智雅變了臉色,說道:“行了小凡,你別在推辭了,你就當時給我個麵子,算是替我出戰行不行?”
“好吧。”林小凡看到智雅如此說了,自己再不答應就真的太不夠意思了。
說完,兩人又在房間裏聊了很久,大多數聊得都是關於醫學方麵的,兩人如遇知己,相談甚歡,兩人一下聊到晚上,越聊越熱,幾乎忘記了時間,直到林小凡肚子發出咕咕叫聲,智雅才停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光顧著聊了,走吧,天色這麼晚了,我請你吃飯去!”
林小凡點頭答應。
聊了一整個下午,林小凡受益良多,心想,不愧是從醫六十餘載的老中醫,確實在很多方麵都比自己考慮的周到全麵,有些病症也能夠用很傳統的方法輕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