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沒理睬他,而是將杯中的二鍋頭灌下,這才站起身來。
“兩位,你們難道就想當一輩子小混混嗎?”
“張天彪的確牛鼻,但不也是從小混混一路升上去的嗎?”
“還是說,你們兩個沒種,這麼好的機會在眼前,都不敢把握?”
陸行一連三問,帶著幾分激將。
“神醫,你可別蒙我們,大家都不傻。張天彪黑白兩道通吃,我們拿什麼跟他們鬥。”
“可不是,咋們頭鐵嗎?還是你神醫頭鐵?你頭鐵那你去,我們是不摻和的。”
虎哥和基哥不屑的說道,都是老江湖,顯然不會因陸行的三言兩語而上當。
“若是白道上的問題我能解決,黑道上有我給你們當後盾,你們敢不敢吃掉張家的盤子?”
陸行拿出了自己的條件,目光掃視兩人。
實際上他也想過從新雲調集人手,但想想就算了,性質不同。
若真從新雲調撥人手,性質就變成兩市之間的亂戰,人都有地盤意識的,事情就會鬧大。
而虎哥和基哥就不同了,屬於本地幫派之間爭鋒奪利,性質控製在一個小範圍。
“神醫,你這話我鐵大虎就不愛聽了,你能搞定白道上的問題?”
鐵大虎不相信看著陸行說道。
“黑道我們到是敢跟張天彪大戰一場,有神醫你支持,隻要不死,咋們就能將他的地盤吞噬。但是白道彪爺深耕了十多年,你又拿什麼搞得定?”
田基搖搖頭,不相信的說道。
四周的混混也都紛紛神情古怪的看著陸行。
張天彪在河陽道上大名鼎鼎,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的偶像,甚至是“精神燈塔”。
現在聽著一個醫生要弄彪爺,簡直有種荒唐的感覺。
“雷布舍知道吧?”
陸行淡淡說道。
“……”
“……”
鐵大虎和田基張了張嘴巴,兩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呢?
真感覺麵前的神醫是喝高了,或者神情出問題了。
雷布舍那是河陽的驕傲,在國內都牛鼻哄哄的大商人。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咳咳,神醫,你要不回家休息下,咋們明天再聊?”鐵大虎說道,打算結束這個話題了。
“神醫這問題問的,竟然問我們可知道雷布舍,河陽三歲小兒都知道的人物,我們怎麼會不知道。”田基也在一邊有些不滿的說道。
陸行從懷裏拿出手機,在兩人不解的神情中撥打了雷布舍的電話。
“陸神醫?”
手機聽筒裏傳來雷布舍的聲音。
“是我,雷總,若我要跟張天彪開戰,白道一方你能不能搞得定?”
陸行沒有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
這也太過於直接,讓電話那邊的雷布舍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他才說道:“陸神醫,這種事情我本不該摻和。不過你救了我的性命,我雷布舍不是之恩不報之人。我可以給你保證,河陽白道上的勢力,不會摻和到你們的糾紛中。”
“謝謝。”陸行點點頭。
這雖然是兩不相幫,但實際上卻是站在陸行一邊,拉平了張天彪在白道上的勢力。
“等一下,等一下,你說他是雷布舍,他就是雷布舍啊。”
“可不是嘛,誰知道陸神醫你是不是找了個表演的龍套騙我們。”
鐵大虎和田基搖搖頭,臉色都有些不相信,懷疑的說道。
不僅是他們,四周的小弟也都是一臉古怪的看著陸行。
雷布舍是什麼人物,怎麼會摻和到道上這種LOU鼻的事情上來。
他們打心裏就不相信。
“咳咳,雷總,先別掛電話,他們不相信你就是雷布舍。”
陸行這下有些尷尬了,畢竟當下世界如何證明“你就是你”可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
那邊也沉默了下來,陸行猜測雷布舍也有些懵逼了。
畢竟如何證明自己就是自己,一般人可很難碰到這樣的問題。
“are you ok。”
好半天,手機聽筒裏傳來雷布舍的聲音,然後嘟嘟,他掛掉了電話。
“……”陸行有些懵然。
但是——
“真是雷布舍,我的天啊,真是雷布舍。”
“是他,就是他,這個誰也學不來,是雷總的招牌。”
鐵大虎和田基卻是一臉的興奮,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神情振奮。
“是雷布舍,絕對是雷布舍的聲音話語。”
“神醫竟然認識雷布舍?這真是太難以置信了。”
“我的天啊,雷布舍跟我們說話了。”
四周的混混也是震驚異常,躁動連連,甚至有的人激動的麵色通紅。
陸行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應該是雷布舍在河陽這個城市的巨大名望。
“既然雷布舍願意幫助我們,這事我肝了!”
“不錯,他張天彪能成為河陽道上王者,咋們自然也能!”
這讓陸行又訝然了一番,沒想到這鐵大虎和田基竟如打了雞血一般。
不過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便點了點頭,道:“行,兵貴神速,你們現在就行動,開始清掃張天彪的場子。”
“好!”
“我這就通知兄弟。”
鐵大虎和田基紛紛點頭,拿起手機開始聯絡小弟。
而陸行也讓四周小弟幫買醫療用品,一旦開戰,他是需要提供醫療保障的。
當天晚上,彬山桑拿,鐵大虎帶著兄弟衝了進去。
“鐵大虎,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這是彪爺的場子!”
門口的馬仔見到鐵大虎瞪著拿著棍棒隻是微微害怕,接著大聲的怒斥道。
“曹,砸的就是張天彪的場子。兄弟們,上!”
鐵大虎是身先士卒,帶著兄弟殺了進去。
天地夜總會。
“田基,你們完了,竟然敢在彪爺的地盤放肆!”
“曹,動的就是是你們,給我打!”
田基也帶著兄弟衝入夜總會,開始砸店。
臨湖別墅區,張天彪正打算入睡,這些年他早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這是他日常養生、包養身體的重要步驟。
但是叮鈴鈴,急促的手機聲響了起來。
張天彪神情有些惱怒,不過還是接起了電話。
因為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是他的私蜜電話,非一般緊急時間,不會打來的。
“什麼事?”張天彪沉聲問道。
“彪爺,不好了,鐵大虎帶人把我們彬山桑拿砸了。”
“什麼!?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張天彪一聽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