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彩的態度是在葉塵預料之中,習武之人或許會實誠一點,但絕沒有一個人是傻的。
跟所有自詡聰慧的人一樣,遇到麻煩事隻是日常,他們喜歡解決麻煩。直到有一日,遇到一個無法解決的大麻煩。
葉塵就是她的大麻煩,任憑她絞盡腦汁,軟硬兼施,也見不到葉塵有半分的動容。
孟老三既了解葉塵,也清楚萱彩不過是一個花架子,她雖然能打,但這個社會,決定一切的早就不是武力了。
這諾大的酒吧當中不知道萱彩的人寥寥無幾,他們之所以不願意招惹萱彩,純粹是不止於此,他們不想跟周傑交惡。打狗向來是要看主人的,主人是軟弱的,外強中幹的,狗吃了便吃了。主人若是強硬的,惡毒的,那還是避開為妙。
周傑是不好惹的,萱彩也是不好惹的,二者相加,倒是讓萱彩有了些許的寧靜。
好死不死的是,葉塵根本不受這些規矩管轄,他在此處的大名是一點點積攢而來的。當然,那是惡名,所有認識龍斌或者龍霸天的人,都對葉塵印象深刻,覺著這是一個混賬東西。
孟老三繼續勸道:“葉少有大事要做,萱彩妹子你先去周遭看看,今天可不是一個好日子啊。”
萱彩低頭強笑:“職責所係,抱歉了。”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葉塵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打心眼裏,他是佩服能夠遵守規則的人的。
葉塵也懶得廢話了,他直接上手,簡單的一招擒拿手之下,萱彩束手就擒。
倒不是萱彩想要被葉塵壓的喘不過氣來,而是葉塵出手的瞬間,她便知道自己避無可避。一如年少時與師傅交手的時候,自己的一舉一動,師傅都一清二楚,可以輕易化解。
葉塵的境界很高,高到萱彩想到了武者二字,她不斷磨礪自己,學習更多的武技,隻為了能更進一步。
萱彩道:“是我不好,還請讓我跟葉少一道進去看看。”
葉塵眉色一揚,他向來摸不清楚女人的心思,一時不知道是拒絕,還是接受。
好在此時他並非是一人,他身後還有一個聰慧的狗腿子——孟老三。
孟老三微微一笑,成竹在胸的說道:“葉少這邊請,您要找的那孫子就在前麵。”
葉塵見孟老三都這樣說了,萱彩也實在是不足為慮,便點了點頭,大步向前。
可萱彩向來不是知趣的人,她見葉塵默許了,便喜上眉梢,跟上去,小聲問道:“你現在是武者?”
葉塵不回答,這麼蠢的問題要是他都要回答的話,他早就累死了。
萱彩清楚高人都有高人的風度,絕對不會因為自己是女人就高看一眼,恰恰相反,女人在習武上麵,向來被一些高人看輕。
她可不希望自己剛剛遇到葉塵這樣的高手,就被人看輕,無視。
猶豫了一會兒,她驟的發問:“能不能教授我一段時間的武藝,我的武藝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展了拜托了。”
葉塵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禁笑了:“我倒是聽說過你這類的人,但武藝這個東西因人而異,我擅長的東西,未必是你能學的。”
萱彩聽到葉塵的話,不怒反喜,立即回答道:“我能不能學是另外一回事兒,武學的道理是通的。我想學的是武學,而不是武術,拜托了。”
葉塵愣了愣,萱彩說的沒錯,條條大道通羅馬,武學這個東西並非是分裂的,而是相互之間有共通的地方。據說武林當中無論是多麼高明的武學內功,都是從一本普普通通的煉氣法門一點點改進出來的。
“如果葉少願意收我的話,彩兒絕不會違背葉少意願。”她擋在葉塵前進的方向,說道。
葉塵咧嘴一笑:“那你先讓開。”
萱彩如了葉塵的意,讓開半個身子,看著葉塵從自己麵前走過。
孟老三看了看,衝著她一笑,示意她趕緊跟上:“葉少,這邊請,秦老四的話就在前麵。”
很快,葉塵就到了秦老四所在的包間了,這裏位於酒吧二樓,密封性非常好。昏暗的燈光下麵是糾纏在一起的男男女女,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需要釋放自己欲望的。
夜幕下,酒精跟藥品刺激之下,欲望會無限度的放大,平日裏衣冠楚楚的富二代根本頂不住想要釋放的衝動。
“欲望是原罪。”這是葉塵推開門,說的第一句話。
接著,萱彩替代了孟老三的的身份,她站出來冷聲道:“秦老四,麻溜的滾出來。”
說著,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將窗簾一扯而下,丟在還在廝殺的男女身上,呸道:“誰讓你來這裏亂來的!”
她冷眸相對,猜到葉塵是來這裏找茬之後,便主動承擔起狗腿子的職責,主動挑刺。
秦老四倒不是第一見到萱彩這樣說話,他忙湊過來,低語道:“這我也沒辦法啊,他們都是人,我哪裏攔得住他們。”
葉塵無所謂的說道:“那你知不知罪啊?”
“啊?”秦老四吃了一驚,他雖然消息靈通,但卻沒有見過葉塵,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看清楚一個人的模樣是十分難得。
“敢問這位爺您是,這邊請,隔壁沒人,安安靜靜的。”他腆著臉問道。
來者即是客,他也不在乎到底是誰回來自己麵前,紅哄好就行了。
“葉少的身份是你應該知道的?”萱彩手一揚,就是一巴掌。毫無保留的一巴掌之下,秦老四足足愣了十餘秒才緩過來,帶著哭腔道:“萱彩你什麼意思啊?我”
“啪”
又是一巴掌。
這下秦老四反應過來了,俗話說得好。他心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萱彩都這樣了,那個姓葉的王八蛋絕對不好惹。
於是,他不再諂媚,而是挺起腰杆,大聲問:“你TM到底是誰啊,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敢打我,萱彩,我記住你了,今日之仇,來日我會報的。”
葉塵微微一笑,色厲膽薄的人他是見多了,這類人看似硬氣的很,實際上就沒有一個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