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市,南山一院。
院長辦公室,外科、內科、血腦血管科、心髒科、血液科,每個科室的主任醫師和主治醫師都齊聚在這裏,每個人的臉色都帶著凝重。
隻因中間站著的那個中年男人,比之往年,發虛依然多了些斑白,發際線也向後推延了不少。
曾經他是整個江陵省最強的外科手術醫師,外科聖手。
但隻從兩年前一戰敗北,榮譽異位,身上褪去了焦眼的光芒,恢複了幾分普通醫生的真實。
但是今天,他的臉上滿是興奮,紅通的臉色有如猴子的屁古,手舞足蹈,口中吐沫橫飛。
不錯,他正是武新雷,曾經的江陵省外科聖手,江陵省外科手術醫師排行榜上第一人。
“我一定要開戰換心手術,你們一定相信我,我一定會成功的!!”
他揮舞著手臂,神情看上去有幾分癲狂,神情興奮,目光堅定。
“可是——”南山醫院的劉院長皺著眉頭,打算打掉對方狂妄的想法。
人都是在變得,自從武新雷丟失外科聖手的名譽後,雖然依然是南山一院的頂梁柱,但已經不再如以前那般重要。而且南山一院這兩年也引進了不少專家教授,包括中新代的天之驕子。
因為武新雷的經驗無不說明,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是不對的。
“沒有可是!”然而武新雷狂妄的擺手打斷了劉院長的話語。
“因為我再不是曾經的武新雷,那些我丟掉的,曾經屬於我的榮譽,我一定要親手拿回。”
武新雷咬牙怒吼道,他的狂妄和無禮讓院長、副院長、行政主任等幾個高層不悅的瞪起眼睛,而四周的中層醫師也紛紛翻眼,隻覺得此刻的武新雷是瘋了。
下一刻讓人愕然的事情發生了。
武新雷陡然拿出了手術刀,右手拿著衝向劉院長,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駭的瞪了眼睛!
“你敢!”
“武主任,你瘋了——”
“快助手!”
人群急聲大喊,都以為武新雷要做出大逆不道,瘋狂無比的事情。
但是武新雷卻是在辦公桌前停下腳步,左手拿起了桌上的一顆葡萄。
是的,劉院長的辦公桌上放著果盤,他年紀大了,自然知道營養均衡的作用,每日都會補充一點水果。
接著武新雷右手拿著手術刀,左手拿著葡萄,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開始操作起來。
他的手很快,刀很穩,刷刷的帶著層層幻影。
直到他停下手來,眾人傻傻的看著他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著那顆葡萄,沒有一丁點的變化,葡萄還是那個葡萄。
“武新雷,你到底在幹什麼?”
“你把我們當猴耍嗎?”
“你難道瘋——”
眾人一陣不爽的怨聲載道,但有人的話語都沒說完,武新雷輕輕一捏葡萄下的果皮,接著讓他們愕然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果皮一層層一絲絲有如頑皮的女人,在佑惑著男人,一點點的褪去身上紗衣。
直到那葡萄上薄弱蟬翼的果皮連成一串掉落在地,隻剩下一點連接在武新雷的手上。
眾人這才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吸氣聲,每個人的眼睛都睜的賊大。
“我的天啊,這,這怎麼可能!!”
“武主任是怎麼做到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神跡,絕對是神跡!”
人群躁動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不少人都激動的臉色漲紅。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而這裏所在的人恰恰全部都是內行,故而明白武新雷這一手多麼的彪悍,多麼的牛鼻。
就連劉院長都張大了嘴巴,瞪大著眼睛,震驚的看著武新雷手上的葡萄。
這絕對是他見過最神奇,最厲害的微觀外科手術,神乎其技!
“現在,我能進行心髒換心手術了嗎?”武新雷傲然問道。
四周的醫師紛紛點頭,接著劉院長大力點頭,激動說道:“行,當然行!!若是你這份醫術都不行,這世上還有誰能行!!”
接著他站起身來走到武新雷身前大力的擁抱一下,激動道;“你放心,我這就幫你安排,幫你準備好鋪墊。我相信你一定能再次成為江陵省,不,國內,乃至世界最強的外科手術醫師。”
說著他急急拿出手機準備發動人脈尋找最適合條件的病人,並且鋪墊媒體。
劉院長當然知道武新雷這裏手術若是成功意味著什麼,不僅意味著對方能重登榮耀,也意味著他們南山一院更上一層樓。
當初他們南山一院從一家四五線小城市的市級醫院,火速飆升成為江陵省十強醫院靠的是什麼?還不是那一例震驚中內外的換頭手術。
醫院能出名有兩種模式,一種是底子牢,醫療資源足,經年累月的口碑效應,例如一二線大城市的幾家牛逼醫院。第二種便是強人帶頭向前衝,一個名譽海內外的強人坐鎮,哪怕是小醫院也瞬間變成名醫院。若是醫院本身實力不差,穩抓穩打幾年就能轉化強人帶來的名氣,成為強勢醫院。
隨著武新雷展露神奇醫術,南山一院開始忙碌起來,有如上緊了發條的戰車,開始轟鳴開啟。
“三年,三年了。陸行,你帶給我的恥辱,拿走我的榮譽,我還一點一滴,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武新雷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帶著幾分猙獰。
沒有人知道他這三年經曆了什麼,頭一年隻是失落,瘋狂的靠工作和進修充實自己,第二年兩者的差距越大,他麻木,痛苦,壓抑,甚至想過自殺,終結這恥辱的人生。
直到他絕望之時遇到了一個醫術高超奇人,一個比陸行還要狂妄囂張跋扈千百萬倍的年輕奇人。
武新雷為了向他拜師學藝,忍辱負重,過了一年狗一般的生涯,才換來對方的“傾囊相授”。
所以才有了他今日的大進的醫術,也有了越發對陸行的恨意和瘋癲。
因為他將自己付出的一切,包括舔那奇人的腳丫,都歸結到陸行頭上。
他的心,已然扭曲。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誰是虎哥?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陸行沒有理睬馬仔的威脅,還是目光掃視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