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挺討厭你們國安的,你們這幫家夥,就沒有一個講道理的人。就說說你,作為一個公務員,你為什麼非要飛簷走壁,說到底還不是不信任我。”林玉超繼續用言語擠兌趙謙,“可你們還不是對這個家夥視而不見,你說是不是,李霄?”
李霄被吊在半空中,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算他現在能夠說出話來,林玉超也不會讓他跟自己唱反調。
皮鞭滴蠟,自古長存,對李霄這種不怕死的人來說,效果顯著。
“你瞧瞧你自己,長的像什麼東西,長得高了不起啊?低頭,我要你低頭。”林玉超不必動手,便有人上前,惡狠狠的用皮鞭抽在趙謙的膝蓋上。
“跪下!”這是小混混說的話,剛才的事情讓他丟了顏麵,現在有了報複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
趙謙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混混獰笑的樣子跟剛才跪地求饒的時候一摸一樣,可就是這樣一個家夥,讓趙謙吃了大虧,現在不得不屈膝。
“我是不會跪的。”趙謙一字一頓道。
林玉超抿唇一笑:“行,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硬漢了,你也別問我多喜歡。接下來你就知道了。”
不需吩咐,就有人湊上來,靠近趙謙,有了林玉超撐腰,小混混們摩拳擦掌,剛才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滋味他們記憶猶新。
“就是你打我的!”被趙謙輕而易舉打折胳膊的小混混也咬牙切齒的走了過來。
趙謙相信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自己現在已經死了。
“果然,還是我太仁慈了。”趙謙長歎一口氣,對自己的做法頭一次產生了懷疑。
一小混混嗤笑道:“不管你是誰,到了這裏,都得跪地叫大哥。當然你小子也可以不叫,那家夥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趙謙看了看李霄,計算了一下成功的概率,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動手。
趙謙身材高大,動作也是勢大力沉,即便是尋尋常常的一拳砸在小混混的身上,都足讓小混混鬼哭狼嚎,短時間失去戰鬥力。
更別說他對自己的拳腳功夫也是相當自信,在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的時代,對自己有自信的人,相當的多。
林玉超饒有興致的的看著趙謙大殺四方,擺了擺手,不讓自己的手下人開槍。
他突的拍了拍手:“很厲害,國安就是棒,跟江湖上賣藝的小癟三完全不一樣。”
趙謙青筋暴起,林玉超的話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不懂裝懂,將自己的一身功夫當作是江湖上賣弄的藝人。
趙謙出自江南湖景之地,此地自古便有天下通衢之稱。這般的地方,最不缺的便是走南闖北的商旅,數不勝數的商旅從南到北,從東到西,最需要的是貨物,其次是精通商路的武者。
貨物的重要性在貿易當中自然是不必多說,而武者的重要性是正常年月,能夠減少路途所花費的時間,過程。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的道理便是古代人書寫下來的。
除此之外,武者之所以稱之為武者,更是因為他們遠超常人的戰鬥力,有的精通刀槍棍棒,有的精通拳腳。
功夫最開始是簡略的,都是戰場上的士卒從生死之間摸索出來的東西。後來被一些士人看在眼中,學習加以改進,有了武學之稱。
再往後,每日都有變化出現,武學從最開始的沙場技巧變成了強身健體,保家衛國的東西。
更有甚者,將武者的等級分為天地玄黃,並且破碎虛空。
沒人知道這是真是假,遙遠到不可考的事情本就是後者不斷杜撰出來的傳說。傳說這個東西,向來是八分假二分真,誰也不知道這真真假假當中,究竟何處是真的。
“林玉超,我認得你。”他收回手,傲立在廠房中央,眼神愈冷。“我之前還以為你有些說不得的時期才會如此選擇。現在看來,出賣袍澤,倒是你的本性。”
林玉超微微一笑:“說的很對,這就是我。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偽善,我想做什麼就會去做,絕對不會有一丁點的遲疑。而你們這些人,做的事都是利己的,倘若我不出現,你就成功了。”
他說著忽的轉身:“李霄你肯定看出來了,他來這裏的目標絕非是你,不然也不會在黑暗中隱藏良久,因為一隻可愛的橘貓顯露身形,才暴露出來。”
“當然,我也知道你在等什麼。”林玉超話音一轉,指著趙謙的鼻子說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現在想要殺了我。”
“可你有機會殺了我嗎?”林玉超輕蔑道:“你們這些家夥最喜歡的就是動手動腳,沒事多動動腦袋,行嗎?”
他故意激將,想要趙謙亂了分寸。國安的人,都不簡單,縱然是一個老兵油子,落在趙越的手上,都會變成一個勇者。更不要說這樣天生就是戰士的人,稍加訓練,他就成了趙越手中最鋒利的刀。
知道葉塵到來。
趙越知道葉塵的戰力不俗,但有的東西,經曆之前,誰都不知道這是真的。趙越見到葉塵才發現自己坐井觀天了,像趙謙一樣的年輕人,的確是能夠擁有玄級戰力的。
隻是葉塵的境界尚淺,就目前來言,潛力大於實力。
幻想是人的本能,趙越這幾日已經不止一次思考要是葉塵在自己的手段不斷茁壯成長,成為東海的頂梁柱會如何。
不太聽話,但不是一個傻子,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力跟品行也不差,知道取舍。
葉塵來的不早不晚,但在看到林玉超出現之後,他做了跟趙謙幾乎一樣的選擇。
在某些人的眼中,人人是平等的,放棄李霄是不應該做的事情。但事實上,隻要助理安然無恙,其餘的問題都不會成為問題。與之相反的是,要是助理出現意外的話,才是麻煩事。
“對了,你希望葉塵救你嗎?”忽的,林玉超問道。
趙謙搖頭。
“假話。”林玉超擺擺手,根本就不信趙謙說的半個字,“我以前經曆過的東西比你還好恐怖萬分,看看這裏。”
他掀起自己的袖子,指著上麵蜈蚣一樣的傷口,咧嘴笑道:“死其實離你很近,一句話的事情。”