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姑爺逃跑了!!”
這聲音驚天動地,是那種中年女人發出的破鑼嗓音,而且格外尖銳,直刺雲霄。
陸行險些被嚇得一個踉蹌,然後趕緊拔腿就跑,悶頭狂奔。
唐家別墅裏一陣雞飛狗跳,最終漸漸回歸平靜。
大廳裏,湯錢寶麵色鐵青,目光如刀,憤恨的盯著跪在地上的莫管家。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老莫,你跟著我數十年了,沒想到你竟然會出賣我!!”
他的心裏滿是怒火,那是被最相信兄弟背叛的憤怒。
“爹爹,不關莫叔叔的事情,是我逼著他的。”湯盈盈感受到父親的怒火,急急的說道。
“閉嘴!!”湯錢寶怒視她一眼,咬牙怒道:“爹爹這麼做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阿三,帶人給我追,便是把邙山翻個遍,也要將那小子給我抓回來!!”
湯錢寶看向一邊的保鏢頭領,冷聲下令。
阿三連忙點頭,拿著手機一邊召集手下,一邊朝外急速走去,追捕陸行。
“爹爹,你不能——”湯盈盈著急的哭著說道。
“閉嘴!”湯錢寶瞪眼怒道,啪的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指著她怒道:“你可知道你做了多大的錯事,那陸行不僅事關你的生死安危,也關係你爹爹我事業的成敗。你竟然將他放跑了,真是敗家之女。來人!”
“老爺。”一個壯婦走了過來。
“給我把小姐押回房間,你給我寸步不離的看著她。”湯錢寶咬牙說道。
壯婦連忙點頭,在湯盈盈掙紮哭求中,將她架回了房間。
“還有你,看在數十年的交情上,這次我便饒你一次,但再有下次,你是知道我湯錢寶的手段的。”
湯錢寶冷冽的看著莫管家說道。
“謝謝老爺。”莫管家心裏舒了口氣,點點頭說道。
“下去吧。”湯錢寶擺擺手讓他離開。
這時大堂裏隻有他跟金博通兩人,先前金博通一直沒有說話,閉著眼睛閉目養神,此刻卻是睜開了眼睛。
“金大師,小女糊塗,放過命中注定之人,此事可有轉圜?她那命數——”湯錢寶此刻臉上滿是憂容的看著金博通。
金博通搖搖頭,淡漠的說道:“湯老板,家師早你幫令女算過名,若無天命木運之人看護,她活不過二十五歲。這是天命,非佛非道也非貧道和家師能夠化解。
再者你湯家金運也需木運拱火,方能事業線大,財源亨通。”
說完他閉上了嘴,也閉上了眼睛,一副高人休憩的模樣。
湯錢寶明白了,眼中閃過狠色,咬牙說道:“隻要抓到那小子,哪怕打斷他雙手雙腿,我也要讓他留在我湯家,不得離去。再不濟,便是植物人也行。”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陸行逃出湯家身無分文,錢包手機,甚至連身份證都被湯家扣留。
此刻的他一無所有,比流浪漢還要淒慘。
不過——
陸行從口袋裏翻出一張名片,正是在火車攔截搶包匪徒,幫助的那位婦女塞給他的名片。
當時他並沒當回事,根本想不到會有湯家這出劫難,所以隨意的塞在兜裏,打算離開邙山就扔掉。
所以也沒放入錢包,反而在搜身的時候逃過了一劫。
“先去這北河區大榕樹街胖嫂飯店混頓飯吃吧,然後再聯係韓崇文和金大彪趕來救援。”
陸行自言自語的說道,他打定主意,將名片塞回口袋。
然後攔下一輛出租車,將地點報給了司機。
二十分鍾,車子開到了胖嫂飯店門口。
“喂,你還沒給錢呢?”司機一看陸行直接下車,立馬大聲喊道,還以為他是忘了給錢。
“司機大哥,您等等,我這就去拿錢給你。”陸行歉意的說道,這次打車他做的的確不地道。
“小子,你想耍我,賴我錢!!”司機一聽,騰地一下就怒了,立馬跑下車,抓住陸行的脖頸,扭拽著他怒道:“看你小子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坐車不給錢,走,這就扭送你去派出所說道說道。”
“別別別,司機大哥有話好好說,我跟這店裏老板娘有關係的。”陸行急聲說道,一邊掙紮著。
此刻他當然不能被送去派chu所,以湯家在邙山的人脈關係,隻要他被送去,八成立馬就會被湯家的人找上門來,將他帶走。
因為是在店外,此刻店裏進出的客人繁多,一聽陸行的話,紛紛愕然的看向他。
尤其是店裏店員,打量他的目光滿是怪異。
更是脾氣急躁的,當時就走了出來,怒道;“小子,你說什麼?你跟我們老板娘有關係?敢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
這家夥人高馬大,穿著一身白色廚師服,臉上坑坑麻麻,乍一看很是凶惡。
“抱歉,說錯話了,是——是有一點關係的。”陸行此刻也反應過來,他剛才急迫中說出的話語容易讓人誤會。
但是說沒關係,那不是騙司機嗎?他手機都拿了出來,顯然是要打110.
“住手!”
這時,老板娘走了出來。
她聽員工說道,臉色憤怒,還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嘴裏汙蔑她。但是一見到陸行,訝然的說道:“咦,小兄弟是你啊。”
“對,老板娘是我。我出了點狀態,你能不能幫我先付一下出租車的錢。”
見到對方出現,陸行鬆了口氣,尷尬的說道。
“當然沒問題。”
老板娘笑了笑,幫陸行將出租車錢付了。
然後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中,將他引領到店裏,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問道:“小兄弟,你出什麼事情了嗎?我記得你是醫生,是來邙山幫人看病的。莫不是被人搶了?”
顯然陸行此刻的狼狽讓她不解,甚至懷疑到搶劫上,畢竟上次他背的背包不見了。
“說來話長,而且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人多嘴雜。”陸行苦笑著說道。
“都看什麼看,店裏這麼多客人,還不忙著去。”
老板娘知道陸行有顧忌,便對手下店員喝斥道。然後帶著陸行上了二樓的包廂。
隨著他們兩人離開,一樓有的店員們炸鍋了。
“不是吧,兩人難道真有關係?”
“不可能吧,老板娘離婚這麼久,沒聽說她外麵有男人啊。”
“可不是嘛,牛廚師,你別瞪眼了。你肯定沒戲,沒看那小夥子比你帥一萬倍嗎?”
店員們八卦的議論起來,先前的牛廚師則是臉色憤怒,咬牙說道:“不可能,翠紅不是那樣的人!你們再敢胡說八道,我一刀劈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