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更是魂飛天外,哪裏還顧得上看熱鬧,飛速逃離此地。
這無雙家族的大墓太恐怖了,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推測,要不是幾人幸運,隻怕全都要葬身其中。
嘶嘶嘶……
天雷鳥揮動雷罡,身後雙翼散發出鋪天蓋地的威能,她迎空張開了血盆大口,竟要將左良青吞噬。
唰!
就在最後關頭,左良青腳下突然出現大片的符文,勾勒出一個三尺見方的傳送陣,其中那女子的身影正好出現。
“快走!”
女子大驚,伸手拖住了左良青,消失在陣法之中。
轟!
兩人速度快如閃電,前腳剛走,天雷鳥漫天的攻擊已然落下,將傳送陣所在的區域徹底抹平,一切生機在瞬間消亡。
突然失去了攻擊目標,天雷鳥大動肝火,回頭掃視左右,想要發泄怒火。
“我靠,真是太險了,差一點就成了那畜生的腹中餐!”
遠在百丈之外,幾人貓著身子,全身氣息盡數收斂,不敢有絲毫溢出,一旦被天雷鳥發現,他們會成為替死鬼。
“齊雲宗周圍有這樣的存在,宗門不可能發現不了!”岑寧道。
“這天雷鳥隻怕是那大墓中的存在,不知怎麼出現在了這裏。”譚梧桐沉吟。
方圓千裏之內,齊雲宗實力最強大。
天雷鳥如此強大,若是能夠將其收服,齊雲宗必然願意大動幹戈。
“張師弟,怎麼了?”
韓沉夢有些好奇的開口,張風林一直不曾說話,陷入沉默中。
“那兩人來自聖地,隻怕無雙家族大墓再現的秘密要保不住了。”
張風林心中幾分惆悵,無雙家族留下的寶貝無數,一旦消息傳出去,聖地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相比聖地,齊雲宗也沒有爭奪的資格,他想要知道武神軀的秘密,更是難上加難。
“師弟不用擔心,我等也隻是打打秋風,能有這樣的機緣,已然心滿意足。”譚梧桐出言安慰,其他幾人也是點頭稱是。
張風林笑而不語,他心中所想自然不用與幾人分享。
唯一讓他欣慰的是,無雙家族大墓變化多端,九死一生,其他不論,單單是門口這隻天雷鳥,也足夠那些強者喝一壺的。
至於第三座殿宇,就算是傳奇境的強者,也根本不夠看,除非有更強者降臨,才能有所斬獲。
一路無話。
翌日清晨,幾人到達齊雲宗,守門弟子笑臉相迎,不敢有絲毫阻攔。
張風林帶著鐵山率先去見了範離,殿宇之外,青山綠水,範離早已在等候。
“師弟,恭喜你平安歸來,果真是沒有讓我失望!”範離很熱情,主動將張風林迎了進去。
“托師兄的福,這是給師兄的一點薄禮。”
張風林淡淡一笑,將一把長劍呈上,此劍渾身流轉湛藍色光芒,宛如水波蕩漾,劍柄更是向前一枚碎石,不知為何物,隱隱有元力在流動。
範離眼中閃過一抹異彩,揮劍比試一番,喜道:“看來師弟收獲不小,此劍遠勝我所有配劍!”
“這是師弟拚命換來的,師兄喜歡就好。”
張風林話說的滴水不露。
範離臉上果然露出幾分興奮之色。
他沉吟片刻,臉上卻是露出一抹難色。
“師弟,不瞞你說,你離去這幾日,內門發生了很多的變故,很多人對你頗有微詞。”
“對我頗有微詞?”
張風林心中微動,他剛入內門,並不曾樹敵。
“此事說起來要怪我,當日我替你出頭,得罪了葉南天,你也知曉葉南天的地位,宗門有無數人想要巴結討好,借你當日頂撞他一事大舉興風作浪。”
範離言簡意賅道。
此事倒也不奇怪,齊雲宗弟子千萬,眾人皆想上位。
而這內門便是第一步,要是能夠依靠葉南天這棵大樹,更是能有不少方便。
多少年以來,葉南天在宗門地位鞏固,無人敢招惹,豈料半路殺出個張風林與他作對,那些早已挖空心思,想要討好葉南天之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實不相瞞,師弟你的房間,也被人砸了,都怪師兄我疏於防範。”範離臉上現出幾分自責之色。
“哼,那些不開眼的鳥東西,張師弟,我會替你料理了他們!”鐵山慍怒。
張風林擺擺手,很快鎮定下來,他與人爭鬥的經驗何其豐富,深知僅憑這一點,還沒人敢如此放肆,葉南天勢大不假,可範離也不是小人物。
在範離的地盤上,如果他不點頭,誰能砸了自己的房間;範離看似自責,心中卻未必真的這麼想。
“師兄,隻怕還有其他緣由吧?”
張風林表麵上波瀾不驚,開口問道。
範離微微一怔,旋即哈哈笑道:“師弟心思果然縝密,的確還有其他原因,師弟應當知道,宗門內一年一度的選拔就要開始,但凡進前十名者,可得到宗門長老的親自教導。”
張風林恍然,想起此事來,齊雲宗的確有此規矩,不斷提煉宗門精英,這十人最少都能成為宗門長老的候選人,隻要熬個十年八年,便能成為人上人。
“可是此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張風林不解,頂撞葉南天一事雖然鬧得沸沸揚揚,但以他的修為,在內門之中算是底層,傳奇境的強者,也不在少數。
“師弟有所不知,就在前幾日,葉南天突然放出話來,他會舉薦一個名額。雖然他沒有權利直接決定候選人,可以他的份量,隻怕宗門高層也要多加衡量。”
範離輕歎一口氣,這一點他比葉南天差了不少。
張風林眉毛一軒,心中很是無語,葉南天舉薦成功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多人為了討好葉南天,會對他出手。
“嗬嗬,堂堂齊雲宗的大師兄,難道專門為了我而出此陰招?”張風林笑道。
“不然,這是給打我的臉,你我同在一條船上,明麵上不好拿我開刀,隻能對師弟你開刀了。”範離歎氣。
“這是要我當替罪羊了!”
輕哼一聲,張風林沉著臉不語,這一場爭鬥,他目前隻不過是一棵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