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有望父子離開了,並沒有選擇掛號、排隊。
在一幹病人和病人家屬或不屑、或厭惡的目光中滿臉憤怒的離開一院。
“陸行啊,你——自己多加小心吧,據我了解,孫有望看著大度實際上並不是大度的人。”林誌鴻看著陸行微微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腫瘤科。
離開前,根據自己的經驗提醒他要小心。
陸行到是無所謂,根本不把孫有望父子的威脅放在心上。
他已不是當初籍籍無名的小卒,起碼在新雲市,誰想動他都得掂量掂量。
Hippocrates集團他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一個區域性的老財主?
是的,別看有望超市有十幾家分店,是新雲市有名的富豪,但在他眼中不過一土財主罷了。
食堂。
陸行打了飯,不出意外柳紫韻也抱著飯盒走了過來。
他對她點了點頭,知道她是在等待自己。
“一千五百萬啊,就這麼拒絕了,陸行你真是——太帥了。”柳紫韻說著拖長了口音,迷妹一般的看著他。
一院就這麼大,一點風吹草動就傳的沸沸揚揚。
這才多少時間,連柳紫韻都知道了。
果然,陸行抬頭掃了眼食堂,不少人的目光都紛紛朝著他注視過來。
隨著他的目光掃視有人露出笑容,有人對他點頭致意,也有人目光古怪。
他搖搖頭,對柳紫韻說道:“不說這個了,沒意思。”
一邊說著,一邊快速扒飯,下午還有十幾場手術要做。
柳紫韻見他興致缺缺,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忽然想到一個事情,打岔的說道:“陸醫生,前天我們小區發現了一具死屍。你猜那屍體怎麼呢?”
吃飯的時候說屍體,簡直是——
若是對平常人來說是日了狗,甚至友誼的小船說翻就會翻。
但是對醫院工作的人來說卻再正常不過。
“怎麼呢?”陸行知道她賣關子,搭聲問道。
“死的好恐怖,全身的血液被人抽幹了,發現的時候整個人幹癟成了幹屍。有人說是病態殺人狂幹的,也有人是賭場打手幹的,因為死者生前欠了不少賭債。”
柳紫韻一邊吃飯,一邊興致勃勃的說道。
那種興奮的目光,就仿佛其他女人討論衣服首飾化妝品一般。
很顯然,在醫院工作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同尋常。
陸行早就習慣了,見怪不怪,他知道一個人若是見過了屍體,自然會屍體失去敬畏,談論起來也會習以為常。
“哦。”他應了一聲,大口的扒飯。
柳紫韻還想再八卦一番,見他沒性質也隻好閉上嘴,小口吃飯。
臨近吃碗午飯的時候,忽然喧囂的食堂陡然安靜了一下。
原來是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在門口掃視了兩眼,接著朝著電梯走去。
“是來辦案的吧,難道哪個科室收診了犯人?”柳紫韻轉動眼睛,八卦的說道。
警察出現在醫院也很常見,大多數時候都是通過聯網信息,查詢到醫院的病人犯了事,或者就是逃犯。
“少八卦了,幫我把碗洗了。”
陸行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飯盤塞給她,一搖三擺的朝電梯走去。
柳紫韻在他身後翻了個白眼,接著也站起身來,離開了食堂。
………………………
“陸醫生,劉主任找你。”
陸行剛回到腫瘤科,打算進行下午的第一台手術,就被小趙護士喊住。
他點點頭,說道:“我去看看,你們先準備下,下午會很忙。”
小趙護士自然點點頭,快速離去。
來到行政辦公室,隻見先前在食堂出現的兩個警察竟然也在裏麵。
隨著陸行進來,兩人目光炯炯的審視他,就好像審視著犯人一般。
當然陸行也在打量他們,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歲左右,馬臉猴眼,看著不端正,但目光很有壓迫力。
女的二十多歲,身材不錯,一身警服穿著很筆挺、精神,一張瓜子臉很清秀,不施粉黛,細長柳葉眉,尤其是眉心的一顆小黑痣,讓她帶著一股英氣,或者說煞氣。
“陸主任,這位是海警官,這為是夏侯警官,是我市刑警部門的兩位幹員,來找你了解下情況。”
劉能站起身來,微笑的給陸行介紹兩人。
陸行點點頭,他又對兩人介紹道:“這位就是你們要找的陸行陸主任,我們一院的外科聖手,腫瘤科聖手,也是我們一院新生代醫生中的頂梁柱。兩位警官可得看好了,別冤枉好人,也別放過壞人。”
他笑著介紹道,後麵卻是帶著警告的語氣。
顯然這兩人點名要見陸行,讓他心裏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這也是難怪的事情,世人對警察的出現多少都有些警惕之心。
不過劉能表現已經算好的了,畢竟他們一院是公立三甲醫院,隸屬於衛生局,也算是體製中人。
“劉主任,你放心,我們警察辦案都是依法依規的。不會放過壞人,也不會冤枉好人。”海晶淡淡,沒將劉能的威脅放在心裏。
夏侯警官也對劉能點點頭,然後看著陸行沉聲道:“你就是新雲市最好的外科醫師吧?”
“謙虛來說,應該是的。”陸行神情平淡的說道。
這話讓夏侯警官微愣了下,這叫謙虛?是不是對謙虛這個詞語有什麼誤解?
不過這不是重點,他忽然上前一步,目視著陸行的雙目,沉聲道:“陸醫生,我們出現在這裏,說明我們已經有足夠多的證據。你的事情已經犯了,所以,老實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